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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借著酒膽把頭靠上肖繹的肩膀:“抱歉,又讓您見笑了。”肩膀上傳來的依舊是那股熟悉的木香,沈陌心下一松,看來至少在香水上,肖繹異常專情。對方帶著酒氣的呼吸撲上脖頸時,肖繹渾身僵硬、怒氣沖頭,扳過沈陌的身體想把人推開,卻發(fā)現(xiàn)靠過來的這個家伙,睡過去了。沈陌忍著宿醉后的頭疼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獨自和衣躺在酒店大床上。昨夜如何出了酒店、又是如何賴住肖繹的前情種種只余下零碎的片段??戳丝磿r間,已經(jīng)接近中午,看來肖繹意料之中的把自己甩在房間就棄之而去了。沈陌揉著腦袋坐起來,意外地看到床邊放著疊好的嶄新衣褲,甚至連內(nèi)褲都是自己常用牌子,胸中頓時又暖又澀。正好身上的酒氣熏得難受,沈陌拿上酒店的浴衣去洗手間沖了個澡,被熱水蒸過后,頭疼也緩解了大半,連帶著心情都平靜許多。他用浴巾檫著濕漉漉的頭發(fā)往外走,一抬眼,發(fā)現(xiàn)肖繹竟然翹著二郎腿在沙發(fā)上坐著,一張俊臉擺出的表情高深莫測。沈陌嚇了一跳,脫口而出:“你怎么在這?”肖繹揚揚眉:“那你又是怎么在這的?”沈陌被噎得一怔:“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你走了?!?/br>“你希望我走了?”這天是沒法聊了。沈陌無奈笑笑:“昨天喝多了,抱歉,見笑了?!?/br>肖繹在沙發(fā)上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著沈陌:“這話你昨天晚上睡過去前說過了?!?/br>“謝謝你送我到酒店?!?/br>“不客氣,還有嗎?”“謝謝你準備的衣服?!?/br>“也不客氣,要是下一句還是謝謝就不必費神了。”“那......你......”沈陌想問肖繹這兩年過得好嗎?若問出口又覺得太過心酸,更怕的是聽到自己拒絕面對的答案。于是,話在舌頭上一轉(zhuǎn),變成:“那......你......有事先忙你的,不用管我。”肖繹聽到這句話后臉色明顯一沉,站起身:“想得真周到,這是送客了?”“不是......我怕你忙......”肖繹沒有回話,只是冷冷地看著沈陌,沈陌在對方冰冷強大的目光壓迫下,心情迅速完成從慌亂到悲傷的轉(zhuǎn)化。他垂下手,疲憊地靠在墻上,腦子亂成一團,破罐子破摔地說了句:“那你想讓我說什么呢......難道說來都來了,咱們打個炮吧?”話音落下,兩個人都是一愣,尷尬讓沈陌從脖子到耳朵紅成一片,肖繹氣急之中又有些想笑,欺身上前抓住沈陌浴衣的衣領(lǐng):“沒想到這幾年不見,你上一秒烈女下一秒□□的精分勁頭還這么足。”說著,一把把沈陌推倒在床壓了上去:“你說的對,來都來了?!?/br>作者有話要說: 章末副副cp小劇場:天水:“媽呀這是卡在了什么十八禁畫面?!?/br>湯圓:“男人憋壞時要出事的”鉛球:“我還小,喵~”第33章所謂火包友后來回憶起這一段,沈陌已經(jīng)記不起倆人是如何從帶著怨惱的拉扯變成啃咬,最后真的滾了床單的。誰撩出了火,誰又先動了欲皆不可考,期間曾有片刻,沈陌陷在被子里,以為這又是一場酣暢的春夢。