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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玉真公主等人點頭打了個招呼,方回過頭來,準(zhǔn)備聽審。 主審席上三位官員瞧著時辰已到,向著東側(cè)坐席上的皇帝和一眾宗室貴戚拱手行禮,方道 ,“今日我等奉圣人之命,公開審理真假郡主一案。” 長安百姓對此案極有興趣,今日瞧著大理寺三司會審這等架勢,心中都十分激動,大聲喊道,“諸位大人快些審吧!我等都想知道,這誰才是真正的郡主呢!” 白城肅然道,“宣原告顧婉娘晉見?!?/br> 顧婉娘一身素服入內(nèi),見堂上并排坐著三位主審官,而在公堂東側(cè)一架屏風(fēng)后,隱隱綽綽坐著數(shù)位貴人,架勢十分嚴(yán)重,知道今日這堂公審比諸從前兩堂公審重要的多,心中越發(fā)審慎,跪在地上,朗聲道, “民女顧婉娘參見各位大人,”對著東側(cè)屏風(fēng)點頭致禮,“參見各位貴人。” 白城點了點頭,問道,“顧婉娘,你狀告何人?” 顧婉娘道,“民女顧婉娘,乃先丹陽公主女。狀告如今這位昭國郡主顧氏假冒公主之女,冒認(rèn)皇親。” 白城道,向著姬澤拱手道,“一應(yīng)案情相關(guān)人員如今已經(jīng)到堂,該當(dāng)宣請昭國郡主上堂了!” 姬澤點了點頭,“可。” 3、門檻事件 大理寺正白城吁了口氣,此案過了兩堂,時值今日,終于請了這位狀告正主昭國郡主第一次到公堂之上,正式審理此案。 他掣了根簽,正要吩咐衙役前去延請昭國郡主。忽聽得東側(cè)姬澤開口道,“朕觀大理寺公堂門檻頗高,昭國郡主日常乘坐輪輿,進(jìn)出公堂不便。著人暫且拆了大理公堂門檻,好讓郡主直接進(jìn)來。待到此案審結(jié)之后,再命人重裝回去?!?/br> 此語即出,觀審長安百姓登時發(fā)出“嘩”的聲音。跪坐在大理寺中的顧婉娘面色亦陡然變的蒼白起來。 真假郡主一案,案情尚未判定,如今究竟誰是真正的郡主,皇帝貨真價實的表妹還沒有定數(shù)。圣人卻這般體貼昭國郡主,為了方便郡主出入公堂,竟命人將大理寺代表官威森嚴(yán)的門檻拆除,可見得實偏向于這位昭國郡主。如今此案尚未開審,圣人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表明,他更維護(hù)昭國郡主,若郡主并非真正的丹陽公主之女,他又何須這般不給顧婉娘面子,當(dāng)眾維護(hù)昭國郡主呢? 顧婉娘亦是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身子微微顫抖,面上變了顏色。 玉真公主聞了此言,也是忍不住瞧了姬澤一眼,淡淡笑道,“圣人對阿顧倒是貼心?!?/br> 姬澤淡淡道,“丹陽皇姑當(dāng)年臨終之時托付我照顧阿顧,阿顧今日上堂著實委屈,朕總要照顧一點?!?/br> 說話間,幾位大理寺衙役匆匆上前,將高過人小腿肚的大堂門檻拆除。昔日高高門檻的大理寺衙登時變的一片通途。 在眾人翹首以盼中,昭國郡主坐著輪輿緩緩出現(xiàn)。昭國郡主一身按品郡主大妝禮服,坐在輪輿之上,莊嚴(yán)清秀,背脊挺直如同風(fēng)中楊柳,猶如隨時搖擺,但始終挺立在當(dāng)處,絕不曲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不起乃們。 字?jǐn)?shù)估計錯誤。 明天才是終審! 