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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人,知道此事極難,雖未成行,但并無遷怒姬澤。只是心思失望,縱然強打起精神做平常狀,日常舉手投足之間到底顯出一絲消極之意,遮掩不住。 坐在馬車之中,覺車廂微微搖晃一路出宮沿著長安官道行駛,過了好一陣子方緩緩停下來,打開簾子,瞧著面前湖光山色,美景如同仙境,面上閃過一絲訝異之色,“這是?” 姬澤立在車廂下,笑著道,“咱們夫婦許久沒有出宮游玩,今兒難得有些空閑,朕打算出來走走,和阿顧你同享一份二人時光?!钡褪謭?zhí)握顧令月的手, “阿顧,你可喜歡這兒?” 顧令月心中涌出一絲感動之意。雖然前事未諧,姬澤肯回過頭來哄一哄自己,也算是費心了?!岸嘀x你啦,我很喜歡”。她輕輕道。 姬澤問道,“你真的想去敦煌么?” 顧令月怔了片刻,答道,“是的?!?/br> “九郎,”聲音輕緩如同天邊的流云,“可我這輩子確實喜愛丹青畫技。向往丹青畫者圣地敦煌,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自少時我便盼望前往莫高窟,觀摩畫技,驟然聽聞,自然心思起伏。”神情苦澀, “我知這等要求很是任性,如今這個結(jié)果,我雖失望,倒也不覺的奇怪。你不必擔心我,我緩個一陣子,也就正常了!” 頭頂?shù)拈艠涓叽笫[郁,須根垂在地上,生長出密密的枝椏。白云在湛藍天空中飄浮,姬澤蒼涼的笑了一聲,忽的將顧令月抵在柱子上,噙住情人雪白的下頷,俯身猛然親吻上去。 他吻的頗為癡狂,顧令月吃了一驚,費力掙脫,“九郎—— 你做什么呢?” 姬澤抬起頭來,一雙猩紅的鳳眸盯著妻子,“你不是想要去敦煌么?今兒若不好好將朕給伺候好了,朕絕不會考慮應允此事的。” 顧令月怔了片刻,一雙荔枝眸盛滿了吃驚神色愣愣的望著姬澤。“你!” 姬澤瞧著顧令月這般模樣,自失一笑, 伸手蒙住了顧令月的眼睛。 他許是前世欠了這個姑娘,千般心,萬般情,都折在她身上。不忍心見她露出一絲惘然神色。 顧令月靜默下來。 姬澤極是纏綿認真的吻著顧令月的雙唇,像是膜拜夢中的女神。 若是當真將她放離身邊,此后一年,他都無法碰觸這個姑娘。 他深深愛慕這個姑娘,恨不得她一輩子都陪在自己身邊,可是這間他知道,愛情到了這個地步,倒不如稍稍退后一步,有可能收獲更美麗的風景。 若放她離開自己身邊一年,能夠收獲她的真心。哪怕冒天下之大不韙,萬般不舍,他也愿意放手,目送她離開自己身邊。 顧令月深深回吻,二人在角落之中,吻的難分難舍。 姬澤再也忍耐不住,抱起顧令月穿過長長的風景園林,進入內(nèi)室。顧令月倒臥在榻上,覺得背后略有一絲刺痛,微微顰眉,有一絲不適。早年二人在一處的時候,自己足疾身體中氣不足,床榻之上無法承歡太過,至于足疾痊愈之后,因著血脈暢通緣故,手足力氣強勁不少,面上氣色也見了好轉(zhuǎn),應付姬澤需索,方知曉此前姬澤體諒自己忍耐了多少欲望,心中感動,今日出于感激心理,更是傾盡全部心力勉力奉獻,如同圣潔美麗的如同潔白的羔羊哭泣,顫抖,夜色綻放的罌粟花,美麗萬端。放開最大的心胸容納、承受,難耐男人的力度,承受不住,眼淚落下來了。 聽得姬澤伏在她的耳邊,在她耳邊銜語,“離了長安,要日日思念朕。”落淚點頭。 “不準忘了朕,每隔三日給朕寫一封書信?!?/br> 目光迷離,姬澤的話語似乎化作天邊的星光,微微閃爍。不知飄過了什么。忽覺一陣狂風暴雨席卷身體,只覺眼前看到了一片金光。尖叫出聲,從來沒有領教過這樣洶涌的快感,如同潮水淹沒自己,連指尖都微微戰(zhàn)栗。姬澤顫抖的吻下去,感到少女的眼淚,□□,二人一同到達歡樂的巔峰,抱在一處深深戰(zhàn)栗。 也不知二人膩歪了多久,顧令月因為連番疲累,終于沉沉睡去。 姬澤卻毫無睡意,目光直視著身邊的佳人。 今日之后,自己將有足足一年時光無法見到這個姑娘。他一刻不敢閉眼歇息,只想深深的將這個姑娘的容顏映入自己的腦海之中,方可以在長達十二個月的分離中時時拿出來回味,不至于因著思念侵蝕心靈。 ……一夜夏雨滴落在西北官道之上,天命之際,道旁小草草葉上點綴著濡濕痕跡。 一隊行人護持著馬車前行,在官道上留下飛揚的塵土。 鳳仙源一行人一路北上,行程疲憊,眼見的前方驛站在望,為首的鏢師唐德回頭拱手道,“夫人,咱們今日趕了一日路了,晚上便在這兒歇息,明兒一早繼續(xù)前行,可好?” 鳳仙源道,“這樣也好。” 夕陽掛在天邊,鳳仙源扶著小魚的手,正要步入驛館,忽聽得身后傳來一陣急急的馬蹄聲?;剡^頭來,瞧著夕陽中一隊人馬自遠方來道匆匆趕來,護衛(wèi)形容彪悍勇武,護持著其中一輛青布馬車,瞧著形容大方樸素,駕車的駿馬卻是非常神駿,車轍亦是堅固無比。 一只雪白的手掌打開車簾,顧令月露出美麗的容顏,瞧著鳳仙源,嫣然一笑,“師姐一路走的好快,小妹為了趕上你的行程,著實吃了一些苦頭,好在終于趕上了。” “阿顧!” 鳳仙源翹舌難下,終于指著顧令月出聲,“你怎么在這兒?” 顧令月眸中閃過一絲笑意,“瞧師姐說的,我們姐妹不是約好一道去敦煌的么?meimei不過是遲了一日日程,難道師姐竟就要翻臉不認不成?” 鳳仙源面上神情猶自驚異非常,不肯相信,“可是你,你,你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兒?” “……我回去之后求了九郎。”姐妹二人入驛館安置,梳洗過后,聚于驛館后院客房正房之中小榻上,訴說此前情狀,“他一開始不肯同意,后來瞧著我實在想去敦煌,終于勉為其難同意了!” 鳳仙源捧著手中白瓷杯盞,感慨道,“我著實沒有想到,圣人居然會同意你這件事情?!?/br> 顧令月聞言微微靜默。 鳳仙源抬頭望著好友,美目目光復雜,“阿顧,說起來,圣人著實待你不錯。” 這一趟,顧令月沉默了好一會兒,方道,“是啊,姬澤待我,著實不錯?!甭曇艨?。 “不說這個了,”她靜默片刻,振作起精神,將對丈夫和孩子的思念暫時擱置到一邊去,綻放燦爛一笑,“咱們這一趟既是要去敦煌,便該好生謀劃謀劃?!?/br> 這一路敦煌之行,因為顧令月的加入,自然而然變的更加慎重。 皇帝重視妻子,雖然允許了顧令月的敦煌之行,卻顧念妻子的人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