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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印鈔機女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9

分卷閱讀29

    然不靠譜,可對她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那小綠茶才進公司幾個月就已經(jīng)提拔成了副總監(jiān),但好死不死在這節(jié)骨眼上遇到這個官司,還為了顯示自己的人脈和能力推薦了錢興成。

    平心而論,這一點律師費能請到錢興成,的確很能耐了。

    然而要對上程白遠遠不夠。

    在職場上老板是不會搭理你有多少難處的,給一毛錢都想看見一萬的效果,而這就是那小綠茶失算的地方。

    太嫩了。

    伍琴望著錢興成,忽然就笑了起來,變得平和許多:“不管怎么說,這樁官司我不是很放心,開庭的時候我會跟你一起出庭?!?/br>
    “行啊,您要去我沒意見?!?/br>
    保險公司有訴訟,有的是法務出面,也有的是委托外面的律師,當然也有兩方同時出庭的情況。

    錢興成只覺得伍琴大題小做。

    “反正有證人證言和視頻,騙保是板上釘釘?shù)氖?,這官司不可能輸!”

    “誒,這床的病人呢?”

    醫(yī)院病房門口,邊斜看著空蕩蕩的床位,一時有些驚訝,問身邊的褚賢文。

    褚賢文知道他最近老往醫(yī)院跑,都是因為那個老曾,好像跟什么官司有關,但也沒打聽。

    此刻便解釋:“換病房觀察,準備做手術了啊。”

    “做手術?”

    邊斜一怔,手揣在衣兜里,下意識摸了摸自己那張背面寫著密碼的銀行卡,十分意外。

    “他們交手術費了?”

    “肯定交了啊?!?/br>
    褚賢文心說邊斜問的這是廢話,不交手術費哪里能安排準備做手術?

    “你這一驚一乍的……”

    邊斜不自覺便皺了眉頭,站在這暫時還沒有新病人進來的病房里,有些不相信。

    要知道,老曾急著打官司就是因為籌不到手術費。

    現(xiàn)在忽然又有錢了?

    怪事。

    但想也想不明白,他轉身便要跟褚賢文從這病房里走出去。但在經(jīng)過病床的時候,眼角余光一晃,就看見了床腿邊落著一張小小的紙。

    撿起來一看,是買書的小票。

    去年十一月,在文軒書店購買……

    一串書。

    這看得真是夠雜的。

    邊斜數(shù)了數(shù),就忍不住一挑眉,但目光很快就落到了“保險法”三個字上。

    褚賢文湊上來看:“這小票有什么好看的?”

    邊斜道:“是沒什么好看的?!?/br>
    說著他就要把這小票扔進一旁的垃圾桶,但臨到要松手時,腦子里忽然一道靈光閃過,一下就頓住了。

    邊斜沒來由地問:“這病房里住過的人多嗎?”

    褚賢文道:“人肯定多啊,除了老曾那兒子在這兒有一段時間之外,隔壁床位都是來來去去的。我說你今天怎么神經(jīng)兮兮的?”

    “我哪天不神經(jīng)兮兮了?”

    邊斜笑了一聲,但看這張小票,不知為什么,心里格外介意,竟也不扔了,就折了一折,揣進兜里。

    老曾這時候應該去了律所。

    他想了想,便跟褚賢文告別,從醫(yī)院出來。

    今天已經(jīng)是12月08日,距離老曾的案子開庭已經(jīng)只剩下一天。外頭的天氣已經(jīng)算是寒冷,又下過了幾場雨,凍得厲害。

    站在醫(yī)院門口,邊斜就拿出了手機。

    他原是想打個車,但手機一拿出來,鬼使神差就翻到了微信界面。

    跟周異的聊天記錄挺多。

    但再往上翻翻,就看見了程白那張微信名片,是他前不久強迫周異發(fā)給自己的。只是好友申請過去后,一直沒被程白通過。

    幾乎是習慣性地點開了那張名片。

    傘斜靠在巷子里的頭像,下雪打傘的昵稱,朋友圈不對陌生人展示,半點多余的信息都沒有。

    邊斜其實總覺得程白頭像上這傘靠的地方有些眼熟。

    有一點像他那棟洋房附近的弄堂,給人一種破舊的感覺。

    不過上海的弄堂左右都那樣。

    也不知道程白這照片是哪里拍的。

    想了想,他給周異發(fā)了消息。

    邊某人:明天開庭,一起旁聽去?

    周異:出差深圳,去不成。

    邊某人:????

    周異:呵呵。

    邊某人:咳,忘了。那什么,那我就自己去了。

    周異:帶好身份證,提前占座。

    邊某人:有這么夸張?

    周異那頭其實正在跟工作室的人開會,因為邊斜上一回從高書朋那邊挖來了一票人,所以不得不租了個新的場地,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協(xié)調。

    看邊斜回的那條消息,他就想起當年。

    那是剛畢業(yè)時候,他偶然一次去北京,趕上某一次程白出庭,就進去聽了一場,至今記憶猶新。

    京滬律師圈里,現(xiàn)在還比較活躍的青年律師里,有兩個人是基層法官特別不想在庭上看見的。

    一個是方不讓。

    不折不扣的訟棍,為了擊垮對方律師的防線經(jīng)常不擇手段,而且對庭上法官從來不看在眼里,就踩在藐視法庭的紅線前面,偏又抓不著他,讓人恨得牙癢。

    另一個是程白。

    但她不是讓人恨,而是讓人怵。

    只要打點有爭議的官司,分分鐘教對方律師和庭上法官學法。

    周異想了想,回了邊斜一句:一點也不夸張。

    邊斜站在醫(yī)院門外看見這條消息,眉梢微微一動,干脆一個電話給程白打了過去:“程律,明天開庭,能帶我一起去嗎?”

    開庭的前一天,程白都是不去律所的。

    接到邊斜電話的時候,她正赤腳站在玻璃鋼前面,用竹簽插了一條小魚,喂缸里那只巴掌大的烏龜。

    但今天它好像食欲不振,趴著半天沒動。

    “你既不是當事人,也不是代理人,更不是相關證人,我?guī)Р涣??!背贪椎穆曇衾飵е鴰追终f不出的閑適,半點沒有明天就要上庭的緊繃,“旁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