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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三月的春光正好,身旁跟著謝梟的宋和安掐著時間最后一個走進了大廳。一旁奉茶侍候的丫頭們都乖乖巧巧地低頭行禮叫了聲“小少爺”,宋和安的眼睛不動聲色地向右一瞥,只有他一個人能看到的謝梟讓他的眸子染上了幾分興奮。“和安,怎么這么晚才來?”坐在主位上一臉威嚴的中年男人沉聲道,今天是三日一次給老太太請安的日子,而平時就是最后一個到的宋和安今天更是踩著點進門,這不免讓男人開口責問了一句。宋和安自然不會說他是和“妖怪”玩的太開心才忘了時間,他眼珠一轉(zhuǎn),甜膩膩地沖著男人身旁一副傳統(tǒng)貴婦人打扮的老婦人撒嬌道:“奶奶,你看父親,我就貪睡了這么一次,父親他就兇的像要吃了我一樣?!?/br>上了年紀的人哪能經(jīng)得起孫兒這樣的撒嬌,長相著實有幾分刻薄的宋老夫人此時也繃不住自己的表情,她摸了摸少年一頭短短的黑發(fā):“貪睡好,這是和安要長個子呢,一會兒讓荷香給你房里再送點燕窩去,咱們好好地補補身體。”主位上的男人無奈道:“母親……您再這么慣著和安他早晚要鬧出什么幺蛾子,不說別的,單他那個小庫房就要被您送的東西堆滿了?!?/br>聽到這話,老夫人眼睛一瞪:“塞滿了又怎樣?難道我們宋家還差這點東西?”話說到這里,房間里唯一一個坐在下位的年輕女人臉上的笑容忍不住變了變,她燙著一頭燕城里現(xiàn)下最流行的卷發(fā),身上穿著裁剪得體的深色旗袍,微微隆起的小腹讓她艷麗的臉上多了幾分母性的光輝。宋和安的生母去的早,這個女人正是這幾年宋父娶的續(xù)弦何蕓。宋家的人丁本就稀少,此時坐在大廳里的更是只有他們四人,何蕓這臉色一變就顯得格外明顯,宋老夫人看了看在她膝前撒嬌的宋和安,又想了想何蕓肚子里的孩子,到底還是咽下了這口氣。這幾年沒少夾在母親和妻子中間的宋項明見氣氛不對連忙打了個圓場:“我看和安最近的臉色的確不好,要不要請仁和堂的大夫來看看?”此言一出,宋老太太的注意力立刻轉(zhuǎn)移到自家寶貝孫子身上,她將宋和安拉到身前,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起來。模樣還是一如既往地討喜,可這臉色的確是蒼白了不少,雖然精神不錯,但整個人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病態(tài)。宋老夫人神色擔憂,宋和安倒是沒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相反,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精神不錯心情更是極佳。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有一只屬于自己的妖怪,宋和安小幅度地偏頭看了一眼謝梟,尤其這妖怪還成了和自己志同道合的友人。何蕓肚子里的孩子男女未定,現(xiàn)在宋家這代就這么一個命根子,宋老太太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兒,連忙派人去請各大藥堂的大夫過來。見宋老太太那副夸張勁兒,何蕓忍不住小聲啐了一口:“人血堆出來的富貴也敢揮霍……”話音未落,她便感覺到兩雙眸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上了她。一雙清澈無暇,如同最純真的稚子,眼里滿是少年心性的好奇;另一雙則陰沉幽暗,仿若阿鼻地獄中爬出的厲鬼,充斥著惡意滿滿的瘋狂。一白一黑,像善與惡最現(xiàn)實的碰撞。少年淺色的唇一開一合,似乎正在問著她什么,而他身后的男人卻豎起蒼白的手指輕輕抵住自己猩紅的薄唇——“噓?!?/br>何蕓張了張嘴,一時竟忘記了自己的下一句臺詞是什么。“卡!”徐青山語氣不佳地喊了停,“辛茗,你怎么回事?!”辛茗就是扮演何蕓的演員,在劇本中她此時應(yīng)該是看不見謝梟的,可她剛剛不僅把目光投到了樓逍身上,甚至還忘了自己要說的臺詞。辛茗雖然年紀不大,但她拍過的戲卻不少,這會兒見的確是自己的失誤,她連忙起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br>“行了,休息十分鐘再拍,”徐青山揮了揮手,又沖著辛茗喊道,“趕緊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不能拍就給我走人!”最后一句話的語氣有些沖,盡管徐青山在業(yè)內(nèi)一向以認真為名,可和他合作過的人都知道他脾氣其實不錯,這反常的表現(xiàn)不由得讓人想起了今早發(fā)生的事情。顧唯笙站在一旁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總不能說“對不起讓你太入戲了”吧?這話未免也太欠揍了點。反倒是在圈子里標簽一向是“有禮正經(jīng)”的樓逍謙和道:“剛剛是我太入戲了,下一場我會收一收。”辛茗在不少電影里演過配角,她和樓逍也有過兩次合作,聽到這話她搖搖頭:“是我沒接住。”隨后她聲音一頓又道:“樓哥和顧哥今天這妝化的可真好?!?/br>無論是宋和安的病態(tài)還是樓逍的詭異都得到了堪稱完美的體現(xiàn),尤其是樓逍猩紅的唇色,簡直就像真的會在下一秒滴下血來。就算現(xiàn)在幾個人已經(jīng)脫離了角色在日常閑聊,可看著沒卸妝的顧唯笙和樓逍,辛茗還是覺得她面前站的是宋和安與謝梟。顧唯笙彎彎嘴角沒說話,樓逍不痛不癢地接了一句:“是嗎?看來劉珂的專業(yè)技術(shù)沒有因為心情而打折?!?/br>扮演宋老太太的孟美華上前拍了拍辛茗的手:“徐導他今天心情不好,劉珂也是你也是,這些小事別往心里去?!?/br>辛茗“哎”了一聲:“我再看看劇本找找感覺?!?/br>“孟前輩,今早出事兒的時候您看到了嗎?”顧唯笙突然露出一個帶著點靦腆的笑,“我和Josie姐的關(guān)系還不錯。”孟美華也是在圈子里摸爬滾打幾十年的老人,顧唯笙的話不用說全她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叫什么前輩,叫我孟姨就行,”她笑了一聲,“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就是徐導早上來劇組的時候看見化妝間的門開著,劉珂正在里面對著鏡子化妝,之后不知怎地兩人就吵起來了。”“吵起來?”站在顧唯笙身邊咬著吸管喝水的樓逍插了一句,“我怎么聽說是劉珂被罵哭了?”“其實這事也挺奇怪的……”孟美華壓低聲音猶豫道,在背后議論導演的確不是她該做的事,但問這話的是樓逍,她也不能胡亂敷衍,“我這人年紀大了起得早,來劇組的時候正巧碰上這兩人剛吵起來的時候,好像就是因為一把梳子?!?/br>“梳子?”顧唯笙想起了昨天在草叢里的那把,“是桃木梳?”“什么樣的梳子我倒是不清楚,”孟美華回憶道,“我只是看到劉珂那小姑娘拿著個梳子對著鏡子梳頭,然后徐導就很生氣地走過去要搶那把梳子,但劉珂說什么也不給,于是兩個人就這么頂起來了?!?/br>“這事的確有些蹊蹺,我和徐導也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