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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拎著。 阿弦看看那滿載的竹筐,對太平笑道:“買了夠多了,是不是該回去了?” 太平張開雙臂,長長地吁了口氣:“我今日才算痛快了?!蓖蝗凰岬娇諝庵杏幸还善娈愊阄?,便揉著肚子道:“我餓了,不如吃了飯?jiān)倩厝グ?!?/br> 阿弦見她眼睛骨碌碌亂轉(zhuǎn),知道她一時(shí)不舍的就回宮,便道:“那好,只是吃了飯的話,一定不能再耽擱了??梢饝?yīng)我。” 太平滿口應(yīng)承,磕頭蟲似的點(diǎn)頭:“好好好?!?/br> 兩人才要進(jìn)酒樓,突然有個(gè)人從前方而來,叫阿弦的名。 阿弦笑道:“趙姑娘,你怎么在此?!” 趙雪瑞道:“你猜。” 阿弦早看見在她身后不遠(yuǎn)處,站著一道熟悉的影子,卻只裝作不知道的。不料太平的眼睛更尖,笑道:“哎呀,是另一個(gè)要當(dāng)新郎官的人!” 趙雪瑞一聽,臉上微紅,卻不怪太平的唐突,只是又掃了一眼太平,才要問阿弦這人是誰,猛然認(rèn)出是公主,一驚之下才斂了笑容,卻不知道要不要立刻見禮。 阿弦見她臉色變了,知道她認(rèn)出了太平,便笑道:“不妨事,是出來閑逛的。不要張揚(yáng)。” 太平也道:“趙姑娘,你這樣容光煥發(fā),得意的很啊,我倒要先恭喜你啦?!?/br> 趙雪瑞緊張之意減退,含笑低頭:“多謝公……” 太平咳嗽了數(shù)聲:“我肚子餓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吃飯?” 趙雪瑞哪里敢跟她同桌,便借故推辭。阿弦笑道:“好了,你快去吧,不要讓少卿等急了。” 太平偏促狹道:“就是,你們將是小兩口了,若是我們摻雜在中間,就不好親親愛愛了。” 趙雪瑞滿臉通紅,阿弦忙道:“趙姑娘,改天見?!崩睫D(zhuǎn)身就往酒樓里去。 武氏兄弟抬著筐子跟在后面,趙雪瑞紅著臉,正要轉(zhuǎn)身,卻見袁恕己已經(jīng)走了過來。 趙雪瑞低聲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了阿弦身邊的是公主?” 袁恕己淡淡道:“我早告訴你不要過去了?!?/br> 趙雪瑞略有些窘,越發(fā)低低道:“我也是多日不見阿弦了,心里怪想念的,你不要生氣,以后你說什么,我自聽就是了?!?/br> 袁恕己不置可否,只輕嘆了聲。 趙雪瑞道:“他們上去吃飯了。還叫我們也去呢。我尋思不好相處,就借故辭了?!?/br> 袁恕己掃一眼樓上:“你做的對,咱們走吧。” 袁恕己等趙雪瑞回身,才也轉(zhuǎn)身,兩人并肩離去。 卻不妨在二樓上,太平探頭在窗戶邊兒,打量著底下兩人,笑道:“這趙小姐,生得那樣斯文嫻靜,我還當(dāng)她是個(gè)內(nèi)向文雅的性子呢,沒想到卻是看錯(cuò)了,很大方嘛?!?/br> 阿弦啼笑皆非:“你又瞎說什么?!?/br> 太平咕咕笑道:“我聽說他們的婚期就定在六月底,這還有幾天了?就按捺不住地雙宿雙飛了。” 阿弦忍不住叱道:“越發(fā)說出好聽的來了!還不打住?!?/br> 如果是在以前,被阿弦斥責(zé),太平一定會(huì)怒跳三尺,可是現(xiàn)在,因知道彼此身份,非但不覺著不快,反而很是受用。 太平吐吐舌頭:“這有什么,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shí)?” 