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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印鈔機女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96

分卷閱讀96

    腳下便踩中了什么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張寫了字的紙條。

    窮鄰居您好:

    首先聲明, 非常歡迎您向我提意見, 我是一個知錯就改的好人。但如您所言,為了鄰里和睦與社會和諧, 請您下次給我提意見的時候, 盡量將時間控制在早上9點之后, 晚上10點之前, 感激不盡!

    落款:隔壁據(jù)說很有錢的土豪。

    程白撿起來一看, 字跡工工整整一筆一劃特別清楚, 像個寫作業(yè)的小學(xué)生。

    而且這措辭……

    她頓時就要笑出聲來, 幾乎能想象出這一張紙條是在何種咬牙切齒的情形下寫出來的。

    說起來, 今天早上那門鈴,好像是按得早了點……

    咳。

    如果有下次的話還是挑個好時間吧。

    但, 最好還是不要有下次了。

    周異注視著她關(guān)了門, 也在原地立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離開。

    順著那條黑暗的夾道。

    三盞墻燈重新亮起來的時候, 實在有些晃眼。

    車就停在街外,他回到車內(nèi),想了好一會兒, 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工作室。

    這個點早沒人了。

    工作室里面一片漆黑。

    周異沒有開燈,只從無人的走廊和工作區(qū)經(jīng)過,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坷锏囊幻媸遣AΓ客獾囊幻媸锹涞卮?,所以即便不用開燈,外面的光亮也勉強能照亮里面。

    更不用說,此刻茶幾上還有一只手機亮著。

    放著某個搞笑的綜藝節(jié)目。

    邊斜一張臉被屏幕的光照著,周異進來的時候,他就盤腿坐在地上,不緊不慢地剝著花生米,神情間透出幾分平靜的悠閑。

    茶幾上是幾大盒剛送來的外賣,旁邊高高的一摞,竟然是放了一整箱啤酒。

    聽見開門的聲音,邊斜就抬了頭。

    周異把西裝外套扔在了沙發(fā)上,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邊斜便把剛剝出來的花生米吃了,然后開了罐啤酒,“啪”地一下放到他面前。

    周異抬手壓住自己的額頭,摁緊眉心,莫名地一笑:“你他媽是想老子喝死在這兒嗎?”

    邊斜挑眉:“不喝???”

    周異于是不說話,把那罐啤酒拿起來就灌了幾口。

    大冬天里,微苦,冰冷。

    從喉嚨一路淌進胃里。

    周異是個很有涵養(yǎng)也很能控制情緒的人,爆粗口這種事一般不會出現(xiàn)在他的身上。

    除非,心情極度惡劣。

    比如此刻,比如那天晚上跟邊斜通電話的時候。

    他記得,邊斜在電話那頭問:你喜歡程白,準(zhǔn)備追她嗎?

    他當(dāng)時平靜地回了一句:邊斜我草你媽。

    他們這么多年的朋友了,不用明說都知道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不僅是簡單的詢問,更是一種無言的催迫。

    男人跟男人之間,有時真不用太多話。

    就像周異要送程白回去,而邊斜只是淡淡一笑,并不阻攔一樣。

    他沒管還字放著綜藝節(jié)目的手機,從旁邊拎了一罐啤酒,也給自己開開喝了起來,笑著對周異道:“我真慶幸這箱啤酒是我買回來的,不然真怕你在酒里給我下毒?!?/br>
    好朋友坐在一起喝酒。

    情敵坐在一起喝酒。

    其實都是喝酒,沒太大區(qū)別。

    更何況現(xiàn)在算不上情敵了。

    周異有時候覺得,邊斜這人不聲不響就看得很透:“你放心,說不準(zhǔn)我喝完了就把你揍一頓,比下毒差不到哪里去?!?/br>
    暗戀總是沒有結(jié)果的。

    邊斜就是看穿了他才那么問他,因為這位大作家不想上演什么好兄弟反目成仇橫刀奪愛的戲碼。

    邊斜笑起來。

    誰喝大了都可能瞎搞,但周異真不會。

    他道:“哎呀,別這么沉重嘛。怎么說也算是邁開了剖開自己心結(jié)的第一步,指不定以后你就對自己有信心了呢?到時候再回來搶程白也不遲?!?/br>
    周異現(xiàn)在是真想打他了:“你他媽少說兩句我還能好受點?!?/br>
    “行?!?/br>
    邊斜一舉手表示同意,真不說話了。

    這大半夜,工作室的辦公室里,兩個男人也懶得開燈,各自讓情緒伴隨酒精釋放在黑暗中,但誰也不去窺探對方的表情。

    話都是多余的。

    陪著喝就是了。

    一頓酒喝到凌晨,整箱啤酒都空了。

    周異喝得多點,不大能站穩(wěn)。

    邊斜還保持著清醒,喝完之后,打了個車送周異回家。

    在他家門口拿鑰匙開門的時候,就聽見周異說:“別人好像都覺得是我照顧你多一點,也是我性格更強硬一點。但有時候我覺得,恰好相反……”

    邊斜開了門,把他塞進去。

    神情間連半點波動都沒有,只道:“人跟人之間哪兒能分這么清楚?進去睡吧?!?/br>
    說完他就把門給帶上了。

    按電梯下樓。

    打車的時候想了想,先回了工作室一趟,把辦公室那一片狼藉都收拾了出去,才關(guān)好燈回家。

    天亮就是新的一天。

    工作室里沒人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而周異還是以前那個周異。

    接下來,甚至是周末,程白都在為下周一的庭前會議忙碌。

    但意大利那邊的證據(jù)依舊沒傳過來。

    詹培恒都快聽天由命了。

    兩人把案件的要點過了一遍又一遍。

    詹培恒便沒忍住問她:“你怎么看?”

    程白只道:“適用國內(nèi)法的話,我是原告,肯定用不當(dāng)?shù)美麃泶?;適用英國法的話,甄復(fù)國未必能算得上‘善意第三人’,就算是善意也未必能得到保護;但意大利法就不一樣了。只要法律適用的范圍定下來,還是有贏面。不過我要真是原告,壓根兒不會打民事?!?/br>
    對方律師的信息,一直都還不清楚。

    直到庭前會議的前一天。

    程白收到了詹培恒發(fā)過來的一份簡歷,拉開來看,便是一怔。

    詹培恒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