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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他這消息一發(fā), 整個三百多人的群立刻就炸了。 不斷有熟人在群里艾特他, 問他是不是開玩笑。 “懶得搭理?!?/br> 邊老邪十分愉快地開了個群消息免打擾,就不回復他們, 然后就窩在程白的沙發(fā)上, 優(yōu)哉游哉地捧起看了起來。 畢竟是早年寫的書了, 文字還不夠老練。 不過那時候也天然, 沒什么匠氣。 他剛開始寫書的那一陣, 網(wǎng)絡(luò)上就流行那種恐怖懸疑類的, 先是在天涯的蓮蓬鬼話版塊火起來, 后來延伸到網(wǎng)絡(luò)。他就隨便跟風寫了這么一本。 現(xiàn)在翻起來看, 前半本著實平庸。 行內(nèi)有這么一句話,每一位寫作者最初踏上這條路, 都是從模仿開始, 不存在什么一步登天。 他是運氣比較好,實力也還行的那種。 書寫到后半本, 個人的靈氣就迸發(fā)出來,擁有了一種迥異于其他作者的風格。說得專業(yè)點,算是有了自己的氣質(zhì)。 講的故事, 其實有點傳奇的超現(xiàn)實主義色彩。 主角陸冬是個考古專業(yè)的研究生,某一次清明回咸陽祭祖,無神主義者夜半守靈,遇到山野里的狐貍拖走了農(nóng)家的雞,于是追進了一個地洞,挖出來一塊無字碑,抓住了一個極有可能是盜墓賊的青年。 于是就此卷入詭譎風云之中。 開武皇陵,查無字碑,戰(zhàn)狄公墓,甚至發(fā)現(xiàn)了地底深處因為朝代更迭一層一層堆起來的地下王國,這才漸漸還原出則天女皇一朝政局的跌宕。 如果說前半本只是隨大流的戲作,那后半本接連的反轉(zhuǎn)和嚴謹?shù)倪壿嫞阋宰屇莻€時候的邊斜獲得區(qū)分于尋常作者的實力和天賦。在當時那種重劇情輕人物的環(huán)境里,他所塑造出來的人物也各有性格,迅速俘獲了一干粉絲。 其中“半口金”這個角色不得不提。 是個年近花甲的老頭,早年盜墓,專干不法勾當,被人活活兒敲碎了半口好牙,后來便漂白上岸做起藝術(shù)品的生意。那被敲掉的半口牙全鑲成了金牙,又因為他眼力好,經(jīng)驗老到,但凡讓他鑒別藏品就沒有過錯的時候,便得了個諢號,稱“半口金”。 主角查無字碑的時候,便求到他這里。 因這老頭子見多識廣,遂請他一觀無字碑。結(jié)果沒想到,這老頭一看,張口便斷言:石碑是假的。 眾人無不大驚。 細細詢問之下,半口金才將緣由道來:原來他當年被人敲掉半口牙,正是因為偽造此碑。 這傳說中武則天立身后所立的“無字碑”,實是一伙人撒下的彌天大謊,因得聞半口金造假技術(shù)一流,才綁了他做。 但半道上出了意外,他死里逃生。 撿回一條命來之后,從此金盆洗手,再也沒干過道上的事情。 這老頭兒的結(jié)局也凄慘,主角一行人已經(jīng)摸清了暗中的對手所在,必要再做個假的無字碑才能騙過對方耳目,所以苦苦央求半口金重出江湖,再造一回假。 整整三天,半口金都沒有答應(yīng)。 主角團隊皆灰心喪氣,以為不成。 第四天一早眾人便要從店鋪之中辭行,先去問伙計,半口金老先生何在?;镉嬵I(lǐng)著他們?nèi)チ嗽鹤永?,一打開房間,竟駭然發(fā)現(xiàn)半口金已經(jīng)坐在太師椅上服毒自盡,而一座造好的無字碑便立在桌上。 原來他金盆洗手時已發(fā)過毒誓,再不造一件假東西,否則腸穿肚爛而死。 如今幫了主角一行人,卻是違背了自己的誓言。 為全信義,便送自己上了黃泉路。 臨行前一封遺書,自告原委,令眾人將他火化,骨灰灑去邙山,再無多話。 若總結(jié)此人的一生,前半生利欲蒙眼,后半生污濁洗盡。當年盜墓搬山,一代造假宗師,手段出神入化。然則難逃報應(yīng),晚年終究沒逃過這江湖中事,也算是因果相襲,得了了斷。 邊斜翻書的速度是極快的,加上這畢竟是他寫的書,有一些劇情還有印象,所以很快就看到了半口金之死。 于是忽然又覺得,有人會喜歡半口金真是再正常不過。 這般的命運,如何能不令人唏噓? 再想甄復國鑲了一顆金牙就說自己是“半口金”,也不覺得有多違和了。畢竟那個賣他盜版書還偽造他簽名的店家不還起名叫“豫園半口金”嗎? 邊斜笑了一下,陷入一種自我欣賞之中,是真覺得自己寫得不錯。手底下便要自然地將這一頁翻過去。 然而就是在這書頁將翻的瞬間—— 方才劃過去的某個念頭一下倒退回來,激得他渾身都顫了一下! 造假大師。 半口金。 豫園半口金。 出版社都分不出的盜版書,他本人都搞不懂的假簽名! “豫園……” 上回他們一起去甄復國店里看那七百萬化作和一點五億畫作時,他那個古玩店的位置,在哪兒來著? “怎么在這兒?” 程白、詹培恒帶著一個甄復國,一早就到了法院,剛才還在里面跟書記員溝通一會兒庭前會議的事情,結(jié)果才告一段落就不見了程白,詹培恒于是出來找,沒成想竟看見她在角落里抽煙。 煙盒放在垃圾桶上,打火機放在煙盒上。 程白斜坐在一旁長椅的椅背上,兩條長腿隨意地搭著,一手細長的手指夾著煙,另一手卻拿著手機,按著手機上自帶的計算器。 詹培恒過來,她抬眸看了一眼。 只長長地吐出了一口煙氣,道:“緊張,抽半包冷靜冷靜。” 煙這玩意兒跟糖差不多,戒不徹底。 反正好像也無傷大雅,沒事兒無所謂,有事兒抽兩口也算有個舒緩的渠道。 只是張口就說抽“半包”…… 詹培恒以前不大見她抽,但知道一點,此刻便微微一笑:“程兒你居然也有心里沒底的時候,倒是讓我有些沒想到?!?/br> 程白便搖了搖頭。 她打官司厲害,但也不是能扭轉(zhuǎn)乾坤的神仙。有的案子本身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律師就算是舌燦蓮花也不能把黑的說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