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4
書迷正在閱讀:妖皇、結(jié)婚后他變壞了[重生]、重生恣意人生、先生你的鬼掉了[娛樂圈]、男神大大求收養(yǎng)、我不可能這么菜(快穿)、愛他,就掰彎他、整幢樓都是非人類、【家教同人】旁觀者、今天也要好好繼承家業(yè)[穿書]
一片歡聲笑語。“哥哥,西沙城那兒的太陽是不是很大呀,瞧瞧你這膚色,都快賽過關(guān)公了。”桌上均是相熟之人,楚書靈毫無顧忌地說起俏皮話來,引得眾人一陣大笑。“看來這教養(yǎng)嬤嬤是白請了,靈兒,你的規(guī)矩上哪兒去了?”坐在主位的楚長歌淡淡瞥了她一眼,眼底卻滿是笑意和寵溺。鄭大頭一口肥rou下肚,笑得眼睛半瞇,伸手拍上他的肩膀:“將軍,今兒不是高興嘛,拘束那些規(guī)矩做甚?照我說,令妹性子爽快,直來直往,比一般嬌滴滴的姑娘家強多了,你就由著她吧?!?/br>一旁的趙副將趙信是個酒量大的,抬手敲他的頭:“就你話多,快與我干一碗?!绷硪皇终弥仆?,等著跟他碰杯。鄭大頭手里拿著個小兩三倍的酒杯,哪能受得住他的挑釁,當(dāng)即喊人換了酒碗來,豪氣十足一碰:“兄弟,干了!”對面的秦副將秦齊沒他倆瘋,適時提醒了鄭大頭一句:“你喝那般多,當(dāng)心回家又讓夫人攆去書房睡?!痹捯怀隹冢行┖蠡?,將軍未出閣的meimei還在這兒呢,忙抱拳道歉。楚書靈當(dāng)即擺擺手:“沒事,話本里的段子多的是,我……”察覺到后腦勺上的視線,她自知失言,一轉(zhuǎn)臉立馬換上討好的笑容,“額,哥哥,我開開玩笑的,你千萬別當(dāng)真啊……”鄭大頭剛還在為秦齊的話不服呢,這會兒倒是樂了:“哎,楚meimei啊,我才夸你直率來著,你咋笑這么狗腿,翻臉堪比翻書啊?!?/br>“出門在外,沒項絕活傍身怎可?”楚書靈嘿嘿一笑,無比自然地給哥哥夾菜,“嘗嘗這個糖醋魚,你喜歡吃,我特地吩咐膳房做的?!?/br>“好?!背L歌失笑,自家meimei什么樣子他是清楚得很,沒與她計較,從善如流地用碗接過。今日他到達京城已過辰時,第一時間入宮面圣,皇上設(shè)宴為他接風(fēng)洗塵,之后便讓他先好生休息一日,明日進宮再議正事。傍晚回府時,李叔已備好一桌酒菜,meimei和幾位留守京城的親近副將,俱在前院候著他了。他強迫自己不去在意獨獨遺留的某一人,神色如常地與久違的友人寒暄,看meimei機靈古怪地打趣他,笑意清淺,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來。可上天偏看不慣他平靜無波的模樣。“對了,將軍回京來,怎么不見墨白?”鄭大頭悶了一碗酒,后知后覺地掃了掃桌上的人,奇怪道。“哦,他啊?!背`邊說邊悄悄給自己的小杯斟酒,余光往楚長歌那兒瞄著,“他說太醫(yī)院有事要忙,晚膳提前吃過便回房了?!闭f罷以袖掩面迅速將酒喝下肚,若無其事地放下酒杯。鄭大頭跟墨白比較有交情,嘆了一聲:“可惜,我也好一陣子沒見著他了。”楚長歌低頭飲酒,隨口道:“下回罷。”唇邊卻再無笑意。氣氛依舊火熱,醉意熏人,鄭大頭醉了口無遮攔,趙信往他臉上潑冷水,秦齊過去拉架,楚書靈看他們鬧笑得歡,他卻只是一杯又一杯酒往下灌。食不知味。散席時,鄭大頭醉得不省人事,趙信和秦齊也沒好到哪兒去,楚長歌著人將他們分別送回去。楚書靈趁他不注意也偷喝了不少,臉色微紅,倒未曾醉得認不清人的地步,讓喜兒扶著回硫玉閣了。