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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此機會躲在書館看幾個時辰的書,不受打擾。與平常他所看的不同,太醫(yī)院的書卷除了理論知識,還多了不少實際病例和醫(yī)治記錄,正好可以彌補他缺乏的實踐經(jīng)驗。至于謄抄……權(quán)當練字罷。畢竟作為太醫(yī),寫出來的藥方也不只有自己看了,總不能連執(zhí)藥的都看不懂,萬一取錯了,可是會出大事兒的。他倒是不曉得曾太醫(yī)是刻意讓他以這種方法學習,還是無意而為之,反正學到的便是自己的,他也沒白干。然而該收到的白眼和冷嘲熱諷,照樣每日如期而至,一點沒落下。他有種錯覺,仿佛回到了半年前剛到楚府的時候。那會兒除了長歌和李叔,沒一人待見他。他也曾煎熬自卑,苦悶不甘??勺詈笏淖兞舜蠹业目捶?,得到了大家的尊重和喜愛。因為他的醫(yī)術(shù)。所以這次,他要加倍努力,要向其他人證明——他的醫(yī)術(shù),配得上這個“太醫(yī)”的稱號。“啊……”楚書靈耷拉著腦袋,晃起繡花鞋輕踢他的鞋邊兒,“哥哥,你不幫幫他嗎?”“幫?怎么幫?”他看著尚不諳世事的meimei,語氣無奈,“靈兒,你還不懂。只有自己踩進去,摔過跤,留了疤,才能記得那兒有個坑,才會記得下次得繞過去?!?/br>“哎,摔痛了怎么辦呀……”她有點兒心疼,微微皺著眉,低聲喃道。“嗯?”楚長歌沒聽清。她抬頭微笑,眨眨眼,半開玩笑:“若我以后也遇到這樣的事,那時候,哥哥會不管我嗎?”“你是我meimei,我不管你誰管你?”楚長歌失笑,摸摸她的頭,“別擔心,哥哥不會讓你面對這些的,你只要快快樂樂便好?!?/br>那為何對墨白如此忍心?楚書靈的眼里藏著話。他沒有回答,只是靜靜望著湖面倒映的日落余暉,深邃了眸光。即便知道會苦,會痛,他也要狠下心,選擇放手。因為,這是墨白想要的成長,亦是……與他比肩的必經(jīng)之路。?☆、寵你如初? 【二十五】卯時初至,濃墨的夜色漸藍,遠處的天微微泛出白邊。晨起的寒意日益消減,甫一打開窗,些微濕潤的清風輕吹慢搖,趕跑了最后一絲未清醒的睡意。墨白面朝著窗戶,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恰巧李叔便過來敲門,詢問是否需要洗漱用膳。近兩個月來,他都是這個時分起身,風雨不改,雷打不動,較之以往隨意睡到自然醒,簡直早得令人咋舌。而且負責他們?nèi)似鹁拥睦钍澹藭r往往剛送走準備上朝的楚長歌,然后回賬房查賬,或是去督查各院下人的工作。所以早起得不聲不響的墨白,完全無人搭理。最初幾日,洗漱是自己打的水,連早膳都是自己到膳房開的鍋,或者吃點現(xiàn)成的,也就是下人做多了的饅頭之類。那陣子的食材每日皆無故失蹤少許,弄得下人們以為犯了鼠患。幸好因為李叔接連幾日送早膳,總見墨白早已開始讀書,對他用功得早膳都不吃的行為勸誡了一番,才知曉了這一情況,不然他們可真要開展除鼠行動了。“李叔,今日的樣式怎的這樣多?”墨白看著李叔從食盒里拿出一盤又一盤點心和小菜,眼睛越瞪越大,面對幾乎擺了半桌的早膳,哭笑不得:“我就一張嘴,李叔你當我這么能吃呀?”李叔放完最后一盤糕點,“啪”地關(guān)上空空如也的食盒,放在一旁,又走過來收走他剛拿起來的書卷,拍拍他肩讓他坐下來:“早膳時間就專心吃罷,書可以一會兒再看,涼了便不好吃了。快些,吃不完可就浪費了?!?/br>墨白才夾了一塊軟糕放嘴里,聽到最后一句,鼓著滿滿的腮幫子,欲哭無淚:“李叔你這是在喂豬嗎……”李叔倒是忍俊不禁:“嘴貧!就你這身板,哪里能是豬?這些呀,都是將軍吩咐做的,他看你近來老是熬夜,有時又忙得忘了進膳,擔心你身體受不了,便特地讓膳房做些清肝明目、益氣安神的藥膳給你。只是第一次做,膳房不知道你喜歡什么口味,所以做得多些,你先嘗嘗,好吃便下回再做?!?/br>墨白心里為那二字輕輕觸動,臉上仍是招架不住的表情:“好好好,李叔你先去忙罷,我會好好嘗的?!?/br>李叔走后,墨白坐在桌前,望著這桌色香味俱全的豐盛早膳,雖略感無從下手,但想到是楚長歌的心意,便抱著不可辜負的心情,開始一樣一樣地嘗。“嗯……這是枸杞桑葚粥……這是紅豆山藥糕,甜而不膩……南瓜糯皮卷,口感不錯啊……這蓮子奶羹的奶味倒是純香……”數(shù)著數(shù)著,他突然停了下來。為何自己全都能叫上名來?就像……他本來就知曉這些藥膳一樣。墨白又回頭每樣都嘗了一遍。嘗著嘗著,眼眶卻微微發(fā)熱。這里的每一樣藥膳……全是他自己研究出來的。膳名、食材搭配和粗略的烹飪方法,都被一一記錄在一本筆記上。而做這本筆記的初衷,卻是為了楚長歌。那時他初到楚府,見識到身陷繁忙公務之中的楚長歌日日挑燈夜戰(zhàn)的“盛況”,深深擔憂他熬壞身子。正好自己是大夫,便發(fā)揮所長,趁閑暇研究了一番,還曾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說以后要承包他的早膳。然而,當他知道要給寅時末便出門的楚長歌做早膳,得寅時初便起身這個事實時,內(nèi)心是崩潰的……在夜里最深眠的時分,想醒過來,于他而言,是即便太陽從西邊升起也無法辦到的事……結(jié)果,連續(xù)經(jīng)歷了七日早起失敗之后,這件事便成了空話。連同那本筆記,被他隨意塞進書架,不見天日。而今,卻是楚長歌,默默為他兌現(xiàn)了當初成空的諾言。心頭酸澀難當,愧疚得無以復加,難以言明的情緒隨之上涌,眼里霧氣愈重,視線模糊成虛。這些時日,天初亮便起來讀書,皇帝退朝后便回太醫(yī)院報到,開始工作,直至日落前離宮回府,匆匆解決晚膳后,又是新一輪的忙碌。楚書靈好幾次來找他都撲了空,休沐時欲邀他逛市集,亦被他以沒時間為由婉拒。有時李叔回屋歇息前經(jīng)過,看他還未熄燈,也忍不住進來好意提醒他,要早些睡。旁人都道他用功得跟拼命兒似的。然而他們卻沒有看到,他獨自面對的艱難和忍受的委屈。人都是給逼出來的。他不拼命下功夫,就換那些不懷好意的人拼命作弄他。本不欲與人爭什么,可身處這個大染缸里,才知曉紛爭不是想避便可以避開的。若要以實力說話,若想獲得認可,便不得不踏入暗潮涌動的激流之中,力爭上游,拔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