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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里什么時候來了人??☆、8? 我疾步走進去一看,差點沒把我給嚇?biāo)溃?/br>他娘的,那只鬼和一個牛頭一個馬臉,還有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正在打撲克牌。他們看見我,頓時靜悄悄的,一句話也沒說。不帶這樣嚇人的,我一定是太累了產(chǎn)生了幻覺。還是洗洗睡吧。“江宇。”那只鬼喊了我的名字。“啊?”“我的朋友今天碰巧經(jīng)過這兒,我邀請他們來品茗,無甚關(guān)系吧?”“那個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臉吧,那滿臉胡子的男人又是誰?”“鐘馗。”他娘的,我差點給跪了,原來他就是陰間判官鐘馗!這些在陰間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铿F(xiàn)在就在我家打撲克牌,說出去誰信啊!“待會兒幫我跟他要簽名吧?”“嗯?!?/br>“順便讓他給我畫兩道符貼在大門,記得哦。”“嗯?!?/br>我明明已經(jīng)壓低聲音了,可鐘馗好像聽見了,他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看著我笑嘻嘻道,“王爺,這就是你常提起的小子嗎?”那只鬼點點頭。“小子,要一起玩撲克嗎?”沒想到鐘馗居然邀請我打牌!我有點小興奮,“輸了錢會怎么樣?”“哈哈,”他笑了,“我們不賭錢,賭命?!?/br>我頓時僵硬了,“那個……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要做,你們慢慢玩?!?/br>“不要怕,他嚇唬你的?!蹦侵还砺裨沟目戳艘谎坨娯傅?,“他看上去很兇,其實一點也不可怕。”一邊的牛頭馬臉附和著點頭。我搖頭道,“不了,我有點累,想早點休息?!?/br>就在我轉(zhuǎn)身的剎那,分明看見鐘馗的眼睛里透著一股莫測高深的笑意。“江宇?!?/br>“還有事嗎?”那只鬼拾起我的手,在我手心里畫了一個三角形。“什么意思?”“你請我上來不就是為了查案嗎?這就是你想要的。”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反復(fù)看著右手手心,上面什么都沒有,可是那只鬼說他給了我我想要的。我腦中全是問號……兇案、三角銼、藍田玉枕、武裝組織、三角形?隱隱覺得有些東西快要浮出水面,可總是差一點點!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忽然看到床頭埃及金字塔的擺設(shè),腦里靈光一閃。是金三角!沒錯,他們的老窩一定在金三角!剛想打電話給老張的時候,電話卻先響了。我一看,是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喂?”“是小哥嗎?”我記得這個聲音,是龍門古鎮(zhèn)的大爺,我給他留了電話的。“是的,大爺。您找我有事兒?”“是這樣的,我老伴回來了。我給她說起你的事情,她說……杜紫煙這個名字她聽說過?!?/br>“什么?!”我驚訝極了。“她說在族譜里好像看見過這個名字。你方便再來一趟嗎?”“行,我明天就到龍門,請老太太哪里都不要去,行嗎?”“成啊?!?/br>放下電話,我心情復(fù)雜,竟一夜無眠。次日一早,我?guī)е趥阒北糧市,當(dāng)天下午就到了龍門。在車上我便和那只鬼談好了,這一次要是找到了杜紫煙,他還是得幫我把案子查下去,他答應(yīng)了我。我去到大爺家時,老太太原來一早就在等我了。我相當(dāng)不好意思,就開門見山的道,“是否能給我看看你們家的族譜?”老太太話不多,點點頭??磥硎莻€很沉穩(wěn)的人,怪不得族譜都由她來保管。她從臥室的床底下拉出一個小小的黑木盒子,帶著青銅鎖,用她手腕上系著的鑰匙插入,輕輕一扭,鎖便開了。她拿起族譜翻至最后一頁指給我看,上面赫然是杜紫煙三個字。“請問杜紫煙是?”“我丈夫的姥姥?!?/br>“哈?”我一屁股坐下來,“原來杜紫煙早已經(jīng)結(jié)婚了,還誕下了兒子!”我都不知該如何把這個消息告訴那只鬼,他等了兩百多年,卻換來如此讓人心碎的消息。族譜杜紫煙的名字旁邊我看見了兩個字,江鈺。我忽然想起了客廳內(nèi)室里的字畫,上面的落款就是一個鈺。“那這個江鈺是誰?”老太太答道,“我丈夫的爺爺?!?/br>哦?這個江鈺就是大爺口中的杏林村唯一生還者?“那為什么大爺說他姓吳,他爺爺卻姓江?”“聽我丈夫說當(dāng)年天子為了懲罰杏林村,將杏林二字除名,更名為無名村,我丈夫的爺爺茍且偷生,隱姓埋名,只好將后輩的姓氏取名為吳?!?/br>原來吳就是無的意思,沒想到這當(dāng)中竟?fàn)砍哆@么多故事。“您可有杜紫煙的照片?”“聽說晚清的時候也拍過一張,我找找看吧?!?/br>老太太在黑木箱子里找了一會兒,拿給我瞧,“這就是杜紫煙?!?/br>雖然照片里的杜紫煙已經(jīng)很老了,但模樣清秀,想不到那只鬼愛了兩百年多的女子就是這個樣子的。“那這個是?”我指著杜紫煙旁邊的男人問。不過這個男人的臉已經(jīng)糊了,照片年代太久,卻剛好糊了那一塊。“這個便是江鈺,我丈夫的爺爺?!?/br>“原來如此,這照片能否借我看看,一會兒還給您?”老太太點點頭,“你是我丈夫的朋友,晚上就在這兒留夜吧?!?/br>我道了謝,老太太領(lǐng)我到客房,房間很干凈??刹恢獮槭裁?,我卻死死的看著另一個方向,老太太忙問我看什么。“那邊是什么地方?”二樓的盡頭是一間大房子,似乎是刻意隔開的,離院子很遠(yuǎn),有點獨門獨戶的樣子,廊上已鋪滿了落葉,也沒人打掃過。老太太低聲道,“不要去那里,我丈夫不喜歡。”“哦,我知道了?!蔽尹c點頭。誰家沒幾個隱私。老太太走后,我把黑傘放下,對那只鬼道,“行了,你可以出來了?!?/br>傘里化出一股青煙,然后青煙漸漸變成人形。那只鬼甫出來,便緊張的問我,“找到紫煙了嗎?”“找到了,不過你得做好心理準(zhǔn)備?!?/br>“我等紫煙等了兩百多年,即使你是告訴我她早就死了那又如何?”那只鬼輕輕的笑了聲。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笑,也是他為了杜紫煙而笑。可現(xiàn)在不是死不死的問題,那只鬼等了她兩百多年,可她在他死后便立刻嫁了人,我只是怕那只鬼消化不了這個事實。“她在你死后結(jié)了婚,并且生了兩個兒子?!?/br>那只鬼如月光般溫柔的笑意漸漸淡去,他難以置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