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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尊敬之人。 她雖知道,那幼小孩童的“意外之死”,十有八/九是皇后所為,但畢竟她尚且并未真正看見那一幕,所以能把心里的傷處掩住,且做自己當做的事,漸漸地,就仿佛那傷已不重要,甚至不存在似的……淡而又淡。 所以在面對李賢,太平的時候,也逐漸地撇開最初的抵觸難堪,像是尋常之人一樣,只是多了一份天生而來的親近感。 但是敏之這一句,就像是揭開了那道舊瘡疤。 這才發(fā)現(xiàn),仍是痛的鮮血淋漓。 目光相對,敏之張了張口:“我……”他似乎有些后悔。 阿弦卻并未給他機會,她目不斜視地轉(zhuǎn)身,仍回到公房,且將門扇“彭”地關上。 *** 午飯也沒有心情去吃,阿弦全神貫注料理公務,也不去留意身邊是否有敏之出現(xiàn)。 而周圍也始終是靜悄悄地,好像他當真不在。 冬天的夜晚來的特別快,阿弦離開戶部往家去的時候,天已微黑。 因為天冷風大,路上行人并不算多,阿弦心里仍是沉郁難當,低頭揣手沿著墻根躑躅往回。 將走到半路,迎面急沖沖跑來一人,將到身旁之時,竟不偏不倚地撞上了阿弦。 阿弦本來并未留意,被這人一撞,猛地往后倒仰。 幸而她身手極佳,腰肢隨之往后傾斜,似楊柳隨風,復又挺身站直。 那人卻腳下一滑,往旁邊跌倒。 阿弦自忖自己心不在焉,又怕此人摔壞,便欲去扶起:“可無礙么?” 誰知還未近身,那人已叫嚷道:“你撞壞我的腿了!”竟抱著腿在原地哀叫起來。 阿弦一怔,周遭迅速又跑過來數(shù)人,竟把她圍在中間,罵道:“不長眼么?大街上亂撞!” 瞬間污言穢語,不絕于耳。 阿弦起初還以為是自己的過錯,本想致歉,可看這個場景,對方竟像是故意的,便道:“你們想干什么?” 她畢竟是女孩子,身形矮小,這圍著她的四五個人卻個個五大三粗,都是些彪形大漢,但看面相,卻流里流氣,不似好人。 因他們把阿弦圍的緊,又叫囂的厲害,反把她的聲音給蓋住了,阿弦話音未落,當前一人伸出手來便要抓她,口中道:“當然是你給我們兄弟賠禮!” 阿弦見對方來勢不善,舉手一格,將這人的豬爪擋下。 旁邊那幾人見狀,一擁而上,口中叫道:“好小子,撞傷了人不說,還敢打人?” 此刻雖有幾個路人,見此處斗毆,哪里敢靠前,遠遠地避開。 阿弦皺眉,閃身一退:“還不住手?不然我不客氣啦。” 身后圍著的那人笑道:“好啊,你想怎么不客氣?”說話間張開雙臂,竟是向著阿弦撲了過來,一副想要把她抱住撲倒的姿勢。 前后左右都有人,阿弦咬牙,往后一撞,將撞入那人懷中的時候,舉起手肘向著此人喉間往下兩寸一抵。 那人只來得及悶哼了聲,眼前發(fā)黑,即刻后傾,重重跌入雪地之中。 行家出手,即刻知道深淺,阿弦見這些人雖惡形惡相,但手頭上卻有限,心頭一寬:“你們還不停手?” 誰知這些人卻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反而越發(fā)著急般叫道:“快拿下她!”又有兩人撲了上來。 阿弦擰眉,腳尖地上一挑,將一簇方才踩實了的雪挑飛起來,正打在其中一人的面門上,這人大叫一聲,緊閉雙眼舉手去擦。 阿弦趁機擒住另一人手腕,借著他撲來之勢往前一拉,順勢旋身,在此人背上用力一拍,這人頓時往前撲倒,做狗□□狀。 剩下兩人見狀,雖心中生懼,卻并不放棄,正要聯(lián)手再上,便聽到有人哼道:“光天化日,不知死活!” 這聲音聽著似在遠處,但下一刻,這兩人自覺背心被人抓住,還未反應過來,雙足已經(jīng)離地,身子騰云駕霧般飛了起來,只聽“啊啊”兩聲,兩人已經(jīng)栽進旁邊結了薄薄一層冰的水溝之中。 其余幾人見狀,不敢再以卵擊石,忙拉起地上之人,命不顧地撒腿就跑。 阿弦忙叫道:“站住!” 來人道:“窮寇莫追。” 阿弦依言止步,看向來人,驚喜交加地問:“您老人家怎地在此?” 在阿弦面前之人,五六十歲的年紀,頭戴灰色軟腳幞頭,身著布衣,看似平淡無奇的相貌,原來竟是在括州一別便杳無音信的康伯。 康伯哼道:“這很奇怪么?” 阿弦知道他老人家脾氣有些古怪,便笑道:“只是問問……對了,方才那些人……” 康伯不等說罷,便打斷道:“不用問了,我知道這些是什么人,這件事交給我就是了?!?/br> 阿弦雖覺這些人不似尋常地痞,但既然康伯如此說,若執(zhí)意追問倒像不信他,于是作罷。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這一大批襲來的小天使們~~你們也都辛苦啦!鞠躬(╯3╰) 心情不美麗的時候,看看大家的留言,就覺得好多了。 么么噠,感謝還有你們在這里。 第220章 登堂入室 眼見將到懷貞坊, 阿弦忍不住問道:“康伯, 先前在括州您忽然離開, 是不是追了那陶先生去了?” 康伯道:“是?!?/br> 阿弦忙問:“可追到了么?” 康伯奇怪地看她一眼:“公子沒有告訴你?” 阿弦其實也問過崔曄,他只說康伯另有事務在身。阿弦便未曾追問,只是今日聽敏之說起張勱已死, 才又觸動心思。 阿弦道:“阿叔沒跟我說過?!?/br> 康伯淡淡回答:“我本來已經(jīng)將姓陶的拿住, 卻又有許多他的爪牙半路沖了出來, 忙亂中便給他逃走了?!?/br> 阿弦點頭道:“原來如此?!?/br> 其實阿弦知道康伯去追陶先生之時,心里是有些為他擔憂的, 畢竟姓陶的非等閑人, 康伯身手雖絕佳, 到底是個老人家了。 如今聽聞人已逃了, 倒也罷了,橫豎康伯無礙就是。 因見康伯隨自己而行,阿弦便又問道:“您這次是特意來找我的么?” 康伯點頭。 阿弦見他很是寡言, 知道他高人高性, 便不再打擾他。 只是回到家中后, 虞娘子見忽然領回來一個老頭子,不明緣故。 阿弦道:“這位是康伯,是……”正想說是某個親戚叔伯,康伯道:“我只是看家護院的?!?/br> 阿弦回頭道:“使不得!” 康伯道:“有什么使不得?就是如此了。” 阿弦瞠目結舌。 虞娘子是個精明心細之人,見狀略知一二,便叫了小丫頭來到:“去收拾東耳房給老爺子住?!?/br> 康伯也并不言語,沖阿弦一點頭, 跟著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