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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想法兒叫他再多吃些,英俊道:“先前你回來悶悶不樂,便是為歐家之事?” 阿弦心頭一沉:“是。” 英俊道:“你不必難過,這件事很快就會解決?!?/br> 阿弦詫異:“你怎么知道?” 英俊道:“刺史大人已經(jīng)有所安排,以他的性情,明日就會見真章了?!?/br> 阿弦的嘴巴張的大大的,也忘了再纏他吃粥:“我怎么不知道呢?” 英俊道:“你忘了高建所說,曹廉年從府衙出來么?刺史大人應(yīng)該是從曹氏身上入手?!?/br> 對于英俊所說,阿弦一大半兒是不信的。 但是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不得不信。 次日天還未明,遠(yuǎn)處雞叫頭一聲,阿弦一骨碌坐起身來,起的太急,幾乎從凳子上摔下來,手撫著胸口,胸腔里那顆心亂跳不休。 與此同時,院外響起急促的拍門聲。老朱頭隔著窗子問:“誰呀?!?/br> 外頭高建道:“伯伯快來門,緊急公干。” 老朱頭不敢怠慢,披衣起來開門,高建跳進(jìn)來道:“阿弦還未起身么?” 阿弦早整理妥當(dāng),迎了出來,高建拉著她道:“府衙派人緊急叫我,招縣縣令派人來報,歐家出了事,刺史大人讓我們一塊兒過去處置。” 老朱頭不悅:“這天還沒亮呢,催命呀?” 高建道:“想必是出了大事,不然不能如此,只是不知是怎么了,昨兒還沒眉目呢,一夜而已,難道就反了天么?” 阿弦道:“的確反了天了?!?/br> 高建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一臉平靜,似乎對此事毫不覺意外:“這話怎么說?” 阿弦吁了口氣:“歐家出事了,有人持刀行兇?!?/br> 高建驚問:“是誰行兇,受害者是誰?” 阿弦閉了閉雙眼,心底掠過方才夢中所見:“歐家的少夫人、曹員外之女曹氏,意圖刺殺歐老夫人。” 高建不由失聲:“什么?” 將出門之時,阿弦回頭看了眼窗扇緊閉的東間:給他說中了。 若她有天生之能可預(yù)見未來事端發(fā)生,但是英俊,只憑著高建一句話而推斷出事情發(fā)展之真相,又是一種什么樣的能為?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兩只(づ ̄3 ̄)づ╭?~,同時按住某只kiki的手~o( ̄ε ̄*) 阿編忽然排了個好榜,措手不及 明天力爭兩更,有誰在期待嗎?你們不說我就不知道啊Q。Q 第45章 還我命來 曹廉年先前聽說府衙來人, 還摸不著頭腦, 只是想著上回他牽頭聯(lián)合當(dāng)?shù)厥考澲鲃訛樯铺镁桢X,乃是大大的善舉, 但是刺史大人也著實嘉許了一番,何況向來安分守己并未犯事, 料必?zé)o礙。 誰知來至府衙后聽了袁恕己一番話,將曹廉年驚得三魂七魄皆都飄飄蕩蕩, 竟不知是怎么辭別的刺史大人,又是如何趔趄踉蹌地離開府衙的。 高建說跟他打招呼的事兒,曹廉年更是一毫也不記得。 他滿心里所驚所忖的,都是袁恕己所說的駭人內(nèi)情,以及他那句:以曹員外精明強(qiáng)干的為人,竟半點不知情? 曹廉年在往曹府的路上總算回過神來, 即刻命家人備車馬,轎子才在門口停下, 曹廉年便下轎上車, 命趕赴招縣。 