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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要與愴軍作戰(zhàn),還要留意上房滾落的巨石。有很多卞軍,并非被敵人殺死,而是被巨石壓死的。場面極度混亂,但混亂的多半都是手足無措盲目尋找出路的卞軍,楊息指揮的愴軍卻有條不紊,并依據(jù)巨石滾落的頻率避開傷亡,只算是有驚無險。而亂軍之中,一名輕甲小將騎著快馬深入敵軍。“保護將軍!”卞軍的其中一名將領(lǐng)破聲喊道。然而,在他話音剛落,輕甲小將便一躍而起,以馬背借力,施展輕功猶如一陣風(fēng)吹過,在眾人紛紛被他的輕功所震驚之際,依然落回戰(zhàn)馬之上。只不過這一次,他的手里,提著一顆鮮血淋漓的人頭。那人頭,正是此次率領(lǐng)卞軍的大將軍。“將軍死了!”“別讓他跑了!”“抓住他──!”卞軍內(nèi)部更加亂了。失去一軍主帥,群龍無首,反應(yīng)過來要為將軍報仇的軍士們快速拉開弓箭朝偷襲之人射去。然而密集的箭雨中,那道身影如游蛇般伶俐、迅捷,竟然沒有中過一箭,就像他的後背長了一只眼睛似的。輕甲小將回到愴軍當(dāng)中,一把舉起了手中死不瞑目的人頭,鮮血滴落在他臉龐上,為他陰柔秀美的面容添上一分妖魅豔麗之色。“敵將已死!此戰(zhàn)必勝!”他喊道。“此戰(zhàn)必勝!此戰(zhàn)必勝!”余下眾人紛紛喊道,熱血沸騰。如此輕而易舉地從亂軍之中斬下敵軍將領(lǐng)的首級,動作干脆利落,宛如從地獄中走出的修羅般,給予愴國士兵們極大的鼓舞。他們當(dāng)中的大部分人并不認(rèn)識這名輕甲小將,但這不妨礙他們對此戰(zhàn)的信心更為膨脹,舉起長矛與刀劍,奮力沖向了敵軍當(dāng)中,比起失去主將軍心潰散的卞軍,愴軍這邊情勢一片大好。小兵們不認(rèn)識那輕甲小將,可此時正與敵軍將領(lǐng)們對戰(zhàn)的布卓、駱志等人卻看到了。那人還不是別人,而是當(dāng)今陛下的兄長,曾經(jīng)的廢太子,他們將軍的夫人──軒轅瀝!駱志從布卓眼中看到了一絲驚訝與畏懼,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幸好這個人不是他們的敵人,若與軒轅瀝為敵,一定是件痛不欲生的事。而方才那一幕,楊息也看到了。他并未像自己手下的將領(lǐng)那般表現(xiàn)激動,只是微微勾了下嘴角,繼續(xù)沈著地?fù)]動長劍,將敵軍將領(lǐng)挑下馬:“拉吉已死,爾等還不快快投降?”敵將一臉橫rou,落地之後還想去sao擾楊息的馬,可飛雪神駿豈是他能驚嚇的?強壯的馬蹄高高揚起,對著敵將的心口踩了下去,喀啦幾聲,敵將都能聽見自己肋骨碎裂的聲音了。後來居上的步兵又補了一刀上去,滿臉不甘的敵將最終無聲倒下。這一戰(zhàn),歷時四個時辰,從最初的作戰(zhàn)到後來幾乎沒有任何指揮的屠殺,愴軍們殺紅了眼,直到殺光了卞軍的人馬。此戰(zhàn)十分慘烈,直到半夜,愴軍才從棲霞谷撤了出來。卞軍元帥拉吉的首級被裝入匣子里,給留守在濯南城的敵軍送了過去。沒等幾天,濯南城中就派出了使者,要與楊息議和。☆、第七十一章軒轅瀝終於見到了只聞其信不見其人的楊意。