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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半年多未見的兩個女人,面上看不出喜怒,“恩。”算是給了回應(yīng)。隨后轉(zhuǎn)身,溫柔的對車里說道,“到了,函兒下來吧……”蕭墨函抱著孩子握住肅陵淵伸出的手,慢慢的下了馬車。蕭盈盈和宋氏剛才沒得到肅陵淵同意起身的命令,現(xiàn)在只有一直跪著,抬頭看向從車上下來的人,頓時眼睛都快掉出了眼眶。孩子!?怎么會有個孩子?是……蕭墨函生的???什么時候生的?。靠磥硪院髮⑹捘サ挠媱澙镞€要加上這個孩子……自肅陵淵從京城出發(fā)南下后,蕭貴妃知道了肅陵濤與肅陵淵先后面圣請求南下的事,結(jié)合蕭盈盈那時進宮的時間,蕭貴妃便對蕭盈盈漸漸起了懷疑,對她的態(tài)度也慢慢有些疏遠,認為她存了別的心思,便不再全部聽信蕭盈盈的話。蕭盈盈這半年多入宮的次數(shù)少了,自然也沒有得知蕭墨函有孕生產(chǎn)之事。蕭盈盈尚處于震驚之中,還是宋氏首先反應(yīng)過來,開口道,“臣妾恭喜王爺喜得……”可千萬別是兒子!“公子……”肅陵淵說道。“是,是。恭喜王爺、恭喜側(cè)王妃,得了小公子。”居然真是兒子!宋氏面色不變,但是內(nèi)里卻翻江倒海,暗暗握緊了手心。居然還是個兒子!蕭盈盈更覺憤恨,這個蕭墨函不僅搶了肅陵淵全部的寵愛,還率先生下了兒子,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個孩子留在世上……肅陵淵不理會地上各懷心思的兩個女人,摟住了想要行禮的蕭墨函,大步走進了王府。蕭墨函仍住在肅陵淵的寢院,只是在寢院西邊的廂房里多了一張小床,映棠和奶娘為了方便照顧小墨兒,便都住在了里面。祿言也由于這一路照顧蕭墨函有功而頗得肅陵淵的賞識,來了王府,成了府里的府醫(yī)。第二日,肅陵淵帶著蕭墨函和孩子進宮見了肅遠和李貴妃,李貴妃對自己的這個孫子愛不釋手,也對蕭墨函更加疼愛,將三人在宮中留了一整天才放人回府。第三日,肅陵淵便恢復(fù)了上朝。雖然肅陵濤已先行回京稟告了采得靈芝一事,但是肅遠為了等肅陵淵回京后一并嘉獎,此次南下的結(jié)果一直沒有在朝堂上被提及?,F(xiàn)在既然肅陵淵已經(jīng)回來,那么該嘉獎的,該嚴懲的,便都被提上了日程。自皇帝收到肅陵淵的密函之后,便責(zé)令刑部將上面涉及之事一一徹查。李斐順藤摸瓜從西北軍中揪出了幾個協(xié)助貪污糧草的蛀蟲,而在龔九將肅陵淵一路得到的物證和人證交到刑部之后,在皇帝的授意下,李斐又在官場上刮起了反貪的風(fēng)暴,這時間人人自危,生怕與此事扯上關(guān)系。等肅陵淵回了京城,案子已經(jīng)差不多有了定論。這日,皇帝在朝堂上宣布圣旨。三皇子肅陵濤尋得靈芝有功,加封譽王,四皇子肅陵淵調(diào)查梁文才等人貪污、販梁一事有功,賜俸祿翻番,獲準入御書房參政。梁文才等人貪贓枉法,判秋后問斬;兵部尚書蕭越因“治下不嚴”,免除職務(wù),允告老還鄉(xiāng);大皇子肅陵潛革除朝中職務(wù),在家閉門思過。朝堂上頓時炸了鍋,三皇子更上一樓加封親王無可厚非,可是四皇子看似沒有得到過多嘉獎,但是能入御書房參政,意味著能代替皇帝行使部分權(quán)力,就等同于半個太子,這其中含義不言而喻。