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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釋然之感。 白鶴草堂曠達雅致,玉真公主饒有興致的打量,大凡小娘子都喜歡熱鬧,阿顧卻擇選了這樣一處屋子居住,可見得心思確認沉郁。自己說是關(guān)愛,實則對她關(guān)愛不夠,方才對她的異常情況這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如今知曉了皇帝對阿顧傾心,這段關(guān)系之中,雖則姬澤表示了誠意,但阿顧著實處于弱勢,也不知最后能夠開出什么樣的結(jié)果來。 顧令月入內(nèi),見了玉真公主,當(dāng)日聽春水榭之中公主與李玄翻覆的身影似乎又出現(xiàn)在面前,一張粉面乍紅乍白的,期期艾艾喚道,“小姨。” 玉真公主含笑回頭,瞧著顧令月這般反應(yīng),竟是過度。仔細瞧了顧令月一眼,微微倒抽一口氣,“阿顧,不過這些日子,你怎么就瘦了這么多?” 顧令月羞愧不已,低頭捏著手指,致歉道,“小姨,當(dāng)日我不是故意的?!?/br> 玉真公主見了顧令月這般情狀,不由微怔。 這等事情,她初知道的那一刻確然是惱怒的,但她生性豁達,素來少糾纏邊角之事,見著姬澤處置過蔡鐵二人,便都放過去了。卻沒有想到,自己放下,顧令月這個旁觀者還深陷在其中,甚至身心有負疚感。極力不能擺脫。 她含笑著道,“小姨知道,我們阿顧那么乖,哪里是能做出這等事情的人。這等事情都是圣人的鍋,我已經(jīng)找過他算過賬了!” 顧令月聽聞姬澤,臉蛋一紅,她這些日子芳心茫然,不僅是出于目睹長輩□□,更是因著在那座屏風(fēng)之后,方寸之間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的隱秘,自己心知。深深羞愧,此時見玉真公主爽朗大方,一時怔怔,“小姨,你不惱火么?” 玉真公主挽著顧令月的手,語重心長道,“若是旁人,可你與圣人,都是我嫡親的晚輩,我能如何?這事兒雖然特殊,但如今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大可也不必太放在心上。若因著這事束手束腳,影響了咱們親戚之間的情分,就得不償失了!” 顧令月聞言怔了片刻,輾轉(zhuǎn)反側(cè),負疚深重,沒有想到正主兒玉真公主倒是舉重若輕,一時之間有幾分茫然。怔怔望著玉真公主 “小姨?!?/br> 玉真公主見著她這般模樣,心中嘆了口氣,將顧令月拉扯在自己懷中,親親熱熱道,“今兒,咱們好好說說話吧,你便不要把我當(dāng)做長輩,咱們便當(dāng)是最親密的閨蜜,好好的談?wù)勌臁!?/br> 顧令月聞言信服的點了點頭。 公主待她著實慈愛,自母親丹陽公主逝世之后,幾乎視玉真公主為母,此時聽聞公主話語,應(yīng)道,“好?!背吨裾婀鞯母觳玻锌吭诠魃砩?,神情滿是依戀。 玉真公主打量著殿中垂坐的顧令月。 少女靠倚在自己懷中,籠煙眉微微蹙起,她今年才剛剛十九歲,正是少女最玉質(zhì)韶齡的年紀,生的柳眉細腰,雖與大周時下的豐潤美人并不一致,但另有一種楚楚可人的風(fēng)情,誰也無法否認是個惹人憐惜的美人兒,想讓人掬在掌心中憐惜。帶了一絲潤澤,美麗的像是初春的一株楊柳, 這樣的美麗,甚至讓自己這個女子都難免有些心動。