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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自己的女兒,聲音平板無波,“……少喝點可樂啊?!?/br> “嗯?!鄙倥穆曇粼谒砗缶従忢懫?,“知道了?!?/br> 奇怪的母女。 ☆、貳伍 拜完菩薩燒好香,再買上兩箱黃桃和甜瓜等特產(chǎn),一行人便啟程回家了。 “我想起來了!” 車?yán)?,霍辛蕊突然大喊了一聲?/br> 正望著車窗外,沉浸在思緒里的霍振嚇了好大一跳。 他轉(zhuǎn)頭瞧向母親,“什么啊?” “我知道那女人是誰了!”霍辛蕊摘下墨鏡,有點激動,“阿振,你知道徐斯案嗎?” “什么案?”象牙塔里的少年,平時不會注意這類刑事新聞。 “徐斯案。” “那女人以前的丈夫,叫徐斯,曾經(jīng)是我們魏源市的首富?!?/br> 當(dāng)初撲朔迷離的案件,現(xiàn)在已經(jīng)鮮有人提及。 * 少年抱臂,不動如山安坐著,耳朵卻動了動,安靜地聽母親述說著陳年往事。 “大概十年前吧,一手創(chuàng)立澤成集團(tuán)的徐斯,突然失蹤了。幾天后警察才在郊外的一處偏僻的樹林里找到他,據(jù)說是遭人綁架了,□□被洗劫一空,犯罪金額高達(dá)5億元?!?/br> 霍辛蕊陷入了久遠(yuǎn)的回憶,緩聲道來。 “可是四年后,徐斯卻被魏源市的警方帶走了。徐斯名下的財產(chǎn)和企業(yè)全部被查封凍結(jié),一千多個員工全部遣散……當(dāng)時這個案件轟動一時。十幾名官員甚至寫聯(lián)名信要求判他死刑。不過巖省的律師界卻自發(fā)組成了律師團(tuán),為他向最高院法官陳情,懇請刀下留人。” 真是好大一出戲。 “真沒想到她居然在普度寺?!被粜寥镉苗R腳輕敲著下巴,沉思道,“難怪那么眼熟,長得可真像?!?/br> 霍振沉默了半晌,問母親:“他做了什么?” “好像是非法吸收存款,還是詐騙什么的吧?”霍辛蕊噓唏道,“那可是登上過全國富豪榜首富的徐斯啊……” 霍振問自己的母親:“既然這么有錢,為什么還要違法?” “不知道,貪吧?當(dāng)時眾說紛紜,媒體和輿論爭議很大。還有企業(yè)家為他鳴不平的。也有傳聞,說徐斯得罪了人,被整的。” “……” “阿振不知道吧,徐斯當(dāng)年可是咱們魏源市出了名的美男子呢?!?/br> 啊,年少輕狂的青春是多么珍貴?;粜寥锱d致勃勃,挪動身體靠近兒子,和他分享—— “當(dāng)時有一句戲言,‘一見徐斯誤終身’。巖省有一大批姑娘傾心于他,和明星也差不多了。為了引徐斯注意啊,那是使勁了渾身解數(shù),各種笑料頻出。報紙上還有什么‘世風(fēng)日下!一女子因男子容貌出色而故意碰瓷’……” “有他在的場合,女人們總免不了爭風(fēng)吃醋,勾心斗角。名媛佳麗稍微矜持些,手段也更高明。有的男人就是什么都不做,也有讓人飛蛾撲火的本事。徐家有錢,但和他比起來,還是徐斯本人的魅力更甚一籌。甚至還有不少女人,想出錢自薦枕席呢?!?/br> “家境富裕,聽說琴棋書畫也都會,長得又登峰造極,天之驕子也不過如此了吧?!?/br> “……”霍振眼角一抽,登峰造極不是這么用的,mama。 11.往事 霍辛蕊靠著兒子喋喋不休。 “……徐斯年少時,傳出過不少風(fēng)流佳話。