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83
盯著越來越近的敏之,又看看太平,幾乎是厲聲喝道:“別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君從甜海里艱難地游了出來 關(guān)于書記略說兩句哈,他那天說讓阿弦梳妝打扮的話,是從一個純直男的角度出發(fā)的本能想法,是屬于他的一種美好的向往(假想)(其實他知道以阿弦的性格,是不大可能實現(xiàn)的)T。T 第175章 等你開竅 之前在跟敏之的幾次接觸之中, 阿弦見過許多詭異而凄慘之極的片段。 但是這一次, 她卻在太平的身上同樣看見了類似的場景。 這一次不幸的主角,換成是太平。 嬌小的太平被人壓倒在地, 那人不理會她的叫嚷,狂暴地扯碎她的衣裳。 她的掙扎反抗顯得如此渺小無力, 不足一提。 瞬間在阿弦耳畔的,都是女孩子恐懼凄慘地叫聲, 像是無形的尖銳的針,刺穿她的雙耳,令人無法忍受。 但更讓阿弦深覺驚懼的是,那個施暴之人的身份。 ** ——武后向來嬌寵太平,故而這宮內(nèi)外可以說除了武后,再沒有人敢對太平高聲大氣, 如此粗魯。 跟隨太平的那些內(nèi)侍先前見阿弦猛然推開公主,已然不悅, 只因知道阿弦的身份有些特殊:是個女子, 而且還是朝官,更重要的是,現(xiàn)在還跟隨崔曄左右,所以內(nèi)侍們還且不敢放肆。 如今忍無可忍, 便上前道:“大膽,怎敢如此對待殿下?還不退下!” 一貫任性刁蠻的太平則被阿弦嚇呆了似的,只愣愣地望著她。 面對宦官們的呵斥,阿弦卻不予理會, 只皺眉望著前方迎面而來的賀蘭敏之。 后者仍是那副睥睨自傲的姿態(tài),闊步而行,雙眼精光閃爍,盯著阿弦。 對上這雙懾人的銳利雙目,讓阿弦心頭寒意滋生,幾乎想要拉著太平即刻逃之夭夭。 方才她眼前所見,那個制住太平意圖不軌的人,孔雀般艷麗的服色,緞子般的長發(fā),因為急切而有些扭曲的艷麗臉孔,這所有一切,都指向了面前的這個人。 ——周國公賀蘭敏之。 ** 剎那間,身邊宦官跟宮女們的怒斥,阿弦竟一聲都沒有聽見。 在敏之將走到跟前的時候,太平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小弦子,你是不是瘋了,還不退下!” 宦官跟宮女們圍在她的身旁,正束手無策,聽了太平出聲,才紛紛叫道:“聽到了么?實在是放肆之極!快些松手!” 被許多人圍著,太平趁機用力一掙,竟從阿弦手底掙脫出來。眾侍從立刻將她保護在中間。 此時敏之不疾不徐地來到跟前,他早發(fā)現(xiàn)了這邊的異狀,臉上卻反又多了一抹有些魅惑的笑意。 跟隨太平的內(nèi)侍們紛紛行禮。 太平疑惑地看了阿弦一眼,飛快跑到他身邊,仰頭叫道:“表哥!” 敏之笑問太平:“方才你們在這里拉拉扯扯的,是玩什么呢?” 太平雖然驚詫于阿弦的舉止突兀,但又恐說出來對她不好,便道:“沒什么,鬧著玩呢?!?/br> 低頭看一眼右手腕,卻發(fā)現(xiàn)竟透出幾道紅痕來,一時皺眉。 敏之道:“你幾時跟她這樣好了?啊對了……知道她是女孩子后,是不是覺著更親近了?” 太平笑道:“我正是因為不信才來找小弦子的呢,不料……表哥,這會兒散朝了么?” “當然,你瞧眾家大人們也都過來了?!泵糁仡^示意。 趁著太平回首打量,敏之看向旁邊的阿弦。 他仔細打量著面前這張臉,雖然看過百回,熟悉無比,可是……此即心境不同,便更看出了好些之前沒有過的滋味。 可阿弦的神情大為古怪,跟往日都不相同,類似驚怒交加。 “小十八,”敏之嘆道:“果然是人不可貌相,現(xiàn)在不僅是我被你嚇了一跳,只怕全天下的人都被你嚇的不輕呢。” 阿弦不答。 敏之輕笑:“你用這種眼神看我是何意?” 阿弦想讓太平回來自己身邊,卻也知道她絕不會乖乖聽從。 敏之則打量著阿弦,琢磨道:“怎么了,倒像是我做了什么……對你不好的惡事一樣?!?/br> 阿弦聽到“惡事”,心頭猛跳。 而太平也看出阿弦盯著敏之,目光深惡痛絕一般,但她知道之前敏之跟阿弦間曾有過些小不快,是以也未曾多想。 太平道:“表哥,方才你們在朝堂上,是不是又說小弦子的事了?這一次大家都是怎么說?” 敏之道:“當然都是主張嚴懲這樣大逆不道,狗膽包天的渾小子,哦不對……是個丫頭?!?/br> 太平一急:“當真?表哥沒替小弦子說幾句好話么?” 敏之掃一眼阿弦,見她雖站在原地不言不動,但儼然渾身繃緊,目光不時地在自己跟太平之間逡巡,滿面警惕跟痛惡之色。 就像是見了天敵的野貓,又像是在警覺地保護著什么……渾身劍拔弩張,隨時一觸即發(fā)。 敏之哼道:“我憑什么替她說好話?我同她原本就有嫌隙,我又是個不折不扣的惡人,當然立即同眾大人一塊兒落井下石喊打喊殺。” 太平不知他這句話幾真幾假,正在忖度,就見又有兩人快步來到跟前,卻是袁恕己跟狄仁杰。 兩人行禮過后,袁恕己自然而然地走到阿弦身旁,原來他遠遠地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情形不對,生怕有什么意外,便急急趕來。 如此近距離,果然發(fā)現(xiàn)阿弦臉色駭然,袁恕己低聲問:“怎么了?” 阿弦置若罔聞。 這會兒狄仁杰同敏之寒暄罷了,敏之掃一眼阿弦,便要出宮,不料太平道:“表哥,我好久不曾去你府上了,今日隨你去好不好?” 敏之才張口,阿弦已又喝道:“不許去!” 在場眾人都怔住,誰敢命令以任性刁蠻著稱的太平公主?連敏之也大為意外,袁恕己已忍不住拉著阿弦的袖子,意圖阻止。 太平皺眉道:“小弦子,你今天到底怎么了,這樣反常?!?/br> 阿弦咬了咬唇:“天后交代過了,不許公主隨意出宮。公主卻屢屢不聽,莫非忘了上次伽藍寺的事嗎?” 太平一愣,臉上這才露出幾分瑟縮之色,卻又道:“我、我又不是去別的地方,又不出城,你干什么……這樣兇?” 旁邊的一名宦官呵斥道:“十八子,你實在太過大膽了,公主殿下的事你也敢管,且還如此無禮對待,回頭我們要將此事稟明天后,若天后知道你敢這樣對殿下這般,只怕你便是數(shù)罪并罰,誰也救不了你了!” 阿弦冷道:“因為上次的事,跟隨公主的人死了多少,我想沒有人比各位更清楚吧,你們?nèi)粝霝榱瞬┕鳉g喜,而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