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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強(qiáng)行出頭?反正江瀲陽又不瞎,喬臨光這么拿到的劍穗他鐵定不會認(rèn)。曲洵憐惜地?fù)崃藫崴念^發(fā):“他們放進(jìn)陣中的寶貝都算不上什么好東西,回去師父給你幾件更好的。”又將褚寒汀說得心軟,只好嘆了口氣:“好?!?/br>如此一來,皆大歡喜,負(fù)責(zé)記錄的弟子總算在頭名的位子上寫下了喬臨光的名字。江瀲陽一身風(fēng)塵仆仆從結(jié)界中出來時,這一番無聲的爭執(zhí)已然落幕,就等著他這貴客就位,好公布結(jié)果了。江瀲陽先例行說了幾句客套話,接著目光就落在了那公示上。他挑了挑眉,轉(zhuǎn)過臉對陸仰山笑道:“我記得莊主先前說拿到本座劍穗的弟子為頭名,怎么,現(xiàn)在規(guī)矩變了?”☆、第十八章江瀲陽看似若無其事的一句話一出口,全場人都尷尬地靜默了下來。陸仰山干笑了兩聲,解釋道:“江掌門不要誤會,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豈有朝令夕改的道理?您回來得晚,沒有看見,這劍穗確是臨光師侄拿回來的,頭名該是他的無誤?!?/br>江瀲陽摸著下巴挑了挑眉:“撿來的也算?行吧,你們毓秀山莊的規(guī)矩,我一個外人不便多嘴?!?/br>陸仰山頓時手足無措,仿佛不知該怎么辦了。曹相安也想不到這位貴客一言不合就攪局,只好撐著從容,道:“此事原也惹得諸位師弟頗有爭議,江掌門若有經(jīng)驗則再好不過,若肯指點一二感激不盡?!?/br>江瀲陽漠然看了他一眼:“我畢竟是外人。”一句話懟得曹相安無話可說。這位外人擺明了不滿意,可又瞎矜持著不肯表態(tài)。曹相安不明白,江瀲陽一貫溫和有禮,從不拿架子,今天是有多生氣啊。不過是兩個沒出師的小弟子,至于么?褚寒汀對江瀲陽這副模樣卻是見怪不怪——這才是他原本的性情呢。平易近人的皮哪是這么好披得住的,這不,在破云那里沒討得便宜,頃刻演不下去了。只可憐毓秀山莊這些長老們,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江瀲陽,心里不知要怎么惴惴不安呢。惴惴不安的曹相安好話說盡,總算哄得江瀲陽緩和了神色——他總算察覺到自己今天失態(tài)崩了人設(shè)。如此一來,曹相安的請求就不好推脫了,江瀲陽沉吟道:“當(dāng)時谷中境況如何,諸位看得一清二楚。本座的劍穗乃是另一個弟子從寒歲鳥的脖子上摘下來,個中險情自不必說。那小弟子智勇雙全,應(yīng)是當(dāng)之無愧的頭名,諸位以為呢?”諸位還敢說什么?哄好了這尊神已是皆大歡喜,自然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一錘定音。褚寒汀的劍穗失而復(fù)得,曲洵沒什么表示,轉(zhuǎn)過臉卻紅了眼眶;林繡山幾人則已控制不住地歡呼起來。褚寒汀名列榜首,榜眼是那拿了溯神劍的弟子,第三名就是丁晚嵐。除了他們,按照新規(guī)矩,還有五名弟子拿到了二十塊靈石,可以出師了。就是沒有喬臨光的名字。喬臨光著實有些冤枉。他那二十八塊靈石就好端端地揣在懷里,只不過剛才一念之差,沒有報給記錄的師兄,結(jié)果到現(xiàn)在都無從辯解。他眼睜睜地看著公示上被施了咒術(shù),再無法更改,只好懇求地看向曹相安。曹相安心疼弟子是真,可他更不愿意為了這點小事惹江瀲陽不快,只好冷硬地偏過頭去。