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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煙在里面?”“在呢,”方木晃了晃手中的托盤,“等了你半小時,我尋思著再去給人家換杯水?!?/br>“你去吧,”顧唯笙帶著樓逍進了辦公室,“我親自和他談?!?/br>在門口耽擱了這么久,屋內(nèi)的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顧唯笙剛一進門,坐在沙發(fā)上的男生就抬頭向他看了過來。黑色短發(fā),五官稚嫩,看上去像是個剛剛步入大學(xué)的少年人。太年輕了,唯有男生眼中那不合年齡的沉穩(wěn)才能讓顧唯笙將對方和文筆細(xì)膩文風(fēng)大氣的北煙聯(lián)系到一起。可就在顧唯笙思慮完畢準(zhǔn)備打招呼的時候,對方的眼神卻突然變得雀躍。“笙哥好!”[老顧,她是個女孩子。]中性的嗓音和老白的提醒一同在顧唯笙耳邊響起,顧唯笙嘴角一僵,深刻體會到了這個世界的玄幻。叫他笙哥,這孩子怕不是個維C吧?“你好,”知道了對方是個女孩子,顧唯笙便放棄了主動握手的打算,“你就是北煙?”“嗯?!北睙熎鹕硇÷暤貞?yīng)了一句,她雙手僵硬地握在一起,后知后覺地為自己之前的激動而感到局促。女孩的目光在樓逍和顧唯笙之間偷偷瞄了瞄,最終還是禮貌地再次開了口:“樓先生你好?!?/br>普通人卻帶著幾分靈氣,顧唯笙狐疑地捋了捋老白的尾巴,這孩子真的是北煙嗎?☆、第四十八章“你好?!彼剖强闯隽祟櫸系囊苫?樓逍遞給對面的女生一個眼神,示意對方坐下來談,“不知道我們該怎么稱呼你比較好?”樓逍在圈子里的好名聲并非空xue來風(fēng),只要他愿意,那么他便是一位最英俊有禮的紳士,面對樓逍善意的笑容,女孩握在一起的手不由自主地松了松。“我叫江煙,”褪去了最開始的局促后,坐在沙發(fā)上的女孩也恢復(fù)了初見時的鎮(zhèn)定,“笙哥和樓先生直接叫我江煙就好?!?/br>對方嗓音中性說話利落,顧唯笙便也沒再糾結(jié)于對方的性別,他將老白往沙發(fā)上一放,隨后又將劇本放在了兩人之間的茶幾上:“寫得不錯,這封面是你選的嗎?”“是我,”江煙看了眼劇本上瀟灑飄逸的五個大字,“有很多封面,可我還是最喜歡這一款?!?/br>“因為是自己設(shè)計的?”顧唯笙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含義,“沒想到身為作者你還點亮了這種技能?!?/br>盡管對方的長相稚嫩,但顧唯笙言談間仍舊把對方看作一個和他平等的成年人,并沒有因為江煙的年紀(jì)而對對方產(chǎn)生一絲一毫的輕視。畢竟他對面坐著的可是能寫出燕山帝王陵的人。“無聊的時候就喜歡寫字玩,”江煙輕咳一聲,“不知道笙哥這次約我來是想談什么?”“談?wù)?,”顧唯笙伸出手指點了點桌上的劇本,“關(guān)于這本書,我有幾個問題必須要和作者親自談?wù)?。?/br>樓逍坐在旁邊一聲不吭地逗貓,顧唯笙的靈力迅速地將這間不小的辦公室全部鋪滿,樓逍握著老白爪子的手一頓,明白對方這是準(zhǔn)備直接開門見山地要個結(jié)果。“你是從哪知道那座帝王陵的?”顧唯笙的問題顯然超出了江煙的預(yù)料,她呼吸一窒,面上卻還是鎮(zhèn)定道:“帝王陵?只是本,那帝王陵當(dāng)然也是我編的。”“編的?”顧唯笙笑了一聲,“小江同學(xué),你可不能把你的偶像當(dāng)做一個傻子騙。”見顧唯笙眼中似有敵意,江煙眼神閃躲:“我沒有?!?/br>“既然敢寫我的故事就要做好被發(fā)現(xiàn)的準(zhǔn)備,”顧唯笙手指微動,那躺在茶幾上的劇本便“嘩啦啦”地自動翻到那個神秘青年出場的一幕,“現(xiàn)在,你還是不想和我說實話嗎?”“你的故事?”劇本的翻動明顯超出了常理,對上顧唯笙篤定的眸子,江煙瞳孔一縮,“所以你知道自己去過那座帝王陵?”[還是太年輕,]見顧唯笙輕輕松松地套出了江煙的話,正在樓逍魔爪下不斷掙扎的老白抽空吐槽了一句,[現(xiàn)在我相信她只是一個剛成年的人類小女孩了。]“原來那是真的,”江煙喃喃道,她神色復(fù)雜地看向顧唯笙,目光里還頗有幾分如釋重負(fù),“它居然是真的?!?/br>顧唯笙敏銳地抓住了對方話中最重要的字眼:“它?”“是我的夢,”事已至此,江煙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她仔細(xì)地打量起顧唯笙樣貌,“果然和我夢里的一模一樣?!?/br>倚在一旁養(yǎng)神的樓逍立刻握住顧唯笙的手腕:“你居然入她的夢?”顧唯笙:“……。”這是他們現(xiàn)在該關(guān)心的重點嗎?“不是笙哥入了我的夢,”江煙低聲解釋道,“而是我不小心夢到了笙哥?!?/br>“大概從三年前開始,我就會時不時地做一些奇怪的夢,”江煙深吸一口氣,而后緩緩講述道,“這些夢大都與我身邊的人有關(guān),夢里的他們長著一張和現(xiàn)在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他們的穿著打扮身份地位卻與現(xiàn)在完全不同?!?/br>“按理說人應(yīng)該很難記住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夢,但我卻能記起夢中發(fā)生的一切,哪怕只是路人身上的一片衣角,我都能清楚地記得它上面繡著的花紋?!?/br>她伸手指了指那本放在茶幾上的:“其實我一開始對歷史盜墓之類的沒什么興趣,但自從做了那些夢后,我便開始一點點地琢磨起來?!?/br>“因為我想知道那些夢,它們到底是不是真的?!?/br>也正是因為在夢境里經(jīng)歷了太多,江煙才會表現(xiàn)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歷史……”顧唯笙重復(fù)了一句,“這么說,你夢到的都是過去?!?/br>“是的,”江煙肯定道,“我的夢里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未來?!?/br>聽到這話,顧唯笙腦海里不由浮現(xiàn)出云行的名字。一個能夢到過去,一個能看到未來,這兩人要是湊到一起,那才真的算是絕配。“所以你是怎么夢到笙笙的?”樓逍突然開口問道,他目光不善,語氣里也沒有了最開始的溫柔,“他并不是你身邊的人?!?/br>顧唯笙是他的,除了他自己,樓逍并不希望對方和任何一個人扯上特殊的關(guān)系。“我也不知道,”江煙咽了咽口水,不知為何,她總覺得樓逍給她感覺有些不妙,“也許是因為我太關(guān)注笙哥了?!?/br>“我是最早的那批維C之一,”江煙的眼里又浮現(xiàn)出了那種顧唯笙曾經(jīng)看過的雀躍,“從笙哥出道起我就一直在關(guān)注他,會把賣給逐夢也是因為我的私心?!?/br>“他很好吧,”說到顧唯笙,江煙就像換了一個人,明明在和樓逍說話,可她卻目光專注地看向顧唯笙,“我們都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