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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聽起來又甜又膩的聲音就是化成灰他都能聽出來,宇文夏朝來的方向一看。柳從秋還是一副婷婷裊裊的兒女之態(tài),前面推著的輪椅上坐著的還是代華洛,柳從秋巧然一笑,“我想王子或許對夏郎有些幫助,就一起帶來了?!?/br>代華洛:“……”我也不想的。宇文夏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代華洛,以苗制苗,不得不說柳從秋還是最懂他的,便忍了下來,上前對著代華洛柔聲道:“大王已死,王子還請節(jié)哀?!?/br>代華洛:“……”早就死了啊。他看代華洛不吭聲,而是瞪著自己身后的郭盛,卻像沒看見一樣地繼續(xù)道:“之前你們都受了蝶衣的欺害,王子也因此斷了手腳,本王身為友鄰理應為南疆居民扶起正統(tǒng)?!?/br>代華洛好像想到了他想做什么,有些震驚地問:“蝶衣死了?宇文夏,他也是你娘啊?!?/br>宇文夏誠懇地拉住他的手柔聲道:“我也知道你們母子情深,但大義滅親的道理我還是懂的,希望王子也能理解?!?/br>知道自己說什么也會被扭曲,代華洛沉著臉不說話了。宇文夏繼續(xù)道:“本王還是希望王子能繼任南蠻王之位,不然后繼無人南蠻若是動蕩本王會過意不去?!?/br>代華洛:“……”你還能再裝一點嗎?“至于蠱女的位置,我想沒人比方若更合適?!?/br>方若一愣,問道:“誰要留著這當蠱女???!”宇文夏莞爾一笑,“方若姑娘切莫謙虛,您來就任最為合適?!?/br>“不是啊,這……”“那就拜托姑娘了。”“……”代華洛和方若深深地感覺到了宇文夏的腹黑,都有口難言地被就任。兩個人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宇文夏這么做一是為了讓方若制約代華洛,代華洛四肢已廢,被方若控制也是容易。二是方若自幼在中原長大,她掌權后一定能促進兩族之間的交流,于國于民都是利事。作者有話要說:☆、第五十一章:死局無解也自嘲第五十一章:死局無解也自嘲——郭盛:前夢已醒,無路覓因果宇文夏依舊是氣定神閑地指點江山模樣,犒賞三軍,處理南蠻族事務一一吩咐,模樣依舊是溫柔得如沐春風,仿佛之前的冰冷煞氣只是幻覺。柳從秋看他事情都吩咐地差不多了,抽空補了補妝才上前又喚了一聲,“夏郎,好久不見?!?/br>宇文夏這才看了她一眼,柔聲喚了一聲,“柳兒?!?/br>柳從秋眼里閃過傾慕的光芒,看著他容貌恢復了,一切都好覺得什么都值了,又柔情地喚了一遍,“夏郎~”宇文夏突然淡淡道:“景先生大概醒了,你去看看他吧。”柳從秋:“……”夏郎好像更無情了。宇文夏重要事情都吩咐得差不多了,一眼都沒多看她,而是跟到郭盛身邊小心翼翼地試探,臉上全是討好的笑,“小盛。”郭盛瞅了他一眼,沒理他。宇文夏知道自己惹他生氣了,而且惹了好幾天,也不敢硬來,只能亦步亦趨地跟在身后。柳從秋眼睜睜地看著也沒有辦法,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氣,先是愕然,然后抬手抿嘴一笑,“王子,啊不,您已經(jīng)是南蠻王了,還有什么不滿足嗎?難道是想感激小女子把您送了回來?不過是舉手之勞,算不得辛苦的。您要是實在感激不過,就替夏郎治理好這南疆地域吧?!?/br>“……你會不會想太多了?”代華洛恨得咬牙切齒,要是他能動,只要他能動一定把這個女人的嘴堵上。柳從秋夸張地頓了一下,然后又是露出一抹壞笑,“大王啊,您不會是日久生情了吧,這您就別指望了。南蠻這么多姑娘哪個不是渾身發(fā)青,滿臉符紋的,配您剛剛好?!?/br>“……把我的刀還給我!”柳從秋一臉訝然,嘖嘖道:“這刀很值錢嗎?那小女子還真是唐突了,這里陪個不是了?!?/br>說著從自己懷里找出他那把匕首,輕柔地塞回他腰間,柔聲道:“還請大王日后莫失莫忘情依舊?!?/br>“你該走了吧?”“說來是該走了,這地方我也實在不喜,大王可要保重,哎哎真是不舍。他日若是來南部玩,盡管找我,千萬別客氣?!?/br>柳從秋抿嘴一笑,婷婷裊裊地往山腳的方向走去。那模樣干脆利落,哪里是戀戀不舍的樣子。她穿著一身淺綠,最重儀態(tài),步子妙曼,冬天的陽光不刺眼反而是柔和,灑在她身上鍍上金綠色的纏綿。柳從秋走了幾步,感覺到那道視線,回頭脈脈一笑,卻純是戲謔。“活著真好?!?/br>代華洛沉默,活著真的好嗎?方若不知道從哪里走來,見了他也是涼涼道:“大王如今行動不便,還是不要亂跑,免得出了什么事情。”代華洛閉了閉眼,淡淡開口道:“帶我祭拜一下我娘吧?!?/br>***************景關昏迷了很久,剛醒來就聽說戰(zhàn)事已經(jīng)打完了,南蠻易主,新王與大文交好……這都發(fā)生了什么?景關突然想起昏迷前柳從秋把他迷暈的畫面,趕緊問郭盛,“柳兒還好嗎?”郭盛冷聲道:“活著,受了些傷。”宇文夏善解人意地解釋道:“柳兒為了你被南蠻擒住,卻不愿害了你,九死一生逃出來見你,剛才我瞧她太累了才讓她去休息的。”郭盛:“……”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景關卻絲毫沒有懷疑,而是低頭喃喃地重復道:“柳兒是為了我才被抓的?”郭盛:“……”你難道沒看到宇文夏眼里的算計嗎?你瞎了嗎?!宇文夏則柔聲安慰道:“先生切莫自責,柳兒都是自愿的,我想她也不愿看到先生為她難過的?!?/br>景關忙問道:“她傷得可嚴重?”宇文夏似乎在猶豫,最后下定決心道:“柳兒的容貌你是知道的,她臉上留了疤痕,大概……”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他們都知道柳從秋特別注重容貌,平時打扮也要花個很久,如今臉上受了傷對她來說肯定打擊不小。景關臉上也是黯然,全是不忍,“她受苦了?!?/br>宇文夏繼續(xù)道:“她這幾日雖然嘴上不說,可我與她相識這么久又怎么不會看出她的自卑呢?”景關更加自責,“都是我不好,害的她這樣。”宇文夏也嘖嘖嘆道:“她現(xiàn)在這樣,小盛也要休了她的,她畢竟還是個女孩子,總要有個依托的,只是不知道誰會肯娶她了。”郭盛在一旁看熱鬧,他沒宇文夏那么無恥,說不出口。被宇文夏瞧了一眼暗示了一下,才不得不開口道:“我不是不想照顧她,只是已經(jīng)跟宇文夏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