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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被別人的胳膊摟著。「可以接吻嗎?」阿洛從青禹的胸前抬起臉問道。不可以......看著青禹伸手抬起了阿洛的臉,寇翎連忙閉上眼睛。心好痛......轉(zhuǎn)過身大步走開,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他停不了自己的腳步奔跑了起來。合葬算什么......我這就去把我的尸體給挖出來和青禹的一起燒成了灰混在一起,我就不信還有誰有那能耐把我們分開!往大宅子的方向跑著,終于見到那扇朱漆色的大門,腳下沒停伸手就往那扇門推過去,門沒鎖,寇翎整個身體往前一摔就摔在自家院子的青石磚上,撞得他渾身散架般疼痛。「嗚......」咬著牙關(guān)忍住疼痛從地上爬起來,也不顧自己一身泥灰拖著扭傷的腳穿過了前院前廳來到了中庭樓井。他搬開了樓井邊一塊土圃上的幾盆盆栽,他記得阿枝常常指著這塊圃說:「少爺,當年他們就是把你埋在這下面的,看著那些人將一簍子一簍子的土往你棺木上撒,想著你這么年輕就歸塵土,想著就叫人心疼啊......」跛到了后邊黑暗的倉庫找了把鐵鍬來開挖。長期風吹日曬的土壤堅硬得像石頭一樣,那把鐵鍬又銹得幾乎要折了頭,挖了好半天才挖出了半個人高的深度。用手撥開垂在臉邊的發(fā)絲,烏黑骯臟的手在白皙的臉蛋上留下了難看的指印。「還不夠深......」舉起了鐵鍬還想繼續(xù)挖,衣袖卻被抓住。「少爺?三少爺?」「阿枝......?」阿枝瞪大了眼望著他的三少爺,驚愕地說不出話來。以為下一次的重逢是來生的事,沒想到在這個宅子,竟然再度見到了那個應(yīng)該早就投胎轉(zhuǎn)世的人。阿枝難以置信地揉著眼睛。少爺一點也沒變,除了臉臟一點,穿著不一樣了點,這個人千真萬確是她家的少爺。到底怎么一回事?少爺不是找到了替死鬼,沉湖投胎去了?怎么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在這,還一反他文雅干凈的模樣像個瘋子般在那拼命挖著土?「少爺,您在做什么?」阿枝抖著聲音說道。「挖我的尸體?!?/br>「你沒去投胎?」問這句話時,聲音顫抖的程度更加嚴重。寇翎搖搖頭,繼續(xù)挖著土。「少爺!別挖,別挖了啊......」老婦用力扯住了寇翎的手,淚眼汪汪地叫道。「我得趕緊把我的尸體挖出來?!?/br>「......少爺,你......你的尸體,不在這里啊......」「什么?」「你的尸體......你的尸體,你死了一年后就被挖出來......」回想起不堪的往事,阿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所以他才能逃出那可怕的黑暗棺材中?他不記得這些,不記得了......但這些都過去了,這些都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的他有更要緊的事要辦......「那我的尸體呢?」「......太太們說家里發(fā)生了那么多事,都是因為你的尸體在作祟,所以那天晚上挖了出來后,就燒了......」「燒了?」「燒了,灰都撒在在月亮湖里了?!?/br>「......」聽了這話以后,寇翎放開了鐵鍬,頹然地往土上坐去。為什么他寇翎就注定永遠擺脫不了那個月亮湖......?冷靜下來想想方才自己發(fā)瘋似的舉動,只覺得又好笑又可悲。就算把自己的骨灰跟青禹的混在一起又能如何?想要青禹的心中只有他一個,想要青禹只抱著他,只吻著他......這樣的希望,又怎是那幾把灰燼能夠?qū)崿F(xiàn)?他害怕,他真的害怕。什么都沒有的時候頂多是孤單,怎么求都求不到的時候頂多是難過。可是什么都擁有了卻得如此害怕,害怕會失去......用手抹了抹臉上的淚水,就怕被阿枝看到他在哭,結(jié)果那張臉被他的臟手越抹越花......「少爺,別抹了......」忙蹲下身掏出帕子幫寇翎擦臉。「......」算了,反正這眼淚也不是說停就能停的。他閉上眼睛,任憑那一串淚珠從眼角滑落到臉頰上。「少爺......」照顧了寇翎一整輩子的阿枝,從來就沒有見過寇翎這樣傷心的落淚,在她面前他就像個長輩一樣,充滿了主見和自信,堅強不示弱,他會教著她許多事情,在言語上有著像是父親一樣的關(guān)心......她堅強美麗的少爺,從容冷靜的少爺,現(xiàn)在卻在她面前像個小孩子一樣哭成了淚人兒。這三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說,那個祝青禹把你擄到他家去整整三年?」「......算是吧?!共幌敫⒅忉屇敲炊?,寇翎輕描淡寫地將他怎么沒投胎又怎么離開月亮湖泊簡單地交代過去。「他虐待少爺?」阿枝怒不可遏地叫道。難怪,難怪好好地一個少爺會這樣瘋瘋傻傻,方才還哭得如此叫人心疼......「沒......」想到哪去了......寇翎搖搖頭轉(zhuǎn)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