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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難道是為了太平?” 這人雖壞,但卻更加敏銳,如此神奇地一猜就著,讓阿弦無端緊張。 敏之察言觀色,笑道:“怎么,我猜中了對么?” 阿弦決定不再說一個字,畢竟昨日敏之提到太平的時候,那種不懷好意幾乎不加掩飾,她是想要救護太平的,萬一告訴了敏之適得其反,那可真是無法可想。 敏之問道:“你知道了什么,還不如實招來?” 阿弦道:“公子不要亂猜,何況你不是對公主失蹤頗為幸災樂禍么?如何又這般上心打聽?” 敏之凝視著她,忽然一言不發(fā)地傾身上前。 他的動作突然,身形高大,如此一來,幾乎將阿弦籠罩在他身影之下。 阿弦反應倒也快,舉手在他肩頭一抵:“周國公,你做什么!” 賀蘭敏之近距離打量她的臉,忽然道:“起初只當時個不起眼的小叫花子般的人,沒想到,細細打量還是有幾分可看,你若是個女孩子的話……” 阿弦被他這句話嚇得窒息,又看他的目光下移,居然在盯著自己胸口,阿弦手一抖,幾乎一巴掌揮過去。 心雖發(fā)抖,面上卻淡淡道:“周國公,請你退后。” 賀蘭敏之嗤嗤笑了起來:“想來也不可能,世上怎么會有這么丑的女孩兒呢?一眼就會被人看出是男扮女裝?!?/br> “男扮女裝”之說,半是玩笑,半又是嘲弄,阿弦一震,心里想起一件事。 敏之見她忽地沉默不語,便道:“怎么,生氣了?不過你也不必灰心,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再過幾年……興許就更丑了,所以還是珍惜現(xiàn)在罷了?!?/br> 敏之說完,覺著這一句十分可樂,便自顧自地大笑起來。 阿弦淡淡冷冷地瞥了一眼,覺著敏之這種自得其樂的本事倒也是天賦。 微微斂神,阿弦道:“那個小廝,會不會曾是男扮女裝?” 敏之正因為自個兒的一句話樂不可支,驀地聽見這句,幾乎噎?。骸笆裁葱P?什么男扮……”一句話還未說完,敏之已經明白了。 阿弦指的當然就是楊思儉府上“自縊”的那名小廝。 方才被敏之一句提醒,阿弦驀地回想當時所見,那吊死的“女子”,在梁上晃晃悠悠,“她”雖是著艷色裙褲,但是……底下的一雙穿著精致繡花鞋的腳,卻竟然極大。 敏之啞然,繼而道:“不要轉開話題,何況這哪里可能,楊思儉為人規(guī)矩古板,家里的仆人也都循規(guī)蹈矩,又怎么會有個敢男扮女裝的小廝?豈不是找死?” 阿弦搖頭:“我只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敏之臉上的笑好像被一陣風吹走,他皺眉看著阿弦,眼神閃爍,似是想到了什么。 忽然敏之眼底掠過一道光:“去司衛(wèi)少卿府上?!?/br> 阿弦叫道:“周國公,我還有事!” 敏之道:“你是我的跟班兒,我的事就是你天大的事,還要去做什么別的?” 阿弦正是怕耽擱時間,才一大早兒出門,如今太平公主生死不知,阿弦便不再啰嗦,轉身往車門掠去。 敏之卻早防備她如此,當即探臂將她揪?。骸白騼阂呀浗o你跑了一次了,怎么,還想故技重施么?” 阿弦叫道:“周國公!” 敏之笑道:“小十八,這么急的叫我做什么?” 阿弦掙了掙,無法脫身。 她的武功若是用在跟賀蘭對敵的場合中,也許難能落敗,至少會周旋個幾十招。 但是論起近身格斗,比力氣的話,她畢竟年紀小力氣弱,又怎能跟賀蘭敏之相比? 敏之將她擒?。骸澳阍僭囍幼呖纯??!?/br> 但敏之也并非輕而易舉,阿弦掙動之下,讓敏之也頗費了些力氣,忍不住氣喘吁吁,他怒極之下喝道:“不要再亂動,不然就拗斷你的手!” 如果是別的什么人在跟前兒,敏之只怕連說這句都不會,但是……一句話出口,敏之忽然察覺了自己對待阿弦的態(tài)度有些神奇。 他微微一愣,不再喝罵,只是低頭打量被自己擒住的阿弦,卻見她因方才劇烈的掙扎,臉紅紅的,雙眼里潤著水光,卻倔強地抿著唇瞪著他。 敏之的心一跳,沒來由有些口干,他道:“咦,你看起來……” “周國公!”阿弦又掙了一下,“放手!” 敏之的目光往下,滑在她的唇上,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看起來像是不錯?!?/br> 阿弦睜大雙眸,此刻不由想起上次在府內看見他按著丫頭干那種事的情形,阿弦臉色大紅:“你、你這無恥的……” 不知哪里來了一股力氣,阿弦屈起膝蓋,奮力往上用了一招“兔子搏鷹”,敏之被她踢中了腹部,雖然吃痛,卻并不肯撒手,往后倒下的功夫揪著阿弦的手腕不放。 阿弦猝不及防,被他拽的飛了過去,這一下子,兩個人的姿勢正好兒掉了個個兒,變成了阿弦在上頭,敏之在下。 跌倒的瞬間,敏之忽然臉色雪白,他猛地松手,阿弦雖然莫名,卻趁著這個機會一躍而起。 正要往外躍出,敏之探臂,使出鷹抓手在阿弦腳踝上一扣,阿弦正撲出車門,被他握著腳踝,頓時“啪”地一下重重跌在車板上,疼得悶哼了聲。 此時正好兒車行鬧市,頓時有眼尖的百姓看見了這新鮮的熱鬧,紛紛指點過來。 阿弦回頭,卻見敏之的臉色白里泛青,握著她腳踝的手也越來越緊,幾乎要將她的腿骨捏碎,又將她往車廂內拖了回去。 阿弦不知敏之為何忽然間如換了一個人,但這倒也不足為奇,因為周國公本來就是個不能以常理臆測之人。 眼見將要被重拉入車廂,一陣馬蹄聲響從遠而近,有人喝道:“小弦子!” 一道矯健人影縱身而起離開馬背,幾個起落,身形落在車轅上。 來人不由分說往內拍了一掌,敏之察覺他掌風剛猛,被迫松手自保。來人趁機將阿弦一抱,縱身跳下來了馬車。 這來者自然正是袁恕己,驚魂未定,袁恕己低頭看阿弦道:“怎么樣怎么樣?” 阿弦覺著腳踝似已經失去知覺,但當務之急并不是這個:“大人,我有事要告訴你!” 偏偏青天白日,三頭六眼的,阿弦挺身在他耳畔道:“那個鳶莊滅門案里的錢掌柜,跟老宋認識,還參與過伽藍寺的劫案?!?/br> 袁恕己臉色微變:“果然?” 阿弦道:“只要找到他就能明白所有……他只怕還有更大的圖謀,大人,一定要快些找到此人。” 太平公主失蹤,朝廷并未公布,袁恕己有事新上任的官兒,上頭并沒特意交代也是有的。阿弦一時也不敢就把這種干系匪淺的事泄露給他。 這會兒,車上賀蘭敏之道:“來者是誰?” 袁恕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