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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的態(tài)度。賢王知他不喜閑聊廢話,深夜前來必是有要事,便直入正題:“說罷,這么晚過來找我,所為何事?”“大哥,”韓王略一沉吟,抬眸直視他的雙眼,字句清晰,“二弟只欲問你,是否準備好,登上那個位置?”心下一跳,賢王深吸了一口氣,緩聲問:“都安排妥當了?”“是?!睌蒯斀罔F。賢王卻笑了:“二弟,你可知大哥等了多久?屈辱、隱忍、逆來順受,多少年了,我咬緊牙關(guān)熬過來,為的便是有朝一日登大位。你認為,我會因害怕背負太多而退卻?”他嘆了口氣,語帶惋惜,“只是委屈了你……”“大哥當年如何待二弟,二弟自當銘記于心。這一切,皆是大哥應(yīng)得,二弟本無心朝堂政事,如今不過是為你奪回,談何委屈?”賢王與他多年兄弟,亦是深知這個弟弟素來不愿被金錢權(quán)勢束縛,雖謀略過人,卻一心只愛習(xí)武,向往游歷四方的自由生活,便不再多言,給了他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去做,大哥等你的好消息?!?/br>他信二弟,會做到所承諾過的事。韓王點頭,做了一個手勢,便迅速閃身離去。獨留賢王一人在房中,怔愣片刻,而后輕聲笑了。好,二弟,那大哥便等你三月。在村子停留的時間比預(yù)計的長,兩人回到楚府,用過晚膳后便各自回房歇息了。當然這只是墨白所以為的。楚長歌中途拐了個彎,進了書房,果然看見等候多時的歸風(fēng)立于一旁。“將軍。”歸風(fēng)躬身低喊。楚長歌朝他點頭示意,幾步走到書案后坐下,歸風(fēng)立刻上前遞出密信。是顏月傳來的,信上大致將舒皇后近日來的行事匯報了一遍,末了詢問將軍是否有其他吩咐。燒掉信紙后,楚長歌執(zhí)筆書寫,然后交予歸風(fēng):“去罷,且告訴她,完成此任務(wù)后,盡早設(shè)法脫身?!?/br>歸風(fēng)領(lǐng)命離開。窗外涼風(fēng)習(xí)習(xí),東邊的屋子已然暗了下來,男人輕閉雙目,眼前浮現(xiàn)的是少年醉酒酡紅的臉頰。你不必知曉那些骯臟舊事,亦無需為此玷污雙手。有我,自會為你報仇雪恨,鏟除險阻。莫要怪我多事,離別在即,我只愿盡我所能,再為你多做些事。哪怕你永不得知曉。昭武八年六月末,蠻夷大舉進犯漠北,連攻兩座城池,揚言踏平大南國,楚長歌請旨出征被皇帝一口回絕,派遣南軍前去抗敵。隨后楚長歌公然抗旨,強奪南軍統(tǒng)領(lǐng)的虎符,領(lǐng)兵三十萬往漠北策馬而去。皇帝大怒,氣急攻心,竟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太醫(yī)診出中毒,為時已晚,七日后暴斃而亡,死因是服用過量大黃葉粉。禁足于鳳鸞宮的舒皇后于皇帝駕崩之日對天長跪,當夜猝死在床榻上,死因與皇帝完全相同。鳳鸞宮內(nèi)被搜出一小包大黃葉粉,她的長甲中也發(fā)現(xiàn)了少量,依推斷,極可能是每月初一十五皇帝照例前來鳳鸞宮時,被其下毒,因兩人一同用茶,皇帝并未起疑所致。昭武八年八月,舉國大喪,年僅一歲的皇三子蕭筠繼承皇位,皇叔賢王作為攝政王輔佐小皇帝。豈料登基大典還未舉行,韓王起兵造反,半月之內(nèi),一舉攻入皇宮。