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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兒,可別瞞我?!?/br>“頭兒你說。”老張神態(tài)輕松。可他越輕松我就越覺得奇怪,我在腦里組織了一下語言,問他,“你說你的朋友是茅山家的傳人,其實那個人就是你吧?”老張嘿嘿一笑,“果然,瞞不了你?!?/br>“怎么回事?你家是茅山的,我怎么不知道?”以前和同事都去過老張家,看起來很正常,一點也不像什么道家傳人。老張道,“那不是我真正的家。”聽到這,我就懂了。“原來是這樣?!?/br>“茅山世代只有一個傳人,很不巧我弟他生性頑劣,重擔(dān)就落在了我身上?!?/br>“想不到你家水挺深的?!?/br>老張還是那種笑,卻有些不見底,“我爺爺說不是所有的鬼都是邪惡的,有時候人心比鬼更邪惡?!?/br>我點點頭,煙都快燒到手指了。老張道,“頭兒,時間差不多了,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走了?!?/br>“嗯?!蔽页脸翍?yīng)了聲。老張走后,我看了看表,晚上11點半,我花了二十分鐘做準備。老張要我做的事情很邪,首先要把家里所有反光的東西遮住,包括玻璃和鏡子,因為鬼不喜歡看見自己的倒影。我說不是從鏡子里看不見鬼的嗎?老張又露出了那種笑,原來是人從鏡子里看不見鬼,但鬼能從鏡子里看見自己,而且還是臨死前的那個樣子。想到這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那斷頭顱的豈不是看見血淋淋的脖子?其二,把蛇血灑在地上。老張不知從哪兒給我弄來一桶所謂的蛇血,按照他的話來說,狗血是驅(qū)鬼的,蛇血是招鬼的,因為蛇是冷血動物,而且蛇是貼地而行的,聚陰間之氣。其三,我的手腕上必須綁著一條紅繩,家里的燈全關(guān),只剩屋子中央點起的一根白蠟燭,紅繩的那一頭系在蠟燭上,如果蠟燭不倒鬼不來,蠟燭一倒燒斷紅繩,證明鬼已到。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做好這些,又看了看表,11點55分了,老張說凌晨12點是關(guān)鍵,讓我等著就好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我處于一個科學(xué)的文明世界,雖然說有些事確確實實是用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打個比方,就像警局里累積了多年的冤案,都是找不到兇手的,無論用什么辦法。老張說有些事情人是做不到的,只有鬼。但是要我承認世上有鬼,那么除了他出來讓我看一眼,否則我是永遠不會站在老張那邊的。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鬧鐘忽然響了,我一怔,原來已經(jīng)12點了,便立刻打起精神,時刻警惕著陽臺。沒有燈,蠟燭的光暈也照不到那邊,黑幽幽的通風(fēng)口,傳來陣陣陰風(fēng)。我盯著那根蠟燭,它絲毫不動,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它還是好生的燃燒著。手表顯示現(xiàn)在已過去了5分鐘,鬼究竟還來不來?四周沒什么特別的聲響,我的心也漸漸放松了下來。一放松我就忍不住在心里狠罵老張,他娘的,搞得老子神經(jīng)兮兮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好嗎!我想心里罵怎么過癮呢,要罵也是現(xiàn)在罵,于是剛掏出手機的時候,我眼尾掃過蠟燭,看見它緩緩倒下,然后手腕的力道便松了。紅繩……斷了!就在繩子燒斷的那一刻,我立刻聽到了一種腳步聲,好像踩在什么濕黏黏的東西上,傳來巴塔巴塔的聲音。但是屋里全暗的,我什么都看不見。大概一分鐘后,這種聲音才消散。我強迫自己冷靜,打開手機,借助屏幕的光看了看地面。那是淋了蛇血的,四周是完好的,只有陽臺那里出現(xiàn)了腳印,我揉了揉眼睛,他娘的沒錯,是腳??!我心里已經(jīng)亂得不成了樣子,但我還是看著那腳印,一串串,不知走向了哪里。那只鬼,從陽臺走到沙發(fā),然后從沙發(fā)走到了酒柜,再從酒柜走到了我后面,等等……我后面?我看見那腳印戈然而止,竟是停在了我身后!我一慌,手機差點掉在地上。我聽到自己牙齒打顫的聲音,當我反射性緩緩扭過頭,竟然看見了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那,我立刻失聲大喊,剛想逃又被蛇血滑了腳,一屁股摔在地上。手機也掉了,剛好掉在我和黑影之間,手機屏幕反射的暗淡的白光此刻正映照著那只鬼的臉。我看見很長很長的頭發(fā),披在臉上,直垂在腰部的位置,臉看不清楚,但是他身上穿著清朝時期的朝服。藍紫色的絲綢質(zhì)地上刺了多只珍禽異獸,中間是綠色和紅色纏繞在一起的圖紋,圖紋中間是四只張牙舞爪的麒麟,那衣裳的袖口和下擺用金線繡了像波紋一樣的圖案,與此同時翻涌的波浪間還隱約可見幾條蟲。不對,蟲怎么會有胡須?那應(yīng)該是……龍吧?此刻我腦中一片空白,恍惚間看見兩只幽深的眼珠安靜的看著我,我頓時眼白一番,暈了過去。醒過來時覺得脖子好痛,應(yīng)該是睡姿不好弄傷了。我坐起來發(fā)現(xiàn)褲子全濕了,一摸發(fā)現(xiàn)全是血!我cao!這怎么了!難道我來大姨媽了?!不對,我冷靜下來看了看四周,天快亮了,周圍能見度不高,但看見地上血紅一片,頓時想起那是我灑的蛇血!可我怎么躺這里了?我回想了一下,在我暈過去以前好像看見鬼?還穿著清朝的朝服,長發(fā)披散……可鬼呢?我往屋子里看去,什么都沒有。正當我稍稍放下心來的時候像第六感般瞬間扭頭看去沙發(fā),我看見那里坐著一個男人,他兩腿微微分開,兩手放在膝上,背繃得直直的。“你醒了?”我聽見他道。聲音清冷,仿佛帶著陰間的氣息。“你、你、你是誰?”“不是你請我上來的嗎?還問我是誰?”他語氣似乎不悅。“那,你是鬼?”我聽見他冷哼了一聲,然后點點頭。我呆若木雞,好半天才回過神來,“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你是鬼?”“需要我把頭拿下來嗎?”“不,不用了!”cao,我習(xí)慣了盤問的方式,可這樣根本不利于和鬼溝通啊。“你會害我嗎?”他長發(fā)披面,我只看見里面幽黑的眼珠,他在看我!空氣似乎因此凝結(jié),好半響,他才道,“我要害你,你根本活不到現(xiàn)在。”我想也對,在我暈過去的時候他就能害我了。“你是我要請上來的那只鬼嗎?”“我不知道你要請誰上來。”“是這樣的……”我猶豫了一會兒,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他。他邊聽邊點頭,“那你是有求于我了?”“對?!奔热凰f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