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65
明安定公主一案?!?/br> 袁恕己跟狄仁杰出面領(lǐng)命。 雖然對于這連環(huán)殺人案,百官之中也還有人心懷疑慮,可是聽高宗答應(yīng)重新明察安定公主案子,便暫時將此事扔下了。 魏言官跟陳御史對視一眼,言官又抬頭道:“陛下,如果安定公主真的就是女官,那之前王皇后被廢,以及長孫大人……” 高宗眉頭一皺,繼而道:“不必著忙,真相如何,還不得而知呢。不過朕答應(yīng)你們,如果王皇后跟長孫無忌是無辜的,朕一定會還他們清白?!?/br> 剎那間,底下響起了“萬歲”的呼聲。 *** 退朝之后,高宗并未就直接回寢宮,而是去見了武后。 含元殿內(nèi),武后皺眉坐著,顯得心事重重,見高宗入內(nèi),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未起身。 高宗上前道:“你惱了?覺著我不該答應(yīng)他們?” “陛下,您這是在縱容那些包藏禍心之人?!蔽浜蟮馈?/br> 高宗道:“他們不過是為了廢后跟長孫無忌他們不平,想討個公道而已。不會再有其他事的?!?/br> 武后卻道:“陛下,你太過小看這些人了,他們哪里會一口就要陛下廢后?不過是一步一步露出獠牙而已,方才在朝上,魏角的樣子就像是要生撕了我了,要還長孫無忌的公道?不過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高宗安撫道:“你放心,如果他們真想那樣,朕也是不會允許的。” 武后聽他溫聲如此說,臉色稍霽,道:“另外,我懷疑連環(huán)殺人,以及捅破阿弦身份這兩件事,也跟今日朝堂發(fā)難的這些人脫不了關(guān)系?!?/br> 高宗道:“這個該不會吧?” 武后道:“陛下你忘了么,長孫無忌雖死,還有個不系舟的余孽一直陰魂不散,上次派阿弦去江南,半路上他們還想殺了阿弦來著?!?/br> 高宗臉色一沉,來回踱步:“假如真的是這些人參與其中,如此不擇手段,朕也絕不會姑息他們。” 武后點頭道:“這些人的確是不擇手段,所以我才如此忌憚?!?/br> 高宗突然道:“阿弦現(xiàn)在是不是還在大理寺?朕怎么忘了讓袁愛卿快點結(jié)案快點將她放出來?”他說著,就要傳宦官去傳命。 武后不由笑了笑,道:“陛下何必這么著急,袁恕己不會耽擱的,今日既然定案,回頭他就會將人釋放。” 高宗緩緩吁了口氣:“這孩子真是讓我擔(dān)心,不行,朕想出去看看她,你說她是在崔府?還是會回懷貞坊?” 武后搖頭道:“陛下,這個時候你又怎么好出去看他呢?那些人還在虎視眈眈,本來就懷疑阿弦是安定了,陛下再冒險出外,給人發(fā)現(xiàn),豈不直接坐實了么?” 高宗道:“朕正是不怕給他們坐實,今日許他們查,就是想索性借此恢復(fù)了阿弦的身份,早先你擔(dān)心將她的身份公布天下,因引發(fā)不必要的麻煩,沒想到咱們不說,卻有人說了,現(xiàn)在橫豎滿天下的人都在猜測,就如同崔卿所說,不如就此快刀斬亂麻,不用再藏著掖著了!” 武后聽如此,不由苦笑:“若不是知道陛下不是,我必然要懷疑是你故意放出這風(fēng)聲的?!?/br> 高宗呵呵一笑,問道:“說來也是怪異的很,阿弦是咱們的孩子,這件事你知我知,崔愛卿知道,還有什么人會知道?” 高宗說完,又補充說:“對了,還有太平跟賢兒,總不會是他們的?!?/br> 武后聽見他最后一句,卻突然心頭一震,喃喃道:“賢兒……” 高宗回頭:“怎么了?” 武后強笑了笑:“沒什么,只是……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何事?” 武后道:“陛下大概不愿意在這時候聽,不過,順勢告訴您也成,先前賢兒跟我提起過,是關(guān)于對吐蕃一戰(zhàn)?!?/br> “哦?賢兒對這場戰(zhàn)事有什么看法?”因此事畢竟關(guān)乎社稷安危,高宗即刻問道。 武后笑的頗有些怪異,道:“是,太子向我舉薦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是崔曄。” “什么?”高宗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崔愛卿?賢兒舉薦他?” 見武后頷首,高宗啼笑皆非:“實在是胡鬧,崔愛卿身子不好不說,且才跟阿弦成親呢,如何好叫他跋山涉水地去西北那么僻遠?!?/br> 武后道:“是呀,我也是這么想的。不過,陛下跟我都能想到這一點,難道太子想不到?” 高宗一愣,斂了笑容:“你的意思是,賢兒是故意的?” 武后含笑搖頭:“臣妾也不知他的意思了,也許……他是以國事為重,所以才……” “這也不行,”高宗皺眉,不由分說道:“參謀戰(zhàn)事的文武官員,可以再挑,但是阿弦的夫婿卻只有一個,何況阿弦才遇到這種無妄之災(zāi),正要崔愛卿好好安撫她,太子有些胡鬧了!怎么如此不通人心呢?!” 武后在旁聽了,垂頭之際微笑,并沒有再勸什么。 *** 散朝之后,袁恕己略跟狄仁杰交談了幾句,就撇下他,疾步往外。 他緊走兩步又回頭,見崔曄卻也正在跟魏玄同他們幾個老臣說話,兩個人目光略一對,崔曄向他一點頭,袁恕己會意,就先抽身去了。 他出了宮門后,翻身上馬,直奔回了大理寺,不做停留地往監(jiān)牢而去。 之前涉案的其他三個“兇犯”也正被關(guān)押在此。 為了“一視同仁”,四個人被關(guān)在同一間牢房里。那小孩子從被關(guān)進來后,先是啼哭了半天,后又呆愣木然地好像沒了魂魄。殺了妓/女的紈绔子弟,卻始終都抱著頭,不知是痛苦不堪還是痛不欲生,時不時地以頭撞墻,口里呼喚那妓/女的名字。第三個殺死高建的路人——阿弦本難以遏制地有些仇恨他,可是他只是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一臉懵懂癡呆,似乎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殺了人。 而阿弦看著這三人,也很快知道了周利貞挑選他們的理由。 第一個被害的商販,居住在周利貞回周家的必經(jīng)之路——一條小巷里,周利貞每天經(jīng)過,都會看見這商販罵罵咧咧,他看著那孩子,就像是看見了當初的他,他覺著自己像是這孩子一樣的無辜,但卻不想像是這孩子一樣軟弱,陰暗之極的心里逐漸升起一個惡毒的想法。 當他控制這孩子的身體,親手殺死那商販的時候,看著沾滿溫?zé)狨r血的雙手,他的心里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饜足。 自從回到長安,本以為一副洗心革面的姿態(tài),會瞞住袁恕己跟阿弦,誰知袁恕己雖好像被糊弄住了,但阿弦卻絲毫不為所動。 非但不為所動,而且盯他盯的很緊。周利貞不喜歡她那種類似“高高在上”的模樣,似乎不管他變成什么樣子,在她眼里,他都是個沒有畫皮的卑微爬蟲。 尤其是在為袁恕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