當(dāng)年有人做了個賭局,把勾搭過徐斯的姑娘們排排號,賭誰最終都能抱得徐斯歸,哈哈哈!” 霍辛蕊撫掌大笑,揩去眼角笑出的淚花,“可有意思了。那莊家估計后來破產(chǎn)了?!?/br> “因為啊,誰都沒料到,最后他會娶一個毫無背景,父母雙亡的姑娘。你也見到了,美人也的確是很美。但魏源市好看的姑娘海了去了,比她年輕,比她有背景,有才華,對徐斯一往情深的女人又不是沒有。而且,聽說身體也不太好。也不知道她給徐斯下了什么蠱,徐斯倒是對她非常疼愛,走到哪里都帶著她。 “一開始聽說徐家老爺子不同意娶她進(jìn)門。徐斯就買了棟別墅,從徐宅搬出來,和她2個人單獨過。直到生下了兒子,徐老爺子才勉強接受了她。 “可惜那孩子是個命薄的,投胎到徐家享了2年福就夭折了。我還第一次見到一個小娃娃的葬禮那么隆重呢。當(dāng)時巖省許多大大小小的人物都來了……” 那時的她,不過是一個十八線的小明星罷了,尚未遇到自己的貴人。 衣香鬢影中,遠(yuǎn)望著那對傳說中的璧人,也曾艷羨不已。 而現(xiàn)在,男的身處牢獄,女人避居泰禾山中。自己卻早已功成名就,豪宅名車,衣食無憂,還有了一個出色的兒子。 霍母轉(zhuǎn)頭,看著面無表情的兒子,戳戳他的面癱臉,“阿振很冷淡呢,果然對這種陳年八卦不感興趣吧?” 其實有在認(rèn)真聽母親說話,然后默默消化著大量信息的少年看起來一臉冷漠,“……” 沒關(guān)系的mama,你可以繼續(xù)說。 霍辛蕊卻沒有聽見他的心聲。 奔波了一天,她也有點疲倦,頭枕著軟墊,她翻看著自己新做的指甲,總結(jié)似的喟嘆了一聲:“人生真是倚伏難料啊?!?/br> 一眨眼,都十多年過去了,她也老了。 看看春又老,惆悵舊歡如夢。 不過,自己的珍寶從只會吐泡泡的嬰兒,長成了英俊的大小伙兒,一切都是值得的。 霍母側(cè)頭端詳兒子,相貌英挺,棱角分明的下頷,側(cè)臉的輪廓刀削般深刻,眉眼深邃。 正所謂,翩翩少年郎,風(fēng)華正茂時。 她一向很講究阿振的營養(yǎng)搭配,和同齡人相比,阿振起碼高了大半個頭,身材又結(jié)實,毫無少年人的單薄纖弱。 兒子又酷又聰明,也十分體貼她這個單身母親。 于是她忍不住夸贊道:“阿振長大了呢,像朵花兒一樣?!?/br> ……為什么要用花來形容一個大男生啊,mama?霍振哭笑不得。 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司機,也含笑瞥了后視鏡一眼。 為了避免母親再語出驚人,霍振將她的腦袋按到了自己的肩上,“不是累了嗎?睡會兒吧?!?/br> 12.源起 晚上十點,霍家別墅。 霍振從浴室洗完澡出來,樓下客廳的燈已經(jīng)暗了。 霍辛蕊第二天還有工作,早早便去睡了。 他擦干凈頭發(fā)上的水珠后,走到書房,坐進(jìn)椅子里,按下了面前電腦的啟動鍵。 雙手置于鍵盤,他等了片刻,在網(wǎng)頁的搜索框中敲入:徐斯。 寂靜的書房中,臺式機的硬盤發(fā)出“咔咔”轉(zhuǎn)動的微弱響聲。 十秒后,網(wǎng)頁進(jìn)條度打開完畢,一個家族曾有的輝煌和終結(jié)便展現(xiàn)在他的眼前了。 徐斯,男,1951出生,漢族,巖省魏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