躺平,遁走! PS:玉真小姨近期表現(xiàn),不知道大家會不會反彈呀?笑,其實玉真是個很愛憎分明的人,且目前因著嗯,身孕緣故,小情緒,牛角尖,胡攪蠻纏的情緒或多或少有一點。大家關(guān)愛體諒下孕婦,真相揭開后她會反省的! 第四十一章 昭國郡主的輪輿順順利利的進(jìn)了公堂之中。百姓觀望昭國郡主的風(fēng)采,方記起這位郡主的風(fēng)采。 “瞧著郡主風(fēng)采, 著實更像郡主啊!顧婉娘與這位郡主相比, 提鞋子都比不上, 如何可能是金枝玉葉?” “風(fēng)范與身世又不能相提并論?!绷硪蝗朔瘩g道,“昭國郡主自幼被接回,在宮中長大, 富貴繁華中生長了十幾年, 自然蘊(yùn)養(yǎng)了一片貴族風(fēng)采;那顧婉娘卻是在漁家長大,當(dāng)然上不了臺面??蛇@也不能證明誰才是真正的郡主啊。假使顧婉娘當(dāng)初被宮中接回, 說不得現(xiàn)在也是一等一的貴女呢!” 大理寺正白城與另兩位三司堂官拱手道,“臣等拜見昭國郡主?!?/br> 顧令月淡淡垂首,“免禮?!?/br> “臣等為了查明當(dāng)年舊事真相, 若審案之中有什么得罪之處, 還請郡主見諒。臣等日后再向郡主賠罪。” 顧令月唇角泛起一絲淡淡諷刺笑容, 道, “我明白的。” 坐在東廳之中觀審的皇帝開口言道,“今日之事因影響頗大, 方開堂三司會審。丹陽公主乃是朕嫡親姑母, 昭國郡主亦是大周貴女, 此前曾為國立功, 身份尊貴。三司該當(dāng)好生審問,還昭國郡主一個公道。” 刑部尚書劉昆,京兆尹賀翔,大理寺正白城三人聞言起身, 恭敬應(yīng)道,“臣等遵旨。” 方重新坐下,一一召見證人審案。 白城待到眾證人一一陳述完畢后,方拱手問顧令月,“當(dāng)年之事,臣有幾件事要問,請您回答?” 顧令月頷首,“白寺正請說。” “當(dāng)年身世之事,郡主可有記憶?” 顧令月冷笑一聲,“大人這話問的奇怪。” 她道?!拔冶火B(yǎng)父抱著送到顧家門前之時,不過半歲多,其后九歲被梁內(nèi)侍接回東都。這等年紀(jì)能記得什么?” 顧氏婉娘聽聞?wù)褔ぶ鞔搜?,微笑起來,心中舒了一口氣,上前一步,對著顧令月道,“顧三娘子,您如今雖是郡主,我卻因身份之故,不好給您行禮。當(dāng)年之事不過是錯認(rèn),您本身并無錯處。我若能認(rèn)祖歸宗,也感激你前些年承歡在母親膝下,讓母親歡樂的恩情,絕不會怪你多年擅居之罪。若你一步錯,步步錯,擅自說了不該說的話語,日后我可就救不得你了!” 顧令月聽聞顧婉娘問語,抬頭瞟了顧婉娘一眼,目光之中充滿了蔑視,冷笑一聲,“你是個什么東西,也敢和本郡主搭話?!?/br> 顧婉娘面色登時漲的通紅。不意顧令月在這般不利的情景之下,竟還敢這般與自己說話,瞧了顧令月一眼,心中充滿惡念。待到今日堂審之后,顧氏無法證明自己郡主身份,且瞧瞧可如何擺這個郡主架子。 白城一噎,“郡主這話并非沒有道理,只是郡主當(dāng)日所言,長命鎖為惡仆索當(dāng),如今這真品長命鎖偏生在顧婉娘手中??勺骱谓忉??” 顧令月聞言仔細(xì)瞧了白城一眼,“白寺正”這個漁女質(zhì)疑我身邊的是假鎖,我還覺得是他們不知道從何處尋得這長命鎖下落,編了一個故事來訛詐呢?!?/br> 白城噎住。 顧婉娘聞言漲紅了臉,“郡主,”陡然斷喝,忍耐道,“我知你不愿意承認(rèn),可你也不能這樣污蔑人?!?/br> 顧令月冷笑一聲,只當(dāng)做面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