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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適宜的清水,還有一小碟曲奇,曲奇是甜巧克力味的。陸玦隨即抓了一個放入嘴里,味道尚可。他雖然喜歡甜食,卻莫名的不太喜歡曲奇的甜度,發(fā)覺這一點的肖墨欽將曲奇餅干定為了他晚上的宵夜,當真讓他有些無奈了。在不知不覺中肖墨欽對他的影響竟然已經(jīng)這么深了。陸玦莫名有些不是滋味的想。不期然的,陸玦想起了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陸玦很確定原來主人的意識已經(jīng)不在這具身\體里了,否則他還要頭疼日后可能出現(xiàn)的對方與他爭奪這具身\體歸屬權(quán)的情況,這是一種十分玄妙的判斷,他莫名的就能對方已經(jīng)不會回來了,就像他肯定自己是來自另一個世界那個蔚藍美好的星球上一般。陸玦抬眼看著天花板,說了一句口令,而這時房間一面的墻壁與天花板發(fā)生了變化,逐漸變得透明,最后竟然能讓人毫無阻礙的看到飛船之外太空的風景。這艘飛船正在離開津?qū)幮窍怠?/br>津?qū)幮窍抵苓呌袛?shù)量眾多的蟲洞,有些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湮滅,而有些則能穩(wěn)定長久的存在著。津?qū)幮窍挡粌H有數(shù)量眾多的蟲洞,它的空間也處在一種并不十分穩(wěn)定的狀態(tài),也是因此,建立連接其他星系穩(wěn)定的人造蟲洞成為了可能,也是因為這一點,津?qū)幊遣庞辛巳缃竦姆睒s發(fā)展。不過這種繁榮注定要成為歷史了,陸玦盯著飛船外的太空面無表情的想著。即使津?qū)幊堑母邔右琅f沉浸在繁榮中醉生夢死又如何,弗拉維烏斯、聯(lián)邦,甚至圣諾尼亞等更多的國家已經(jīng)放棄了它,還留在津?qū)幊菦]有得到情報的代表們則是被自己的國家拋棄了罷了。掃了眼光腦顯示的時間,現(xiàn)在是晚上十點,因為早就知道晚上的請客不能正常進行,所以陸玦在出門之前就吃完了晚餐。其實選定那家會所完全是心血來潮。陸玦原本的目的便是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好方便克雷里以及杜尤特他們兩個小隊的行動。陸玦之前留下的對于那些被逼迫從事\色\情服務業(yè)的Omega的同情的痕跡太過明顯,所以再度有所行動是很容易猜到的事,只可惜那些人并沒有預計到他會做的這么徹底。陸玦相信自這一晚之后,他與他的下屬們所經(jīng)過之處,從事這類行業(yè)的混蛋們一定會有所收斂,這也是目前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陸玦從未將拯救這Omega件事寄希望與涅爾瓦、北宮錫耀他們身上,哪怕他們手握重權(quán),只是打一個噴嚏就足以讓其他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起來,那兩人竟然沒有破壞他的計劃,陸玦還覺得挺意外。飛船外的太空十分美麗,但是盯著久了就有種整個宇宙只剩下自己的錯覺,陸玦并不喜歡這種錯覺。他閉了閉眼,大約一個小時后飛船就會進行躍遷,然后將會去往下一個目的地,一個處于無政\府狀態(tài)的混亂星系。肖墨欽將那里定為阿列克謝耶維奇王朝復辟的起點。想到這里,陸玦輕笑了一聲。實際上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他并不能理解肖墨欽這么執(zhí)著于恢復阿列克謝耶維奇曾經(jīng)的輝煌,哪怕此刻他們所作所為已經(jīng)披上了一層神圣的外衣,變成了類似救世主的存在,也不能抵消他們的本意是將這個還算平靜的人類世界拖入戰(zhàn)火的漩渦之中。