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8
樣,你可以助我破案??刹豢梢裕俊?/br> 阿弦見他不憂反喜:“當然可以,但是……” 袁恕己道:“但是什么?” 阿弦道:“這里是長安,跟桐縣是不一樣的了?!?/br> 袁恕己道:“有什么不一樣,不也是許多人,許多事?也沒有人三頭六臂,跟你我是一樣的,怕個什么?” 阿弦苦中作樂:“大人這說法倒也新奇?!?/br> 袁恕己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怕,我倒也有個解決的法子一勞永逸,不如你答應我,跟著我離開長安如何?” 阿弦瞠目結舌:“如今你終于留做京官了,怎么還要離開長安?是玩笑么?” 袁恕己搖頭:曾幾何時,留在京中的確是他的最大愿望,但是現(xiàn)在,這個愿望被另一個秘密所壓制,也被另一個愿望所取代。 一點燭火搖曳,玄影趴在門口,閉眸假寐。 桌子的兩側,兩人彼此相視,袁恕己道:“你什么時候答應,我們就可以什么時候離開。” 又耽留了半個時辰,袁恕己才出門離去。 阿弦站在門口相送,身后虞氏道:“這位袁大人對你可真是好的很呢?!?/br> 阿弦道:“是啊,袁大人原是個外厲內熱的好人?!?/br> 虞氏笑道:“我當初聽說他的名聲之時,還以為是個兇神惡煞般人物,眼若銅鈴口長獠牙,至少要有一部亂蓬蓬地大胡子?!?/br> 阿弦苦笑:“那可真成了鐘馗老爺了?!?/br> 虞氏將熱水捧了來,道:“人人說他殘害孩童,虐/殺長/者……所以忍不住會胡思亂想,怎會知道是這樣青年英武的人物?!?/br> 阿弦因先前吃了兩杯酒,有些困倦:“jiejie,這一天又勞累你了?!编痪洌厣硖傻?。 虞氏為她將被子拉好,微笑道:“傻話,可知我心里難得的輕快?!?/br> 這日賀蘭敏之奉命進宮,阿弦仍等在丹鳳門前。 因敏之常常帶她來宮門口等候,阿弦倒也混了個臉熟,有那些進宮的大臣們,打這里過總會多看她幾眼,眼神各異。 還有好幾次遇到過崔曄,他多半會遙遙地向著阿弦一點頭,神色如常,竟不曾駐足或者跟她說過一句話。 但今日阿弦來之前,崔曄已經(jīng)進宮了。 陸陸續(xù)續(xù)又有些大臣從旁經(jīng)過,阿弦看這陣仗,心中揣摩,好像是有什么大事似的。 進宮的大臣中,便有之前見過的司衛(wèi)少卿楊思儉同戶部侍郎許圉師。 楊思儉倒還罷了,許圉師見阿弦立在門口,時常過來同她說幾句話,并不是要緊話,都是閑談而已。他的談吐溫和氣質無害,看出是個好脾氣之人,阿弦倒有些喜歡這位老大人。 今日楊思儉的臉色有些不大好,許圉師也仿佛懷有心事,并未駐足跟阿弦說話,只同她一點頭便匆匆去了。 阿弦凝視兩人背影,忽地耳畔聽到隱隱雷聲,同時眼前陰云密布。 是在司衛(wèi)少卿府。 楊思儉冷冷地看著對面那人:“堂堂地弘農楊氏子弟,怎可如此頹喪。為了那樣一個不堪之人,值得么?” 地上跪著的正是楊立,哀求道:“父親?!?/br> 楊思儉道:“不必跟我說許多借口,此事若是傳到宮里去,你還讓你meimei活不活了?” 楊立臉如雪色:“父親,求你饒恕了這次……” 楊思儉道:“從小兒你娘就謝世了,我好不容易將你們兩人養(yǎng)大,你總該知道如何做,才對得起你現(xiàn)在的所有,以及過去所受的那些苦,不要為了一時沖動行差踏錯。” 楊立紅著眼圈,緊閉雙唇。 楊思儉語氣有些嚴厲,喝道:“你可知道了?” 楊立道:“我、我知道了。” 楊思儉道:“既然如此,就該知道那個孽障要不得,一定要盡快處置,做的不留痕跡些,更是半點兒也不能讓宮里知道,這是為了你好,也是為了你meimei好,更是為了楊家!” 淚珠從楊立紅著的眼睛里跌落下來,他伏身磕了個頭:“是。” 等阿弦回過神來的時候,楊思儉跟許圉師早進了含元殿。 阿弦呆了呆:“難道楊少卿跟楊立所說的‘那個孽障’,就是死掉的那個小廝?可是……為什么我所見的是個女子?還是說,那屋子里死過不止一個人?但是周國公說近來只有那小廝失蹤,那么……莫非那個女子是許久之前死的?” 因百思不得其解,阿弦不覺開始胡思亂想。 正想的入神,有個聲音笑道:“你呆呆地在這里站著干什么?倒像是那個一動不動的銅仙人。” 阿弦吃驚,定睛看時,卻見面前站著一個矮小的身影,兩只眼睛圓溜溜笑吟吟地正打量著自己—— 居然正是太平公主李令月。 阿弦忙躬身行禮,口稱“公主殿下?!?/br> 太平卻道:“你又在等表哥么?” 阿弦點頭。 太平道:“我勸你不要在這里苦等了,他一時半會兒地出不來呢?!?/br> 阿弦道:“這只是職責所在。” 太平笑道:“當個小跟班兒有什么趣味?反正等在這里也是白等,現(xiàn)如今我正要出宮去,你跟我一塊兒吧。” 阿弦道:“使不得,周國公出來看不見我是要動怒的?!?/br> 太平道:“只說是我把你叫走了就是了,我不信表哥對我也能動怒?!?/br> 太平年紀雖小,性情有些嬌蠻,而且這不由分說的脾氣卻跟賀蘭敏之有的一比。 阿弦正要推脫,太平卻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看著還像是個清爽之人,怎么這樣啰嗦?表哥若責罰你,我就替你出頭,成了么?你快跟我一起出去,我們再找阿黑,大家去崔……” 阿弦不等她說完,便道:“殿下!” 正在拉扯,忽然丹鳳門內一個有些尖細的聲音道:“是在吵吵嚷嚷什么?” 說話間,是一個白面無須的太監(jiān)走了出來,身后不遠處站著個身量偏瘦狹的,本駐足相看,忽然看到是太平公主在此,先前那太監(jiān)忙換了一副笑臉,行禮后道:“殿下不是要出宮么?為何在這里耽擱?”背后那個也走了兩步,低頭行禮。 太平公主道:“我要帶表哥的跟班兒一塊,他不肯呢?!?/br> 那太監(jiān)聞聽,即刻皺眉對阿弦道:“你如何這樣不識抬舉,公主看上你,豈不是你天大的福氣,還不乖乖兒地聽從,竟敢在這里犟嘴道怪的,要是給圣后知道了,你可就要……” 太平一邊兒聽著,一邊兒噗嗤笑道:“我才嫌啰嗦,竟又來了個更啰嗦的,牛公公,你可去吧,別在這里唵唵叫了,我自有法子擺平他?!?/br> 那老太監(jiān)笑道:“是老奴多事了。”退后幾步,同那身后者一塊兒去了。 兩人去后,太平悄悄說道:“你應該不知道吧,這是父皇身邊得力的牛公公,他身后那個是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