人去樓空,他走在最后,跨出門檻時晚風(fēng)撲面而來,竟連幾絲好不容易起的輕微醉意,都吹散了。其實他未有留意到底喝了多少杯,只曉得那量該是比往常的多上不少。自己的酒量并非特別大,今夜卻如同千杯不醉,一杯杯酒灌得刻意又放縱,借酒消愁亦不過如此。但不知為何,終究是清醒如初。緩緩踱步入了靜園,他原想著回房歇息,腳步卻鬼使神差往東面走。四下寂靜,月色清明,抬首間,竟是站在了墨白的房外。屋內(nèi)已然滅了燈,漆黑一片,楚長歌于窗外靜立半晌,握了握拳,終是忍不住走上門前,輕輕推了進去。側(cè)靠墻的書案,整齊疊放的木箱子,放茶水的圓桌,壁上的人體脈絡(luò)掛畫……每一樣物件,每一樣擺設(shè)的位置,均與記憶中的畫面完全重合,不出一絲差錯。上一回進墨白的房里來,是多久以前,他記不清了,只記得離京前夜,他按捺不住欲過來看墨白最后一回,都已走到門口處了。可他最終,只是呆立門前,許久許久,直至天快亮才離去。當(dāng)時他想,既然要徹底斷絕,便做得干凈利落些,何必再縱容自己去見他,縱容了這一次,以后又該怎么辦。然而,他對自己的心屈服了,他食言了,回到了此地。只因這里有他心心念念之人。在軍中多年歷練的強硬意志力,面對戰(zhàn)場上炮火連天、血流成河,尚且神色自如、決勝千里,豈料卻當(dāng)了感情的逃兵,輕易繳械投降。真不知,是自己太過懦弱,抑或是墨白太好。楚長歌暗自嘆息,移步至?xí)芮?,一眼便認出排放齊整的兩行醫(yī)書,是他自外域?qū)恚杏蓝ê钯浻杷摹?/br>他還不知道罷?若知是他特地所贈,不知墨白會否原諒,自己曾那樣傷害過他?他猶記得,墨白淚流滿面扯著他的衣擺求他的模樣,每回憶起,便覺自己無情如冷血,罪惡深重,曾經(jīng)無憂無愁、溫良純凈的人,竟被他傷到這種地步。楚長歌隔著紗帳凝視里面安然沉睡的人,明明看不真切,他卻總覺得墨白清瘦了,長高了,稚嫩清秀的面容變得冷然清俊,儼然不復(fù)當(dāng)年。如今的墨白,已不再是需要他庇護的幼苗,長成了獨擋風(fēng)雨的參天大樹,他還會無條件信任自己,毫無防備包容自己嗎?心頭一陣苦澀,他深深地看了墨白一眼,閉目轉(zhuǎn)身,袍角帶風(fēng)。床上的男人雙眼輕閉,一側(cè)身,卻滑下兩行清淚。痛徹心扉。?☆、皇帝賜婚? 【四十九】子時已過,京城西南一處尋常的院落內(nèi),一間房仍亮著燭火,低沉的討論聲斷斷續(xù)續(xù),聽不真切。“目前三軍均有我們原來的士兵。東軍右統(tǒng)領(lǐng)朱平啟已死,左統(tǒng)領(lǐng)已由舊將秦巖補上,秦老頭一向是站王爺這邊的。西軍的左統(tǒng)領(lǐng)鄭元是我們的人。至于南軍,估計那位由皇帝親自提拔的左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被他幾位同僚的死嚇得恨不能立刻請辭了,不足為懼?!鼻嗯勰凶优e著一本藍面冊子,面有得色地輕笑。墨藍衣衫的男子瞥了一眼他手里那本成日往上添筆記的破冊子,皺了皺眉,但未做評論,倒是倚在書架旁的灰袍男子開了口:“也就是說,禁衛(wèi)軍四軍中,東軍和西軍已在我們控制之下,南軍統(tǒng)領(lǐng)兩人均新人之輩,經(jīng)驗寥寥,便宜了皇帝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