阿弦笑道:“我懷疑你從哪里聽來的,你再胡說,我就告訴皇……” 阿弦本要說告訴武后,一想到這是外頭,且這話聽起來……實(shí)在太過親密無瑕了,阿弦便低下頭,拿了杯子喝茶。 太平卻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便乖乖地從窗臺(tái)上爬下來,靠坐阿弦身旁,嬌笑道:“好,我最聽話了,你可不要告我的狀。” 武攸寧跟武攸暨坐在對面,武攸暨倒也罷了,武攸寧大為詫異:不知道向來嬌縱任性的公主,為什么居然對女官“言聽計(jì)從”。 阿弦做主點(diǎn)了菜,太平又嚷嚷著要喝酒,阿弦當(dāng)然不許,太平就故技重施,又纏在她身上撒嬌。這次阿弦卻鐵了心不答應(yīng)。 兩人都是男裝,阿弦自小男裝,當(dāng)然是以假亂真,讓人看不出雌雄,太平因年紀(jì)小,如此打扮,自然也如個(gè)清秀美貌的小男孩兒般,只是她不似阿弦一樣,全然不知道掩飾,又因撒嬌之故,舉止里透出女孩的做派,武攸暨跟武攸寧就罷了,旁邊坐中的人見了,卻未免生出一種綺念來。 有個(gè)吃得半醉,握著酒杯搖搖晃晃走近,對太平道:“小兄弟,你想吃酒么?只管到我這里來,你要喝多少都使得?!?/br> 太平雖不懂這人色迷迷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卻也嫌他身上酒臭神情猥瑣,便啐了口:“誰要喝你的酒?一定是臭的?!?/br> 那人笑道:“你來嘗嘗看我的,自然就知道是極好的滋味了?!?/br> 武攸寧武攸暨兩人,比阿弦年小,又比阿弦閱歷少,一時(shí)沒有想到這人話中藏著的意思。阿弦卻聽了出來,當(dāng)即轉(zhuǎn)頭道:“滾開?!?/br> 不料那人見阿弦面容清麗,又透著些新鮮的英氣,更是心動(dòng):“你們兩人如果一起來的話……更好?!?/br> 他身后的眾人聞聲大笑起哄。 阿弦本來不愿意在這里生事,但聽到這里,手輕輕一握。 武攸寧武攸暨終于也反應(yīng)過來,武攸寧驀地站起身來。 突然肩頭被人一拍,武攸寧回頭,見阿弦也站起來,俯身對他道:“在這里看好公主?!?/br> 阿弦邁步上前,對那醉漢道:“你過來,我們私底下說幾句。” 那人色迷心竅,只當(dāng)有好事等著自己,便笑嘻嘻來抱阿弦,阿弦反手握住他的手腕,拉著下樓。 跟醉漢同桌的幾個(gè)人見狀,生怕錯(cuò)過了好熱鬧,紛紛起身繼而連三地也下樓了。 剩下武氏兄弟陪著太平,太平本要追去,武攸暨道:“女官讓等著,你總不會(huì)又不聽她的話吧?” 太平道:“那一桌有四個(gè)人,萬一吃了虧呢?” “那也是你招惹出來的。”武攸暨忍不住道。 武攸寧忙打圓場:“好了好了,女官既然叫他們下去,一定胸有成竹,都不要爭執(zhí)了。” 太平因不服武攸暨那句,氣鼓鼓地站起身,偏要下樓,武氏兄弟忙站起身來,卻見太平跑到樓梯口,還未邁步下去,就跟正上樓來的一個(gè)人撞了個(gè)滿懷。 只見來者兩鬢蒼然,但一張臉卻是綺靡頹艷,煞是好看,太平本來正要惡人先告狀,一抬頭看見這張近在咫尺的臉,頓時(shí)就愣住當(dāng)場。 第333章 金口玉言 阿弦解決了那幾個(gè)來挑釁生事的無賴, 望著地上呻/吟不絕的幾道狼狽身影, 拍拍手轉(zhuǎn)身上樓。 這陣子她極少跟人動(dòng)手, 只覺得手腳都懶了, 不過對付這幾個(gè)三腳貓功夫都達(dá)不到的無賴卻仍是殺雞用牛刀, 綽綽有余而已。 她生怕太平跟武氏兄弟為自己擔(dān)心,所以引了那幾人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