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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墳了,有靈位,我爺爺逃走了以后還回去過,為了祭奠村子里的人,后來花錢修了廟宇,再往前走些就是了?!?/br>我謝過大爺,又買了一瓶可樂,剩余的錢我也不要了,就當(dāng)是給大爺?shù)膱罅腺M(fèi)。我一手握著傘,一邊走到林子里,然后我發(fā)現(xiàn)我手中的傘竟輕微抖動起來。“你怎么了?”那只鬼嘆了嘆氣,“我只是……”“你是緊張吧?你怕看見杜紫煙的靈位?”他不語,半響才道,“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你把我們的靈位放在一起吧?!?/br>“行啊,不過你答應(yīng)過我的事情可記得幫忙啊,不然我就把你倆有多遠(yuǎn)分多遠(yuǎn)。”“大膽,你竟敢威脅本王?”他斥道。“嘿,你以為還是清朝么,現(xiàn)在我是隊長,你得聽我命令,知道了嗎?”哈哈,挫了這只鬼的銳氣,可爽到我了。我走啊走,直到看見小店大爺說的那幾間破茅屋,其實不算屋了,只有坍塌的幾面黃土墻,放眼看去一片蒼涼的氣息。我忍不住想當(dāng)年,為了相守的愛情而株連了這么多人,究竟值不值得?我再往里走,有條小溪,我坐下休憩片刻,又繼續(xù)出發(fā)。好不容易,終于看見大爺說的那間廟,外面早已破損,看來當(dāng)初是花大錢去建的,只是后期不勤于保養(yǎng),現(xiàn)在簡直破得可憐。現(xiàn)在已是晚上8點了,周圍黑漆漆的。我把手機(jī)打開,亮度調(diào)最光,審視了一圈內(nèi)部。什么破廟……看起來就像古裝片里的義莊!一大片靈位,有些已經(jīng)倒塌了,有些還矗立著,周圍圈了一層白紗,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了,早已經(jīng)黃得發(fā)臭了。看來這條村子當(dāng)初還是蠻多人的,可惜除了大爺他爺爺,全死絕了。我把手機(jī)放在前頭,照著那黑漆漆的靈位,上面的字跡很多都磨損了,只能模糊辨認(rèn)。我看了好多個,沒發(fā)現(xiàn)杜紫煙的名字,再往下看去,看到我打瞌睡為止,還是沒找到我要找的人。我慢慢看著,覺得這些靈位有些怪,可怪在哪里我又形容不出來,總之很詭異。看到最后一個時,我眼皮子都架不住了,還是沒發(fā)現(xiàn)杜紫煙的名字。我呵欠連連,忍不住找了個稍微干凈一點的地方,靠著墻頭迷迷蒙蒙睡了過去。不知睡了多久,再醒來時天還是黑的,我伸了個懶腰,想看看幾點了。突然,一個冰涼的手掌捂住我的嘴巴,把我拖進(jìn)放置靈位的木架子后面,嚇得我一個鯉魚挺身,就往外逃。“別出去!”我聽出來了,是那只鬼的聲音。“你搞什么?”我忍不住埋怨他,現(xiàn)身也不說一聲,他娘的嚇?biāo)廊恕?/br>“有東西來了。”他道。“什么?”“鬼往這里來了?!?/br>“哈,你是說你嗎?”他睨著眼睛看我,我忽然意識到自己是那么那么的蠢!他剛才說鬼!鬼?。?/br>也就是說除了他以外的鬼?。。?/br>我頓時覺得腿軟,扯著他的衣袖問,“現(xiàn)在怎么辦?”“我也不知道這些鬼的品性如何,你先不要張聲,躲在這兒?!?/br>“那你呢?”“如果沒猜錯,這里是他們聚集的地方,我留在這肯定是不行的,他們能聞到我的味道?!?/br>“那他們就不能聞到我的味道?!”我怒。他陰陰的看著我,指了指那一堆死老鼠尸體說,“躲在那?!?/br>“帶我走!”“他們現(xiàn)在就在大門前面,你不能從那里出去,他們會看見?!?/br>“那你呢?”他指了指墻,他娘的,我不能穿墻而過!“你不要扔下我!喂!喂……”我聽到有人,不對,有鬼進(jìn)來了,嚇得我一哆嗦,爬上了靈位上面的房梁上,我靜靜的伏在那,堅決不發(fā)出一點兒聲響。其實我快嚇尿了,因為我看見地下一圈白色影子,臉上模糊難辨,甚至還隱約聞到了一陣陣爛rou的味道。“有奇怪的味道?!彼麄冎虚g一個人,噢,鬼,忽然道。一邊的鬼點頭,“好像是生人?!?/br>我一抖,差點喊出來。這時房梁跑來一只臭老鼠,正和我大眼瞪小眼,我心生一計,把老鼠趕下木梁子,老鼠一下竄到他們中間。只見他們點頭,好像在說原來是老鼠這樣。我松了一口氣,心想這群鬼到底什么時候才走啊,我趴在上面很辛苦??!就在這時,我好像聽到了咔嚓一聲。不會吧?這么倒霉?我緩緩回頭,發(fā)現(xiàn)木梁因為常年失修的原因,竟裂開了一條縫!我才一百二十斤而已,不是很重!給我挺住啊!我在心里拜了無數(shù)大神,可木頭斷裂的聲音卻越來越明顯。最后那一聲特別響,我想不止是我,下面那群鬼也一定聽到了。我下意識喊了一聲,然后閉上了眼睛。我心里有兩個想法,要么摔下去即死,要么摔下去不死被群鬼殺死。可是我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我摔下去那一刻,半空中便被一只手給抱住了,那只寬厚的肩膀還摟著我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圈,然后穩(wěn)穩(wěn)落地。我一驚,原來是那只鬼救了我!他抱著我,眼中有抹緊張,我剛想說我沒事時,那群鬼卻暴動了。我看著他們張牙舞爪的撲上來,便往那只鬼懷里縮去。“大膽暴民,竟敢在本郡王眼前撒野,是不想活了嗎?”那只鬼清冷的聲音響起,竟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那些鬼一聽,愣了下,再吃驚的看著那只鬼,當(dāng)他們的眼睛停留在那只鬼身上的朝服時,頓時嚇得連連后退,全體趴了下來好不壯觀。“王爺饒命!”他們一個個叩頭求饒。其中一兩個懂事的,立刻搬來一張老舊的椅子,用衣袖拭得干干凈凈,請那只鬼坐下。那只鬼點點頭,顯然還算滿意。他抱著我坐下,那張椅子嘰了一聲,有些晃。“本王問你,這里可是當(dāng)年的杏林村?”群鬼相互看看,最后點了點頭。“那你們可是杏林村的村民?”其中一個年紀(jì)有些大的鬼答道,“回王爺,杏林村的孤魂早就投胎轉(zhuǎn)世了,我們是冤死的……”說著還把衣服上的字露了出來,我看見那上面寫著一個囚字。可能是當(dāng)年冤死的囚犯。“那你們?yōu)楹瘟髀渲链耍俊?/br>“回王爺,我們本是離杏林村不遠(yuǎn)的一個縣上的居民,無奈當(dāng)時的縣令庸碌無能,冤案不勝其數(shù),我們?nèi)峭魉赖?!卻又找不到落腳點,后來發(fā)現(xiàn)這里起了一間義莊,于是都到這里聚頭。不料兩百多年后再見吾王,吾王還是英姿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