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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我的印鈔機女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

分卷閱讀8

    方處簽下了自己的大名。

    程白把合同收回去檢查。

    這時邊斜就看著她,眼神游蕩,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

    程白注意到了:“邊先生還有疑問?”

    “沒,只是那什么……”

    終于到了!

    邊斜暗自振奮,面上卻是一副不經(jīng)意的樣子。抬了一根手指,他跟敲鍵盤一樣,隔空點了點程白辦公桌旁那只垃圾桶,非常矜持地問出自己憋了大半天的話。

    “那兒有兩張戲票,咳,是不要了嗎?”

    5、第005章 印鈔機與印鈔機

    說真的,那一瞬間周異想打人:他就說這貨之前態(tài)度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合著都是為這戲票??!

    程白也一陣無言。

    丟到垃圾桶里去的東西都會有人問?

    還是這么個大作家。

    她要回頭告訴費靖他偶像垃圾桶里撿戲票,費靖會不會脫粉?

    當(dāng)然這想法只是一閃而過。

    那戲票原是因為謝黎買的,現(xiàn)在人都分手了,她自然什么都不介意。

    從程白辦公室離開時,邊斜的心情好得就像外面那透藍的天。

    手里拿著戲票,像在路上撿了五百萬。

    他是故意在簽完合同之后才要戲票,中間趁機刷點好感度,再要戲票就順理成章。

    都是合作伙伴了,兩張戲票算什么?

    程白如他所料,看了他片刻,直接就給了他。

    雖然不大不小,但也算是談成了合作,所以周異按慣例想約程白,大家一塊兒吃頓飯。沒想到,她今晚有約,所以推遲到了明晚。

    走的時候,邊斜從茶幾下面順走了兩塊綠豆糕。

    現(xiàn)在正揣在兜里,美滋滋。

    “好歹算個名人了,邊大作家,你就不能有點偶像包袱?”周異站在前面等電梯,只覺得自己起碼老了十歲,“談個合同,吃也就罷了,你還連吃帶拿!你一單身老狗,收人兩張戲票,準備跟鬼去看?”

    “我——”

    邊斜差點被周異這話給噎死。

    他咬牙道:“我一人倆座不行嗎?我一會兒坐左邊,一會兒坐右邊,你管得著嗎你?”

    成。

    是管不著。

    周異不接這種垃圾話,只看著電梯上的數(shù)字一格格往下跳,就問他:“先前說好的道歉呢?”

    “我說了,看情況啊。不過……”

    聲音頓了頓。

    邊斜眉梢微微一動,回想剛才這個把小時的短暫接觸,斟酌道:“她跟我想的不一樣?!?/br>
    周異一聲輕嗤:“你想的是什么樣?”

    “至少保溫杯里不該泡枸杞吧?!?/br>
    邊斜搖了搖頭,并沒有吐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倒不是難以啟齒,實在是怕說出來就被自家經(jīng)紀人暴打一頓。

    他琢磨了片刻,忽然就冒出點靈感來。

    “誒,老周,你覺得我下本書真的寫律師怎么樣?”

    “別?!?/br>
    作家的劣根性就是迷戀那些有故事的人。

    猜都知道,邊斜這貨又從今天這一趟里得到了點靈感。但周異都不用聽后面的,直接否決了他的想法。

    “律政題材本來就壓紅線,涉及刑事和庭辯的基本不過審。影視圈最近寒冬,你寫得出來,我未必賣得出去?!?/br>
    “嘁!”

    一聽周異說這個,邊斜就不樂意了。

    如果他面前現(xiàn)在有張桌子,那這句話一定是拍著桌子說出來的:“什么賣不賣的,我邊斜是那種為了錢才寫書的人嗎?!”

    只是才說完,他就忽然想起了什么:“誒,我新書發(fā)售到三天了吧,銷量多少了?破記錄了沒?加印談了嗎?版稅漲幾個點啊?”

    周異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回道:“之前出版商那邊打過電話來,記錄破了,回頭就談后續(xù)?!?/br>
    邊斜便點了點頭,道:“往貴了談,甭跟他們客氣。”

    嗯。

    為愛寫書邊老邪。

    人設(shè)從來不崩。

    只是等書寫出來之后,就成了“死要錢”。

    周異心累,不想說話,一身煙灰色條紋西裝站在電梯前,只當(dāng)自己不認識旁邊這貨。

    下行的電梯還沒到,但卻有上行的電梯到了。

    “?!钡匾宦暎娞蓍T開了。

    因為距離很近,邊斜下意識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一下便有些訝然。

    電梯里的既不是什么西裝革履的白領(lǐng)精英,也不是油頭大肚的富豪老板,竟然是個衣著簡樸甚至透出幾分寒酸的老人家。

    灰色的外套,應(yīng)該洗過了很多遍,邊緣上起了毛球;黑色的長褲并不合身,褲腳挽起來一寸;一雙膠鞋,刷得干干凈凈,雖然很舊,卻沒留下半點泥漬。

    他皺紋橫生,頭發(fā)花白。

    一雙眼有些渾濁,眼底發(fā)紅,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鼓足了勇氣,才從電梯里走了出來,向天志律所前臺去。

    邊斜在觀察人方面,擁有著一種過人的天賦,常年的寫作也將這種天賦磨煉成了一種純熟的本能。

    幾乎在看見這老人家的瞬間,他就好奇了起來。

    目光悄然跟過去,他暗中關(guān)注,豎起了耳朵。

    “您好,請問您?”

    前臺小姐就是先前接待邊斜的那一位,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見了這老人家,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主動開口問。

    那老人家有些畏縮,聲音顫抖,張了幾次口,才說出自己的來意:“我、我想問,程、程律師是不是在這里?”

    “哪個程律師?”

    天志律所雖然不是紅圈,但也有一百多小兩百號人,姓程的不止一個。前臺小姐問他。

    老人于是抖著手,從外套內(nèi)兜里摸出了一張用手帕包裹著的名片,遞了出去:“就、就這位程律師,她在嗎?”

    這一雙手常年被太陽曬著,顯得粗黑。

    手背上已經(jīng)開始又老人斑,皺巴巴的,血管如河流一般在表層皮膚下蜿蜒;手指上更是滿布著老繭。

    前臺小姐接過那名片一看,就不由怔神了一下。

    因為這竟然不是天志律所的律師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