喬臨光徹底絕望了。他向來說一不二的師父尚且不敢違拗江瀲陽的意愿,他人微言輕,更是連開口的資格都沒有。他只是百思不解,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師弟,怎么就能得了大能的青眼,明里暗里替他出頭?……其實江瀲陽根本沒有為難一個孩子的打算,他只是忘了而已。散場后,新拿到了出師資格的幾個少年開始興致勃勃地討論著該往哪里去游歷,就連丁晚嵐都好心情地跟著附和了幾句。唯獨褚寒汀一言不發(fā),林繡山好奇地問道:“褚?guī)熜帜兀憧捎邢肴サ牡胤矫??若是沒有,不如咱們結(jié)伴同行可好?”褚寒汀心道就憑自己的這點微末修為,失去了長輩的庇佑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搖搖頭,婉言謝絕道:“我還沒有想好,可能會先在山上閉關(guān)一段時間吧?!?/br>林繡山目瞪口呆。轉(zhuǎn)過天來,褚寒汀還真開始漫山遍野地尋覓起可以閉關(guān)的洞府來,直到傍晚才回到芰荷苑。他一進(jìn)門就看見,宋東亭竟然在練功,這可新鮮,想必是被自己激勵了一下,能維持幾天就不知道了。宋東亭一見褚寒汀便喜氣洋洋地扔了劍,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師兄,剛才有客人找你呢。”褚寒汀一笑,心道江瀲陽那呆子定是看到了抱影劍,回過味兒來急著找自己確認(rèn)呢。哪知宋東亭接著道:“便是丁師姐。不過她看你不在,便說晚些時候再來。”說到這,宋東亭顯得十分憂心:“師兄,她不是來找麻煩的吧?”褚寒?。骸啊?/br>他話音剛落,院門便“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褚寒汀一瞧,說曹cao曹cao就到,來人可不正是丁晚嵐?宋東亭剛才那句話定是叫她聽見了,因為她沒同褚寒汀打招呼,而是先嚴(yán)厲地看了宋東亭一眼。宋東亭縮了縮脖子,當(dāng)即沒骨氣地溜了。褚寒汀好笑道:“別跟小孩子計較,這么晚了,找我有事么?”丁晚嵐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半天也沒說出個子丑寅卯來。褚寒汀搖搖頭:“莫急,我給你泡杯茶吧。”褚寒汀沖得一手好茶。他沏茶的動作行云流水,最普通的茶葉經(jīng)了他的手,仿佛都帶了異香。丁晚嵐卻沒心思品茶,欲言又止了半天,終于試探地問道:“你對江掌門……可是真心的?”褚寒汀一口水嗆在了喉嚨里。褚寒汀雖然對“要臉”這件事沒什么執(zhí)念,可被個小女孩問到私人感情經(jīng)歷,多少叫他這張老臉有點發(fā)燒。丁晚嵐卻完全誤解了,她看褚寒汀這窘迫的樣子,早忘了自己剛才是如何尷尬的。她老成地拍了拍褚寒汀的肩,道:“褚?guī)煹埽@有什么好難為情的?”褚寒汀哭笑不得:“是,師姐教訓(xùn)的是??煺f正事吧,你大晚上地跑來找我,不會就為了這件事吧?”丁晚嵐點點頭:“不然呢?”褚寒汀:“……”他真是低估了姑娘家的八卦精神。丁晚嵐卻忽然壓低了聲音,道:“褚?guī)煹?,今日我偶然聽見我哥同人交談,與你有點關(guān)系……哎,其實也沒什么關(guān)系,就是……”她心一橫,不歇氣地說了下去:“聽說江掌門這次下山,就是為了選個年輕修士做雙修道侶;你若是愛慕他,眼下可要抓緊了,諸位長老們都絞盡腦汁要往他身邊塞人呢!”☆、第十九章褚寒汀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