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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下午就去!順便,我想見一見那個小隊長嘿嘿?!?/br>“見他做什么?”謝征奇道。溫江訕訕一笑:“只是,只是想見見而已?!?/br>謝征捏了一把他的臉:“好。”誒,這就答應(yīng)啦?等下!溫江傻傻地摸著自己的臉,剛剛,是不是,被捏了?!“那現(xiàn)在就出門吧?!敝x征回頭:“怎么了?”“啊,沒,沒有,走走走,出門?!睖亟橆aguntang,低頭推著謝征往門口走,不敢與他對視。然而謝征早就看到他已經(jīng)紅透了的耳根,也不戳穿,只是面帶笑容的任他推著走。洛城不愧被譽(yù)為百花之城,才是四月份,大街小巷就已經(jīng)滿是花香。河邊遍值白色清淡的梨花,粉色如云的桃花,還有城郊那一大片金燦燦地油菜花,令人神清氣爽,心曠神怡。溫江一路行來,時不時便抽動一下鼻尖:“真香??!”除卻花的香氣,還有食物的香味。沿街叫賣的貨郎,路邊此起彼伏的商販,還有舉著糖人四處追鬧地孩童,一不留神就撞到腿邊。“小心。”溫江忙俯身扶住那小小身影,頭發(fā)分成兩髻,用青色布條裹住的孩童,發(fā)現(xiàn)自己撞到陌生人,稚氣的小臉露出害怕的神色,溫江蹲下身,與面前僵硬了身體的小家伙平視:“下次不要再亂跑了喲,萬一摔倒了可怎么辦。”順手從荷包里掏出隨身攜帶的牛乳糖遞給對方:“諾,哥哥送你一塊糖吃?!?/br>“小年!小年,你這孩子,怎么又亂跑?!闭f著,一個年輕少婦喊著名字就從不遠(yuǎn)處走了過來,還帶著點(diǎn)喘意,一把拉過孩子上下檢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沒事,這才抬頭看向溫江,一見對方穿著,頓時有些驚慌:“這位小公子,實(shí)在對不住,小孩子不懂事,沖撞了您。”“無礙的?!睖亟瓟[手:“并沒有撞到。”又低頭沖小孩一笑:“你叫小年啊,真乖?!?/br>那少婦松了口氣,忙拉過小年,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里的牛乳糖:“哎,這,這是小公子的?”“是我送給小年的?!?/br>“這,這怎么好意思?!睂こ0傩占遥琴I不起這種制作精細(xì)又昂貴的牛乳糖,少婦一時紅了臉,忙唬著孩子要還回來,但小孩子哪里懂,只是很喜歡這散發(fā)著乳香味道的糖果,任憑娘親如何說,只是攥緊了小拳頭,抿著嘴。溫江忙道:“也不算什么稀罕物,我弟弟愛吃,所以隨身帶著一些,大嫂不必客氣?!?/br>少婦便拉著小孩連連道謝,然后離開。溫江沖邊走邊回頭看他的小孩揮了揮手。“你喜歡小孩子?”旁邊一直沒出聲的謝征突然開口道。“還好?!睖亟器镆恍Γ骸捌鋵?shí)我更喜歡別人家的孩子,乖巧的話,拿來玩一玩,鬧騰的時候還回去就好。”謝征笑著搖搖頭。“還是,謝大哥你很喜歡小孩子?”謝征想了下才道:“說實(shí)話,在你問我這個問題之前,我從沒有想過關(guān)于孩子的事?!币舶ㄋ麑頃l在一起,不過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溫江被他含笑的眉眼注視著,似乎看出了他并沒有打算在此刻說出來,自己卻完全明白了的事情,稍微有點(diǎn),不太自在。別人談戀愛的時候,是怎么樣的,他在心里想。春天的氣息很濃,孩童和老人都褪下厚厚的棉襖,踏青的郊外,河岸邊,少女們婀娜多姿的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線里,即便是帶著頭紗也阻礙不了大家灼熱的目光。“春意盎然啊?!睖亟瓏K嘖有聲地嘆道,隨即腦門就被敲了一個爆栗,一臉無辜的看向謝征:“呃,好吧,春天來了。其實(shí)我只是感嘆一下而已,并沒有其他意思,好吧,我閉嘴?!睖亟肿隽艘粋€把嘴巴縫上地動作。謝征牽住他:“走吧?!?/br>牽手了!還是在街上!難道,這就是出柜了?!好吧,其實(shí)別人看來,不過是兄長拉著弟弟的手而已!不過溫江仍然很開心。這種開心一直維持到他們到了分壇。洛城的分壇公開的身份是一個客棧,一個小二正不斷沖著來往的客商招呼,微微躬身,面上一派逢迎,看到謝征二人,忙上前來:“兩個客觀,是打尖還是住店?”謝征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掌柜的在?我來與他談生意。”“在的在的,您這邊請。”他一邊招呼店里另一個伙計過來頂替他的位置,一邊引著謝征二人往后院走去,直到?jīng)]有外人在了,才道:“今天是規(guī)定的每年年后第一次查賬日,其他幾位主事的也都還沒走。“掌柜和各位主事就在這里面,謝先生,需要屬下先去通知掌柜他們嗎?”一進(jìn)入后院,店小二的氣勢瞬間發(fā)生一百二度轉(zhuǎn)變,雖然仍是微微躬身,但已然從一個奉承討好,略帶諂媚地普通伙計轉(zhuǎn)眼就變成了一個剛毅正氣地下屬,聲音一下子從方才那種抑揚(yáng)頓挫變成另一種低沉而穩(wěn)重起來。溫江本來只是跟在謝征后面,眼珠轉(zhuǎn)動,四下看著,分壇偽裝身份用的這家客棧中規(guī)中矩,屬于大靖朝很普通的一家客棧,既不顯眼,卻也有利可得。算是經(jīng)營得當(dāng),他腦中正浮起無數(shù)新的念頭,這下都被店小二給吸引過去了。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好幾番,而即便被溫江的視線來回掃了好幾遍,他仍然只專注于謝征腳下的地面。溫江仔細(xì)回憶了下之前在客棧外面見到這人時的模樣,似乎長得還蠻英俊地。他腦中快速閃過一個念頭,然后一把抓住謝征手臂:“謝大哥,他是不是——”謝征微怔,下一刻就笑起來:“是。”復(fù)又低下頭,湊到溫江耳側(cè)道:“你還真敏銳?!?/br>溫江被他突然靠近地溫?zé)岷粑谜麄€人一激靈,嘴里嘟囔道:“敏感還差不多?!币娭x征面色微訝,這才驚覺剛才兩人離得那么近,自己這句話被對方聽了個正著,頓時臉紅到脖子,往后縮了縮,抿緊唇,不在說話。謝征見他面色尷尬,便不再逗他,只對那小二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吧?!?/br>“是?!钡晷《D(zhuǎn)身快步推開門進(jìn)去。謝征又看向溫江,后者轉(zhuǎn)過頭,假裝欣賞周圍的景色,但是紅透了的耳根卻說明他此刻心里有多慌張。好死不死,說那么一句話出來,簡直羞恥!他自從跟謝征表明心跡以來,兩個人最多不過牽牽手,偶爾擁抱一下,連一個像樣的親吻都沒有,現(xiàn)在自己這么說,簡直就好像再宣告自己有多饑渴似得!啊啊啊?。槭裁茨莻€人還不回來?。。?/br>雖然時間大概也就過去了兩秒不到,然而對于溫江來講,相當(dāng)于兩個世紀(jì)那么久!如果現(xiàn)在地上有個坑,他一定立刻馬上跳下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