然而不期然的陸玦卻想起了那個被他親手埋葬的小姑娘,以及今晚和之前所見到的那一幕幕即使現(xiàn)在想起來也想要揍人的場景。他無法真正做到無動于衷。這個一個十分復雜而又矛盾的問題。這種時候他還真的挺佩服肖墨欽這樣的只是為了個人欲\求引爆戰(zhàn)\爭的瘋子,動機簡單的讓陸玦甚至都有些羨慕。他真的能背負起這份罪孽么。陸玦彎了彎嘴角,現(xiàn)在想這些為時尚早,同樣的也為時過晚了。他還有別的選擇么,是非功過留給后世的人們?nèi)プh論吧?,F(xiàn)在面對的最大的問題便是,肖墨欽很可能會在那個無政\府對他展開的慘無人道的君主教育,只是想想肖墨欽的性格,陸玦就覺得這非常符合肖墨欽將要去做的事情。想到這里,陸玦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將這個可怕的念頭拋之腦后。以后要是有機會去這個世界的地球看一看吧,陸玦轉(zhuǎn)移注意的想到,這個世界人類曾經(jīng)的發(fā)源地也是地球,只是在資源枯竭環(huán)境受到嚴重污染之后被人類廢棄了,作為人類邁向太空里程碑的第一步,后來有個有錢的商人是所謂的地球迷,將已經(jīng)作為歷史遺留物的地球買了下來,又打造成了回顧人類發(fā)源地的旅游景點,貌似至今這個旅游景點還存在著,每年吸引一大批歷史迷之類的人們前去參觀。陸玦覺得這個有錢的富商很有可能也是穿來的,畢竟買下了整個地球,聽上去是多么酸爽的存在啊,陸玦胡思亂想著。就在陸玦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突然發(fā)現(xiàn)飛船的上方似乎多了些什么。敲了敲右手腕的光腦,今日在駕駛艙值班的老船長亞杰夫的聲音傳來,陸玦皺著眉頭問出了他的所想。“大人,我們上空的確出現(xiàn)了蟲潮反應,不過大人可以放心,在這個距離之中母艦并不會遭遇襲擊?!崩洗L爽朗的聲音傳來。距離很遠么。通話很快結(jié)束,陸玦心不在焉的切斷了光腦的連接,他仰頭,也許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上方的東西正在逐漸與飛船接近。陸玦心中不詳?shù)念A感越發(fā)濃烈,他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透明的天花板之外的太空,然后他詭異的發(fā)現(xiàn)多了一個黑點。然后下一秒,只聽砰地一聲,他隔著透明天花板對上了一雙如野獸一般冰冷的眼睛。陸玦差點沒嚇得慘叫起來。而就在陸玦驚嚇的片刻,房間里突然傳來了老船長助手的聲音。“大人,真的很抱歉,我們馬上清理?!彪S著青年稍有些緊張的聲音響起,天花板上的東西被機器緩緩拖走,只留下了一片墨綠色的黏液痕跡。陸玦抽了抽嘴角,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嚇到他的東西只是半只蟲類尸體。很顯然這只蟲類并不是一般的蟲子,它的臉部和上半身已經(jīng)有了人類的雛形,若不是因為這一點陸玦也不會被它嚇了一跳。這只蟲類在撞擊到飛船之前就已經(jīng)死亡,因為體積的關(guān)系雷達并未檢測到它的存在。耳邊駕駛艙傳來的廣播還在說些什么,陸玦看著那半只蟲尸留下來的黏液,想了想,關(guān)閉了天花板與墻壁的裝置。臥室又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床頭燈溫暖的燈光灑在陸玦的臉上,陸玦覺得他此刻的臉色一定十分蒼白。若是平常的他一定會忍不住猜測那半只蟲子在落下之前遭遇了什么,然而今晚他什么都不想去想了。陸玦隨手拉過了被子,床頭燈熄滅,陸玦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