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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昨夜晚出事了的?!?/br> 阿弦道:“那次我去相爺?shù)母?,您不是有恃無恐的么,為什么這次嚇得如此,可知道為人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 李義府懷怒伸出手指,虛空點向阿弦:“我并不信什么鬼神之說,昨夜是誰暗中設計陷害,我遲早要查出來,不管是誰參與其中,我都會讓他們后悔,讓他們痛不欲生!” 阿弦不語。 李義府緊閉雙唇,牙關緊咬,臉頰上的肌rou隨之牽動,然后他轉身往外,身形居然有些傴僂,右肩略低,姿勢古怪。 阿弦盯著李義府的背影,忽地眼神發(fā)直。 陳基見李義府去了,本松了口氣,正要說話,卻見阿弦臉色不對。 陳基還以為阿弦是被李義府嚇到了,便安撫道:“我頭一次看見李義府這樣氣急敗壞,且昨夜雖然似是人為,但他卻著實一副活見鬼的模樣……他既要查明,暫時應該不會再對你我如何了。” 阿弦對后一句置若罔聞,只喃喃道:“是啊,的確是活見鬼?!?/br> 陳基不明白這句。 但阿弦看的很清楚。 ——李義府轉身離去之時,就在他的肩頭,側坐著一道紅色的影子,紅衣紅帕,紅色繡鞋,隨著他走路的動作,裙擺、喜帕、跟那雙翹腳都隨之搖曳,妖異而詭艷。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天使們~~Q。Q挨個么么噠~~ 這章其實不算太恐怖,不過為了照顧膽小的同學,還是在提要里標注一下~ 關于最近幾章行文的某些小細節(jié)的解釋: 盧照鄰先生獲罪是史實,具體時間或有差異。 武三思其實是在武后登基后封的梁王,本章里的“梁侯”乃是鄙作者杜撰,為了契合此詩哦。 梁家畫閣跟漢帝金莖的解釋,文史里好像并沒有確鑿的解釋,也是作者自己摸索想出來的,可看到評論里有小伙伴曾這樣指出,不由想上一個么么噠? 其他的想到了再說啦,再次感謝有愛有見地還很有品位的你們(づ ̄3 ̄)づ╭?~ 第95章 百獸王 人有人氣, 而官有官威。 就像是鬼魂極少在大太陽底下出現(xiàn)一樣, 人氣跟官威重的人,鬼魂也不敢靠近。 李義府身為本朝丞相, 自然官威甚重,但是現(xiàn)在……光天化日之下, 這女鬼竟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近身。 阿弦無法確定這女鬼是昨夜死于非命的淳于氏,還是那景城山莊的新娘子。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李義府的官威衰退,甚至連鬼魂也不再畏懼,這似乎預示著……李義府身上一定會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大理寺新進的這批捕快們彼此見了面兒,報了姓名,其中不乏全國各州縣里頗有名聲的好手,許多人彼此道了“久仰”, 陳基跟阿弦兩個人在其中,卻顯得有些“突出”了, 倒不是因為能耐出眾, 恰好相反。 這些人看著都是極精明強干的,陳基在桐縣自然是佼佼者,但是跟眾人相比,卻儼然失色, 正所謂雞頭牛尾之差。 但對阿弦而言,來長安找到了陳基,如今又有幸尋了一份差事,且又是跟陳基同僚……除了沒有老朱頭外, 一切就如同在桐縣一樣。 人生總是會伴隨著此處彼處的遺憾,縱然身具天賦,也無能為力。 眾捕快互相通了姓名,輪到陳基跟阿弦的時候,其中有知情的指著阿弦道:“這位就是在明德門打過李家三公子的那位十八弟?!?/br> 這些人正因見阿弦身形瘦弱,不似是個捕快,反而有些類似小廝,一個個心中納悶,但聽了這話,才肅然道:“原來是十八弟,幸會幸會。” 阿弦沒想到這些人竟是如此反應,一愣之下也忙抱拳:“不敢不敢?!?/br> 陳基在旁看著,微微一笑。 眾人因是新見,便商議了次日在平康坊的飛雪樓相聚飲宴。 當阿弦走出大理寺門首的時候,長安城的上空正是殘陽如血,西天邊更宛若火燒,映著皇城,格外壯麗。 阿弦仰頭看了會兒,怦然心動,這一刻忽地想起了在桐縣“撿骨令”之后……曠野烈火、焚燒枯骨的場景。 心情忽然沉重了幾分。 陳基跟兩位同僚說過了話,走出門來,卻見阿弦正在出神,陳基道:“又想什么呢?好了,咱們走吧?!?/br> 行了幾步又道:“一整天了,不知玄影一個人在家里呆不呆得住。” 大理寺畢竟不是桐縣那方寸地方,正是最肅然凝重的刑獄所在,且兩人是頭一天當差,當然不能等閑視之。 且若是貿(mào)然帶著玄影,長安城地形復雜,人心更異,如果趁機把玄影拐了,卻沒法兒再找。 保險起見,陳基便讓阿弦把玄影留在家中,多給它準備幾個餅子跟水,橫豎它餓了自會吃。 兩人一路返回,陳基還未開門,阿弦先叫了聲“玄影”,話音剛落,陳基道:“不好!”把門一推,兩扇門應聲而開。 原來這門的鎖竟是開的。 兩人忙沖進院中,阿弦倉促環(huán)顧,卻不見玄影,陳基早進了里屋,半晌也從內出來道:“東西被翻過,但不見玄影。” 阿弦心涼了半截。 若是玄影自己跑出去的還好說,但門鎖被打開,顯然有人闖空門,如果是來人將玄影擄走……又會對玄影做什么? 陳基卻極冷靜,他飛快一想:“弦子別急,玄影對咱們來說雖是極要緊的,但在別人眼中,還不至于要到破門而入搶劫的地步,我覺著做這件事的,只怕是另有目的?!?/br> 一語提醒夢中人,阿弦攥緊雙拳:“另有目的?另有目的……” 她皺眉苦思冥想,心中隱隱地閃出一個人的影子來。 “賀蘭……”阿弦喃喃一聲,扭身往門外跑去。 陳基將那敏感的兩個字聽得分明,眼疾手快將她拉?。骸澳闳ツ睦铮俊?/br> 阿弦道:“我要去問問周國公,是不是他把玄影帶走了?!?/br> 陳基道:“周國公何許人也,你這樣貿(mào)然前去,若是惹怒了他如何是好?” 阿弦紅著雙眼:“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要盡快找到玄影,周國公上次還說要把它喂皇宮里的獅子老虎……” 阿弦說不下去:“大哥你松手!” 陳基哪敢放手:“好好好,你要去也行,但是要我陪著你一起去,而且你不能沖動!不然你想,若是這事不是周國公所為,以他那樣的性子,被你這樣一激,以后真的對玄影不利,豈不是適得其反了?” 這兩句話有奇效。阿弦停了掙扎:“那好,我聽大哥的。” 陳基點頭:“靜下心來,你越是鎮(zhèn)定行事,對早點找到玄影越有利?!?/br> 重鎖了門,兩人穿過平康坊,往青云坊而去。 此刻夜幕降臨,整個平康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