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09
路,一馬當(dāng)先,負(fù)手往楊立書房而去。 阿弦也有些疑惑這楊府的內(nèi)情到底如何,又見敏之并未做別的吩咐,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不多時來到書房,敏之推開半掩的門入內(nèi),目光所及,卻見楊立站在書桌之前,低頭正在打量著什么。 因聽見門扇被推開,楊立大怒:“混賬……” 他以為是哪個丫鬟小廝,誰知才開口責(zé)罵,就看見是敏之,楊立眉頭縮緊,手上卻也隨之握住。 阿弦目光轉(zhuǎn)動,看見楊立手中握著的是一個卷軸,他倉皇卷起畫軸的動作,顯得心虛膽怯。 “在看什么?”敏之看的更為清楚:“多日不見我甚是想念,特來探望,都不耐煩等他們通傳,你可勿怪?!?/br> 他仍是自說自話,不由分說地快步走到桌前。 如臨大敵,楊立后退一步,將那卷軸藏在身后。 敏之笑道:“什么好東西,難得的春/宮不成?” 楊立臉色紫漲:“周國公!” 敏之道:“越是不叫我看,越是心里有鬼,既然是這等上品,就大家分享,彼此切磋如何?” 楊立忍無可忍:“住口,不是你想的那樣齷齪東西!” 敏之撇嘴:“原來是想吃獨(dú)食兒。”他回頭看阿弦道:“小十八,你可相信楊公子的話?你好不好奇他手上的是什么東西?” 阿弦心中暗嘆一聲,這種行事方式,她曾在一個人身上看到過一絲熟悉的影子,那就是在桐縣痛斥作惡的劣紳,看似方式?jīng)Q絕怪異,效果卻雷霆萬鈞干凈利落的袁恕己。 阿弦決定配合一下敏之的表演:“楊公子乃是正經(jīng)人,殿下不可誤會了好人?!?/br> 敏之噗嗤一笑:“聽見了沒有?小十八為你說話呢,楊立,你要不要證明一下是他對還是我對?” 楊立道:“出去!” 不料敏之不僅口頭了得,身手更佳,就在楊立又驚又懼心神疏忽之時,敏之閃身上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探手出去,將他藏在身后的那卷軸奪了過來! 敏之哈哈一笑,將卷軸當(dāng)空一抖,骨碌碌……卷軸從上到下卷開,露出一個涂脂抹粉,紅裙綠襖的少女圖像,裙擺底下繡花鞋若隱若現(xiàn)。 意外之余,敏之目光瞇起。 阿弦則心頭一窒,這畫像,赫然正是那日在楊府空屋中所見的那吊在梁上的“少女”。 楊立猝不及防被敏之得手,氣得渾身發(fā)抖:“賀蘭敏之!” 敏之看他一眼,復(fù)看向畫像:“這是哪家的小姐?不……不對,這好像不是什么小姐,看著打扮,卻像是個不安分的總想爬床的小丫鬟之流?!?/br> 楊立聽了這句,臉色由紅轉(zhuǎn)白:“賀蘭敏之,你、你實(shí)在是太過分了!” 敏之道:“過分么?你瞧這雙眼睛,骨碌碌地,一看就知道春心蕩漾,不安于室……” 楊立大喝一聲,撲了上來,但他如何能跟敏之想必,被敏之夾住手臂,往后一推。 楊立跌出去之前,一把攥住那畫像,還試圖將畫像搶回來,誰知敏之并沒放手的意思,只聽“嗤啦啦”一聲響動,那畫像被從中撕成了兩截! 楊立跌在地上,身上還覆著那半面畫像,他掙扎著探頭看了看,瞬間就好像通身的魂魄都被抽離一樣,雙目放空。 偏偏敏之又道:“什么了不得的,還以為是個絕代佳人呢,這種貨色,我府里比比皆是,你若想要,我送你幾個?!?/br> 楊立渾身篩籮般,忽地大叫:“我跟你拼了!”