楊意與軒轅瀝一般年紀(jì),但看起來蒼白且孱弱,身材削瘦,給人一種風(fēng)一刮就會倒下的感覺。然而楊意的雙眼卻深邃似海,仿佛蘊藏了無盡的智慧,只要與那雙眼睛對上,就像被他看了個通透,什麼想法都無法瞞過他。楊意的皮膚呈現(xiàn)病態(tài)的白,唇上幾乎沒有血色,他幾乎每說完一段話,都要咳嗽。關(guān)於楊意的情況,楊息確實沒有夸張。“咳……總算,總算見到你了……”楊意對軒轅瀝笑了笑,身旁的一名壯漢將他扶著坐下,又替他拍了拍背順氣,“二殿下……”“莫叫我二殿下了,我已嫁入楊家,還是稱呼我的名字吧。”軒轅瀝也笑了一下,楊意與他想象中樣子的差不多,或許兩人未見面時便已有了通信,字如其人,倒讓軒轅瀝對楊意身體之弱并不如何驚訝。楊意也覺得與軒轅瀝相處分外輕松,平常朝廷若派個不認(rèn)識的人下來,見著楊意,總要旁敲側(cè)擊一番,又疑心他并非真的體弱,而是裝出來的。楊意應(yīng)付得多了,縱然脾氣再好,也會不悅。可面前的人畢竟不同,軒轅瀝不但沒有用異樣的眼光去看待他,反而令他心生親切之感,就像在和一個老朋友說話。想到此處,楊意便道:“那我便叫你瀝哥好了?!?/br>“小意?!避庌@瀝也道:“可否讓我為你把一把脈?”“咳咳……可以,請便?!睏钜饩砥鹆诵渥?,讓他把脈。軒轅瀝將三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略一沈吟道:“……恐怕,這并非天生之癥,而是下毒所致。”“什麼?!”楊意怔了怔。“殿下,你可別亂說?。 睏钜馍磲岬臐h子喊道。“趙新,不要對瀝哥無禮?!睏钜庥挚人砸宦?,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家人為了我這病癥,這些年來訪遍天下名醫(yī)仍不得治,隨著我年歲漸長,見的人越來越多機會便越來越小。我并非不信任瀝哥,然而……”“我明白?!避庌@瀝點了點頭道:“要讓你相信是下毒所致,需要能讓你信服的證據(jù)?!?/br>楊意又嘆了口氣,面露愧色。軒轅瀝則道:“證據(jù),我現(xiàn)在拿不出來。但有一點,我可與你一道分析……小意,你這般聰明,不會猜不出軒轅簇對楊家早已有了忌憚之心?!?/br>楊意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難道……先皇他……”軒轅瀝道:“以我對軒轅簇的了解,只要是對他有心除掉之人,便絕不會手軟。莫說是讓楊家斷絕香火,你只要看元後一族與薛家的下場便可窺見他的手段?!?/br>楊意慢慢握緊了拳,他的臉上浮現(xiàn)不自然的紅色,那是氣的。“枉我楊家滿門忠烈,卻遇上了軒轅簇這般心黑手狠的皇帝……”楊意凄然一笑,笑容愈顯猙獰。軒轅瀝拍了拍楊意的肩膀,將內(nèi)力渡了一部分給他安定心神,待楊意冷靜下來後,才道:“你可愿隨我一同去暗盟?那里或許有能醫(yī)治你毒患的人……”楊意怔怔地看著軒轅瀝:“這……有可能嗎……?”“只要不是先天缺陷,我有把握能找到解毒之人?!避庌@瀝笑了笑道。趙新也樂了:“少爺!你的病原來是能治的啊!”楊意喘了口氣,嘴唇泛白,然而他的眼中卻也閃爍著喜悅之色:“這件事……我哥可知道?”“我已經(jīng)跟他提過了,不過他這幾日在忙著收回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