之前皇帝對涉案的重要官員秘而不宣,朝臣們本以為,皇帝是打算將此事大而化小,沒想到最終的結(jié)果不僅奪了蕭越的權(quán),還禁了大皇子的足,皇上這是……要對蕭家動手了嗎?蕭貴妃得了消息日日跪在肅遠寢殿前為肅陵潛求情,結(jié)果肅遠不堪其擾,罰她禁足宮中,褫奪協(xié)理六宮之權(quán)。這下朝臣們更是篤定了猜測,對肅陵淵的態(tài)度越發(fā)恭敬,但是肅陵淵卻表現(xiàn)得越發(fā)內(nèi)斂低調(diào)。肅陵淵明白這次父皇只是讓肅陵潛閉門思過,一是仍然對蕭氏一族在軍中的勢力有些忌憚,二是為了皇子間的均衡考慮,不會讓誰一家獨大,也不會讓誰徹底失勢。也正是由于以上考慮,肅陵淵與肅陵濤商量,并沒有將南下途中被肅陵潛派人追殺一事稟報。雖然這一次沒有將肅陵潛等人徹底擊垮,但是肅陵淵并不心急,他知道一旦懷疑的種子在父皇心中種下,再多幾次,肅陵潛將會離皇位越來越遠。下一個計劃此時正在肅陵淵腦海里慢慢形成,蕭瑜,這次沒有拿到證據(jù)沒法辦你,下次看我……肅陵潛我就要看著你一個個失了左膀右臂,變成上一世你口中的“孤家寡人”……還有,蕭盈盈,這次回了京,這個女人就不能再留!這日早膳后,宋氏來到淑蘭園給蕭盈盈請安。兩人客套寒暄后,宋氏卻沒有像往常一樣離開。蕭盈盈坐在上首,抿了口茶水,用錦帕壓了壓嘴角,“meimei有事?”宋氏看了一眼立于蕭盈盈身旁的張嬤嬤,并不說話,蕭盈盈會意,“嬤嬤是自己人,meimei但說無妨。”“jiejie認為……王爺對那蕭墨函的感情有多深?”宋氏這才試探的問道。“這個可要問問王爺了……meimei究竟何意?”蕭盈盈不耐與宋氏打機鋒,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柕馈?/br>“要是王爺鐵了心的只喜歡男人,咱們何不再往府里引來幾個……”宋氏低聲說道。“你就不怕到時候引狼入室,又來了一群蕭墨函?”蕭盈盈并不以為然。自己當(dāng)初將蕭墨函接來王府,就是最大的錯誤,若是再來幾個,自己正王妃的位置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了。宋氏有些嘲諷的笑道,“jiejie那時與王爺?shù)慕灰住F(xiàn)在meimei也知道一二……jiejie的法子雖好,但錯就錯在對蕭墨函無法徹底掌控,那蕭墨函并不是真的與jiejie一條心,才會造成今天的結(jié)果……”蕭盈盈聽聞笑容一滯,雖然宋氏話不中聽,但確實說到了點子上,自己那時為了拿到管家權(quán),首先想到利用蕭墨函,一來是以為蕭墨函從小性子軟,且十分聽從父親的話,如果父親開口讓他以后聽從并協(xié)助自己,他必定言聽計從。二來以為王爺并非真心愛南風(fēng),對男人感興趣不過也是嘗個鮮罷了,時間久了就會厭倦。三來還是當(dāng)時自己急于求成,等不了再從頭調(diào)教一個心腹?,F(xiàn)在看來簡直就是大錯特錯,沒想到蕭墨函對待感情的事如此執(zhí)著,還這么快就取得了王爺?shù)男湃?,王爺與蕭墨函居然相處十分融洽,感情越來越深厚,自己真是自食苦果。宋氏見蕭盈盈雖面色漸漸低沉,卻沒有發(fā)火,知道自己這是說到了對方痛處,便趁勝追擊道,“如果meimei這有一個十分出眾又能為我所用之人……先將他接到王府,跟蕭墨函爭寵,等蕭墨函失寵后,再將他送走……jiejie以為如何?”“你就這么有把握他會對你言聽計從?”蕭盈盈有些動心。“meimei自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