他探手,從桌上取了那裁信的刀子,向著敏之沖了過來。 敏之手松開,剩下半截美人畫像飄飄蕩蕩落地,敏之閃身避開,手一轉(zhuǎn)擒住楊立的腕子,只稍微用力,那刀子便跌在地上。 楊立雙膝一屈,跪在地上,一把抓起那半面畫像,忽然長嚎了聲,舉手將那畫像撕得粉碎。 敏之正詫異,楊立卻猛地?fù)]手,手底一道光芒雪亮,竟是那先前跌在地上的裁信刀子。 敏之是個多疑之人,見狀即刻以為楊立“垂死掙扎”,還想對自己動手,他哪里將楊立的身手放在眼里,便道:“你這是自取其辱……” 這一句話還未說完,就發(fā)現(xiàn)不對,原來?xiàng)盍⒌朵h倒轉(zhuǎn),竟是向著他自己的頸間扎去! 敏之一心只是防備,并沒想到這一招,再要變招救護(hù)已經(jīng)晚了。 電光火石間,只聽得阿弦道:“楊公子?!?/br> 與此同時,阿弦在楊立的肩胛處輕輕一點(diǎn),楊立的右臂頓時失去知覺,手再也握不住刀子,阿弦閃身一掠,如燕子抄水,已經(jīng)輕輕巧巧地將那把拆信刀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敏之竟不知阿弦是什么靠近楊立的,雖說他自己也是個高手,但看了阿弦這般一氣呵成的靈巧招式,不由也心生贊嘆:“小十八,不愧是我手底下□□出來的?!?/br> 阿弦雖然看似不費(fèi)吹灰之力阻止了楊立,但她心里卻也捏了一把汗,正驚魂未定,聽見敏之這句,立皺其眉。 敏之的臉皮可算其厚無比,阿弦雖是跟著他,卻從未跟他學(xué)過一招半式,當(dāng)然……若說跟敏之過招的那幾次也算是“□□”的話,或許他的確是成功的。 阿弦只得將敏之的話拋在腦后,只看著楊立:“楊公子,你這是何苦?” 那美人的畫像被撕成碎片,散落于地,在楊立面前的是那碎裂的幾片臉。 楊立對阿弦的話置若罔聞,只低頭盯著那些碎片,喃喃:“我對不起你?!?/br> 賀蘭敏之道:“你的確對不起他?!?/br> 楊立雖仍低著頭,卻明顯的一怔。 敏之道:“不過,也是他咎由自取,不過是會唱幾出戲罷了,就真的把自己當(dāng)成女人了?一個不上臺面的東西而已。” 楊立的牙齒咬的格格作響:“你、住口?!?/br> 敏之道:“既然不再賣笑娛人,入了楊府當(dāng)公子的貼身小廝,那就該安分守己改邪歸正,這樣癡心妄想勾引主子……嘖嘖,我倒是沒說錯,落得這樣下場,莫非不是他咎由自???” 楊立本極憤怒,聽到最后,眼中大顆大顆的淚珠掉落下來:“你……你這種沒有心肝的人,又知道什么?” 敏之臉色略見異樣,卻笑道:“我是沒有心肝,你倒是有心肝的,所以不僅要了他的人,還要了他的命。你比我強(qiáng)的多呢?!?/br> 楊立閉上雙眼:“你懂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只憑捕風(fēng)捉影在此胡說八道?!?/br> 敏之道:“我當(dāng)然什么也不知道,包括他死的那天還恬不知恥地穿著女裝,對么?” 楊立猛然抬頭看向敏之,敏之卻不露痕跡地瞥了身旁的阿弦一眼:“桃紅裙子蔥綠撒花褲子,嘖嘖,著實(shí)地夠sao情,比個女人都不換?!?/br> 楊立幾乎給他逼瘋,猛然又長嚎一聲:“我不許你侮辱他!” 敏之道:“只怕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