未待回顧滋味,旁邊的人又覆身上來,身體力行地繼續(xù)把夢變成活春宮。最后,沈陌已是累極,連動動胳膊的力氣都沒了,反倒把那些被舊人勾起的情傷拋諸腦后,多日來第一次陷入了碰到地震也醒不了深睡眠中。真正清醒過來以后,沈陌偷瞄了一眼藏在被子里□□的身體,浮上心的第一個念頭是滿滿的竊喜。出于對肖繹人品的了解,沈陌基本可以確定肖繹并沒有穩(wěn)定的伴侶或心儀的對象。這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有被對方舊情難忘的可能?肖繹醒的比沈陌早得多,從醒來之后就蓋著被子半坐在床上沉思,就差再抽上一根事后煙。瞧見沈陌臉上一會沮喪一會興奮跟霓虹燈一樣變幻的神情,默默吐槽一句“傻子”,半是感慨半嘲諷地問道:“咱倆現(xiàn)在這算是什么關(guān)系?”也許是性事余韻未消影響了沈陌的判斷力,這句帶著濃重感傷和幽怨的問話被沈陌理解成疏離和懊惱,他臉色一滯,慌亂間想故作無謂地表明自己并非死纏爛打地求著破鏡重圓,導致僅僅說了兩個字便讓肖繹勃然大怒。“火包友?”其實尾音未落沈陌就直覺周身一股冷空氣徒然而至,但潑出去的水能曬干,說出去的話卻如刀,削在身上就是傷。肖繹一言不發(fā)地起身,穿衣,摔門而出,整個過程持續(xù)時間不到三分鐘,留下沈陌在床上后悔了三小時。那天回家后,張鳳慧打電話過來,拐彎抹角地問沈陌他和肖繹是否還有希望。張鳳慧之前對肖繹的印象就很好,在接受了兒子同性戀的身份后,眼睜睜看著兒子一個人過日子卻不敢催不敢勸不敢問,這次婚禮上遇上肖繹短暫交談后,便又燃起了希望之火。沈陌好容易在電話里搪塞掉母親,放下電話后卻為自己這輩子都克服不了的逃避和退縮難過許久。沈陌以為婚禮那日他與肖繹的緣分會因為自已一句錯話變成無法重演的一夜荒唐,每天在花店上班時都默默長吁短嘆,就差揪著花瓣算去道歉、不去道歉、去追、不去追。誰料后來的事態(tài)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大約過了一個月,肖繹突然出現(xiàn)在花店門口,見到沈陌后,只說了一句話:“什么時候有空?約個炮,地點你定?!鄙蚰霸诙虝旱恼痼@和委屈后,竟然迅速調(diào)整心情,把看店的活交代給溫晏,帶著肖繹回了家,中途還沒忘記買上工具。進了家門,一路沉默的兩個人直奔主題,空氣里只有越來越急促的喘息和湯圓偶爾不合時宜的喵喵聲。彼此各懷心事,身體卻依舊契合,過程一切完美,除了或難過或怨恨的心。之后,肖繹和沈陌似乎真正結(jié)成了不談情只zuo愛的火包友關(guān)系。肖繹仍在香港任職,長則一個多月,短則十幾天就會回內(nèi)地一趟。有時事先打電話約定,更多的時候是突然襲擊。每次都在沈陌家,沉默地開始、沉默地進行、沉默地結(jié)束。事畢后,肖繹會簡單地洗個澡后離開,從不會過夜。有幾次激烈的□□結(jié)束后,沈陌甚至覺得肖繹有心扔給他一沓錢,以獎勵他承歡身下時的柔情似水。至于最后為什么沒有實施,估計是怕被急了也咬人的沈兔子掐死吧。對于這些,沈陌是抱著過一天少一天的消極態(tài)度面對的,他就像是吃著豪華送行餐的死囚,懷揣著一顆絕望的心享受饕餮,卻一直惦記著黎明時被帶上絞刑架的那一刻。等到多年后,所有當事人已不再年輕沖動、那些愛恨對錯也都掀過無數(shù)篇章,再回首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