也難怪,sao動了自己那個皇帝侄子萬年平穩(wěn)的心,拜倒在少女的石榴裙下,癡迷不已,做出這等事來。 心中生出了幾分“吾家有女初長成”的驕傲。贊道,“我的阿顧真是美。定能奪得長安很多男人的傾心?!?/br> 顧令月聞言不以為然,淺笑道,“也就是小姨疼我,方才覺得我是大美人罷了。”眸中露出一絲自傷身世之意,“似我這樣,家事孤單,身體伶仃,在旁人眼中,怕是一無是處?!?/br> “胡說,”玉真公主板了臉道, “阿顧,”頓了頓,小心翼翼探問,“你可有一絲覺得,圣人有一絲喜歡你?” 阿顧聞言,的琉璃眸一瞬間睜大,隨即撲哧一聲笑出來,“怎么可能?姨母開我的玩笑呢?”她笑的那么開懷,猶如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玉真公主聞言愕然,“如何不可能?”她道,“我的阿顧這么美,大多男人見了都會心生喜愛。圣人再是尊貴,到底也是個普通男人,如何不可能喜歡與你、” “圣人若是對我有一絲情意,當(dāng)初又怎么會讓我嫁到范陽去?”如今圣人這般待我好,不過是因著幾分補償?shù)男睦砹T了!” 玉真公主瞧著阿顧的反應(yīng)啞然。 依著阿顧這樣的邏輯,是很有道理??墒鞘郎细星榉睆?fù)之處,又豈是簡單的邏輯能夠清楚明晰的解釋的。 “我知道,小姨怕是因著當(dāng)日水榭之事,生出了幾分誤會?!鳖櫫钤氯崧暤?,“當(dāng)時情境確實也是有些曖昧。只是我自家人知自家事。不過是一步步趕巧,最后走到那等尷尬境地罷了?!?/br> 玉真公主望著顧令月。 少女目光澄澈,顯見的所言既是所想。若自己并不清楚內(nèi)情,見著阿顧這般堅決,許是便信了她所言。 只是水榭中此事之后,姬澤曾親口對自己道出對阿顧的傾慕之意,對比顧令月此時所言,便有幾分好笑。 好笑之余,倒生出幾分對皇帝的幸災(zāi)樂禍來。 任你君臨天下,萬人稱頌,在情場之上,也并非一帆風(fēng)順。他一片真心向著顧令月,顧令月卻體會不得,許是她并不怨怪姬澤,但終究,要讓她信賴他會護持自己,是再不可能那么輕易了! 玉真公主是過來人,知道男女感情的百轉(zhuǎn)千回之處??粗㈩欐玫膫?cè)頰,心中生出看熱鬧的心思,便不再幫姬澤多言,笑盈盈道, “如此啊,許確是我弄錯了吧?” 她眼珠兒微微一轉(zhuǎn),皇帝侄子追求外甥女的事情可以另放到一邊,但卻頗為憂心外甥女阿顧性子淡漠,對男女之情一事頗為抵觸。在她看來,阿顧固然受過一些苦難,但若是能放開過去,擁抱未來,就算是最后不跟圣人在一處,總也能夠享受正常美滿的生活。但若一直固步,自封在過往的世界中,則就一輩子寒冬,很難收獲新的春天了。 有心借著此次之事和顧令月多聊一點。打開顧令月的心結(jié),撲哧一笑。伸出食指,戳了戳顧令月的額頭,“你呀你這個小妮子,我這私密被看了去的人還沒有害羞,你這躲在一旁的人倒是羞成這般了?!?/br> 顧令月聞言大羞,不依道,“小姨!” 玉真公主吃吃笑的花枝亂顫,挽著阿顧的手,“你別把小姨當(dāng)做長輩,咱們便做一般閨蜜說說悄悄話。那日瞧了那等事情,有何感想?” 顧令月沒有想到玉真公主這般勁爆,招架不住臉一紅,回轉(zhuǎn)過頭去,“小姨別說了!” “為何不能說?”玉真公主神情自然,道,“男女之歡,人倫之大道也,如吃飯飲水一般自然。我與李玄在一處,很快樂。” “那等子事,那般污穢,如何好放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