賢王沉著應(yīng)對,用計將韓王引入紫宸殿,親自將之刺死于龍椅之上,終于遏止了這場內(nèi)亂。年幼的新帝已死于亂軍刀下,先帝再無子嗣,平亂有功的賢王登上皇位,一改往日溫良懦弱的形象,雷厲風(fēng)行,鏟除異己,提拔新士,實行一系列安國富民的政策,展現(xiàn)了過人的政治實力,迅速坐穩(wěn)了龍椅。此間,漠北的兩軍僵持不下,戰(zhàn)況時好時壞,勝負難分,轉(zhuǎn)眼便拖到了大雪紛飛的臘月。北風(fēng)凜冽,墨白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狐毛斗篷,冒著雪從太醫(yī)院快步走出。昨日漠北傳來捷報,敵軍已被逼退至漠北城內(nèi),運河結(jié)冰無法運送,糧草幾乎用盡,北軍勝利在望。若戰(zhàn)況順利,今日便可得知,李叔那兒的消息來得比皇上更快,他心情急切,恨不能立刻飛回楚府。一回府,他便跟下人問李叔的去處,見到人后被李叔笑話他:“瞧把你急的,今兒的信還未到,你且等等罷?!?/br>他摸摸鼻子,心里默默回了一句:是挺急的。該來的事未來,墨白無甚心情做旁的事,走著走著,拐到了楚長歌的書房里。這幾個月,他在邊關(guān)打仗,他在京城盼望,期間有書信,也有他偶爾派人帶回來的醫(yī)卷,連同之前的,慢慢多得他房間的書架都放不下,便只好移了一些過來這邊。其實長歌不說,他也曉得,那些從侯府得來的醫(yī)書,是長歌特地為他尋來的。起先他只覺得巧合,為何好些書是他恰好需要卻無法尋得的,直到后來,一張紙片自某頁書中掉落,他才明了。紙片上是他最熟悉不過的字跡,凌厲的筆鋒卻勾出柔腸百轉(zhuǎn)的一句詩。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這是臨摹?抑或是故意寫給他的?墨白不知。但他想,待長歌回來,必要問個清楚。☆、尾聲朝花夕拾,十五載春秋轉(zhuǎn)瞬間便成了過去,如夢初醒,恍若隔世。墨白一襲白衣閑坐亭中,單手支著下頷,側(cè)眸看向蹲在湖邊的小姑娘,正興致勃勃扯荷葉玩兒,想摘那中間的大蓮蓬。她叫阿華,是楚書靈的長女,今年十二,卻依舊毛毛躁躁像個野丫頭,性子倒挺像她娘親還是姑娘那會兒。楚書靈在差點兒成了老姑娘的十八歲末終于出嫁,嫁了一個年輕有為的商賈巨富,叫易驍,長相清貴俊美,雖是丹鳳眼,但眉宇間英氣逼人,不顯女氣。此人是個面冷的,看著楚書靈時,眼里的溫柔寵溺卻騙不得人。楚書靈在他面前,亦是難得偶爾流露出些許女兒嬌態(tài),顯然是兩情相悅。墨白素來沒有門第之見,對于易驍?shù)纳倘松矸莶辉訔?,樂見其成,為他倆當了一回主婚人。兩年后,楚書靈初為人母,誕下長女。他時常過府去瞧小女娃,覺得甚是投緣,便與她娘親商量,日后讓她拜自己為師習(xí)醫(yī)。后來小女娃長成小姑娘了,眉眼間卻愈發(fā)與那人相似,真應(yīng)了那句“外甥像舅”的俗語。與小姑娘相處時,偶爾會望著她的小臉默然出神,心里頭便想起那個不告而別的人。十五年前收到消息的那夜,他忘了自己跪倒在大雪中多久,亦記不清自己是否流了眼淚。那個人,一聲不吭奔赴邊關(guān),他當是戰(zhàn)況緊急,不怪他。可他如何能夠,如何能夠,這般輕而易舉……死在戰(zhàn)場上?曾經(jīng)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