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棟與自己僅有一條舊巷之隔的老房子,程白掛著淺色窗簾的窗戶、外面養(yǎng)花的小花房和陽臺邊上放著的養(yǎng)烏龜的小缸,都正對著這頭。 兩手作喇叭狀,放在嘴邊,邊斜扯著嗓子便喊了一聲:“程白,程白——” 程白才剛洗漱完,裹著浴袍回到房間。 網上的消息已經爆炸。 甄復國一翻船,成了警方蓋章的“犯罪嫌疑人”,那她這個曾為甄復國打官司的律師也順勢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光是微博上就來了一籮筐的謾罵。 她隨便掃了一眼,也沒在意。 反正過不久會有人出來頂鍋的。 方不讓接下來要為甄復國做刑事辯護的消息,過一陣應該就放出來了,那時候別人也就忘了她。 客廳的角落里,那樹干剖成的三座“樹洞”靜靜地立著。 程白站著想了一會兒。 外面夜幕已經沉沉地落下。 她的思緒也潮水似的跟著沉落,想起了甄復國,想起了這件案子,想起了詹培恒,也想起了乘方。 還有邊斜白天的提問: 程律的理想是什么呢? 程白無意識地笑了一笑,從窗邊的筆筒里抽了一根筆出來,扯了一張小紙條,信手在上面寫了什么。 然后放下筆,折了紙條。 一如既往地,輕輕塞進了最中間的樹洞里。 微信群里,尚菲在跟魏了了聊天。 期間艾特了程白。 她站在窗前,聽見了聲音,但并沒有馬上過去看,而是又站了一會兒,才拿起手機。 尚菲:趙老師當年那個案子,確定被發(fā)回重審了。 魏了了:????! 尚菲:這是高院的通告[附網頁鏈接] 魏了了:臥槽,這是要出大事??!下雪打傘,程兒快出來看! 尚菲:下周五就是校慶,一起去嗎? 趙平章當年那個案子…… 程白記得,前陣子跟尚菲吃飯的時候聽到過,那個十多年前十分聳人聽聞的“食人案”。 隱隱有幾分沉重壓了上來。 程白忽然有些不知道應該回什么。 十幾年前已經二審結案的兇殺案,一朝被發(fā)回重審,在整個公檢法體系里都將引起巨大的震蕩! 一旦有這種案子出現…… 也就意味著中間出了很多問題,而曾經參與此案審理的人可能都要為此負責! 當年趙平章審理此案的時候,法官還不是終身責任制,按理說作為主審法官,只要趙平章按照規(guī)程審理,這件事牽扯不到他的身上。 可事情一旦鬧大…… 不可能沒有影響的。 她點開尚菲發(fā)的那個鏈接看了一會兒,便沒忍住,抬了手指掐了掐眉心。 有點擔憂。 她隨便回了一句“下周一起去”,一時也想不出什么來,干脆先拿了根細竹簽,準備出去喂自己養(yǎng)的那只小烏龜。 邊斜那一嗓子喊,便是這時候傳來的。 程白驟然聽見,眼角都跳了一下。 這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邊斜的。 她走到花房外面,一抬起頭,果然看見對面那四四方方的小窗里出現了一顆腦袋。 邊斜整個上半身前傾,仿佛要從那窗內探出來。 他兩手手肘輕松地放在窗沿上,右手卻抬起來支在自己那輪廓分明地下頜,唇邊笑容綻開,燦爛得跟朵花兒似的。 程白只看一眼,險些以為這不是晚上。 而是大白天,且太陽正好。 不然這人怎么跟支向日葵似的? 她有點頭疼。 剛才在下面發(fā)現這人就是那一位“土豪鄰居”的時候,她雖然是又好氣又好笑,但到底沒為難他,只揮揮手便放了他走。 但很顯然,雞飛狗跳的生活現在才剛剛開始。 程白內心顯然是充滿了痛苦與掙扎的。 邊斜卻仿佛對此一無所知,照舊嘴角彎彎,兩眼彎彎,甜得不行:“程律,遠親不如近鄰,以后就承蒙照顧了!” 程白瞅著他沒說話。 邊斜是那種不用人遞梯子也能往上爬的,十分自然地繼續(xù)道:“你看看我這邊還有什么事情打擾著你的,盡管說,有一樣算一樣,我一口氣都改了!” 程白考慮了一下:“你閉嘴就行了。” “哦?!?/br> 態(tài)度這么不友善啊。 沒關系。 一時之間發(fā)現大家是鄰居,程白驚喜之下暫時有點控制不好情緒那是正常的。 邊斜一點也不生氣。 “行,那我回去了。程律今晚早睡,明天我叫你起床,一起上班啊!” “……” 一起上班! “啪”,輕輕地一聲響,程白眼皮一跳,終于一個不小心,掐斷了手里那根細竹簽。 第三卷 輿論·名譽維權 73、第073章 搞創(chuàng)作的(重寫) 毫無疑問, 這是程白的末日。 在接下來的這幾天里,她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跟邊斜,到底誰是老板, 誰是助理了—— 世上難道有老板開車親自上車送助理去上班的? 以前她覺得沒有。 現在她發(fā)現,混得這么慘的,還真有。而且十分湊巧, 這個人就是她自己。 第一天, 程白起了個大早,剛到八點就走了, 邊斜那時候才跨出家門口呢, 想上她的車都沒辦法; 第二天, 邊斜懂了她的套路, 等她早上八點走出去, 他竟然已經在她車旁邊等著了。 她還能怎么辦? 這貨一通賣慘, 還送了她一把她以前沒有的傘, 她想想也不能太不給這人面子, 也就放了這人上車。 當然,絕不是看在傘的面子上。 從這一天起, 程白獨來獨往的日子便宣告結束, 車上的副駕駛位毫無懸念地成了某位大作家的專座。 這貨還在她擋風玻璃上掛了串自己工作室的小周邊。 大概是宣示主權吧。 抵近年關,工作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