馬車急奔而出,直向招縣而去,不到一個時辰便進(jìn)了城門。 歐府本關(guān)門閉戶,暫不待客, 門上聽說是親家來到,才忙開門迎了進(jìn)來。 曹廉年不等下人們通報,馬不停蹄,急急地往內(nèi)宅而去。 里頭曹氏聞訊迎出來, 父女兩人對面相見,曹廉年一眼看見曹氏臉上淚漬未干,雙目更是腫的,心頭越發(fā)凜然。 曹氏見父親來到,強(qiáng)打歡容,行禮道:“爹怎么這會兒來了,事先也不叫人傳個信兒?可是家里有什么急事?” 曹廉年看一眼她身旁的丫鬟們,曹氏會意:“你們都退下吧,我們父女自在說話,不用人伺候?!?/br> 下人們都退后,曹廉年握住曹氏腕子,拉著她到了內(nèi)室站定,低聲道:“你好生跟我說,我的兩個外甥女兒,是怎么死的?” 曹氏見父親舉止有異,本正在猜測是為了何事,聽了這句話,宛如一道霹靂當(dāng)空降下。 曹氏本要遮掩,奈何先前正為此事郁結(jié)于心,曹廉年又趕得這樣恰巧,曹氏才一張嘴,兩行眼淚已經(jīng)如斷線的珠子般滾滾而落。 曹廉年本心懷僥幸,猛地看女兒這樣反應(yīng),那顆心就像是被人扔在冰面上,狠狠地又踩了兩腳,疼得顫個不停,他捂著胸口,覺著呼吸困難,頭暈?zāi)垦!?/br> 曹氏急忙扶著老父,叫他緩緩坐了,曹廉年幾乎一口氣轉(zhuǎn)不上來,大口喘了兩聲,還未開口,淚卻也落了下來:“天殺的,怎么會有這樣的……” 他痛的難以說下去,手用力一拍大腿,又緊緊抓住,剎那間已經(jīng)老淚縱橫。 曹氏早也忍不住,卻又怕別人聽見,便道:“爹,小聲些?!?/br> 曹廉年轉(zhuǎn)頭看她:“這會兒還怕人聽見?你、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為父!” 曹氏哽咽不語,曹廉年一再追問,曹氏才說道:“先前我因生了女孩兒,家里人對我便動輒使眼色,婆婆跟太夫人更是明著說歐家是要男丁來繼承香火的……” 曹廉年道:“那也不至于下那種狠手!只再生就是了!你竟然容他們這樣喪心病狂?那可是你的親生骨rou!” 曹氏哭著跪在地上:“我哪里會舍得?但我做不了主?!?/br> 曹廉年含淚愣住,曹氏道:“本來大女夭折之時我是不知道的,只是因著婆婆跟太夫人的態(tài)度……她們并不悲傷,反似輕松一樣,我心里難免存些猜疑,后來有了二女,我便加了小心,處處謹(jǐn)慎,那天婆婆說要帶她去玩兒,我只半刻鐘不在場,就說孩子忽然……我這才知情?!?/br> 她舉手捂著臉大哭起來,手背上那個圓圓地疤痕顯得格外醒目:“但是我又能怎么做?說出去的話,別人只當(dāng)我是瘋了,那段時間我曾回家住了幾日,父親卻也不大理會,還說我跟那孩子緣分淺,所以才沒了,讓我不要放在心上,我曾幾次試著想告訴父親,可每次說起歐家,父親都盛贊他們是殷實厚德之家,讓我快些養(yǎng)好身子,盡心侍奉公婆夫君等,我還能說什么?我若貿(mào)然說明此事,只怕會被萬人所指,成了無處可依的棄婦,那時候父親可會信我的話?還是也會如萬人一樣,也嫌我恨我,覺著我為家里丟了臉?” 曹氏委頓在地,無法自持。 曹廉年愣愣聽到這里,淚落無言以對,半晌才道:“我那不過是為你寬心的話,實則我心里也是難以割舍的,你怎么能當(dāng)真以為為父是無心的……唉,糊涂,糊涂!” 父女兩人對泣半晌,曹廉年起身將女兒攙扶起來,道:“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