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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為自己傷心,執(zhí)拗地?fù)u頭,脫口道:“是我不對,不該瞎想。小盛,你的好,我寧可只有我知道?!?/br>說完他自己也愣住了,好像有無數(shù)的畫面在眼前閃過,這次盡數(shù)留下了,沒再忘記。郭盛不敢再開口,生怕一開口忍不住落淚,馬上就要和文軍會和,他不能用這幅樣子面對。“小盛,我記起來了?!?/br>宇文夏語氣沉重,明白了原來是回光返照,卻硬是莞爾一笑,動人心魄,“我只慶幸這次身邊有你,也算不枉再生了?!?/br>“你胡說什么?!”“我沒想到你能參破武道,我只想你安穩(wěn),也不想你長大,知情知痛?!庇钗南挠置嗣约阂呀?jīng)毀掉的半邊臉,狂妄地一笑,“她毀了我容貌又如何?我已有了天下至寶?!?/br>他眼波如水,抬眸又看了一眼郭盛,盡是柔情,“小盛,來世我改換嫁衣,你可愿娶我?”“我只娶你一個,今生就娶?!惫⒙曇暨烊?,“我求你不要死,求你留下陪我?!?/br>“小盛,你別怕,只要你念著,我就活著。只要心意相通,就是歡喜?!?/br>宇文夏抿嘴一笑,靠到他身上,聲音越發(fā)小了下去。好像回到了記憶中和他相識的學(xué)堂,那時他最為懶散,常靠著郭盛偷懶。“我好累,先睡了,若是先生來了,就叫醒我……”“宇文夏……你不要死……宇文夏!……”宇文夏靠在他身上沒有回應(yīng),呼吸輕微到幾乎沒有,他能看到宇文夏的氣早已接近枯竭……一瞬間好像回到了他們騎著踏月逃命的時候,宇文夏單薄的身子生生背著他不肯放下。那么高的山頭你都能背我翻過,不過是藥癮,不過是蟲蠱,你都要為我挺過來,陪我白頭到老。讓我再自私一次,再對你提最后一個要求——你活著。宇文夏,你給我好好活著!***************“郭統(tǒng)軍,他已經(jīng)沒氣了,您還是……準(zhǔn)備后事吧?!?/br>宇文夏身形干枯地躺在床上,已是瀕死,周圍是束手無策的大夫,還有夏千風(fēng),譚溪,聞夜,宇文紫枝。再三的確認(rèn)下,郭盛的理智終于潰不成軍,握著他的手跪在床前大哭,“宇文夏,我求求你,你不是最聽我的嗎?我這次求你,你還沒能享福,你還沒能等我對你好,我求你給我個改過的機(jī)會……”“宇文夏……我求你……你非得讓我們來世重圓嗎?你不是為我還魂再歸來嗎?”“老天爺,神啊……誰都好,救救他吧……”“宇文夏,宇文夏……”作者有話要說:☆、第三十七章:看幾度春秋浮沉第三十七章:看幾度春秋浮沉——郭盛:漫天神靈啊,誰都好,救救他吧“紫枝,待我有朝一日,定鳳簫聲管,紫蓋香車來娶你?!?/br>夢中的譚溪還是和過去一樣深情而信任她,宇文紫枝含淚一笑,沒有告訴他自己是一朵紫菀的事實(shí)。再看到的就是譚溪渾身是血的魂體模樣,她本該迎上去將他帶走,然而她卻咬了咬牙冷笑道:“你安心轉(zhuǎn)世,難道我真會為你這個凡人耽誤花期?”“紫枝,你跟我走,我不在乎你是花妖還是人,過去的我都不怪你,只要你跟我走。”“溪,我們之間隔得太多,你為何還不肯轉(zhuǎn)世?紫菀花開等了百年,我怎么可能為你放棄?”宇文紫枝搖了搖頭,聲音堅決,“你快快走吧,他日有緣或許還能再見?!?/br>“再見?宇文紫枝,我與你黃泉碧落,再不相見!”宇文紫枝聽著這狠絕的話,沒有什么反應(yīng),之轉(zhuǎn)過身去不去看他,譚溪魂魄慢慢地暗了下去。知道他終于走了,宇文紫枝垂頭默然落淚,“你一縷殘魂留在人間并不是好事,你不懂嗎?百年花期和你誰輕誰重,你不懂嗎?我有多不舍,你不懂嗎?待你來世,我再去陪你不好嗎?”宇文紫枝自認(rèn)為自己是活了也有一百多年的花妖了,什么世面沒見過,然而發(fā)生的事卻讓她每次都很震驚。先是她竟然被南王收為義女,而自己二哥則是具沒魂的漂亮空殼。后來,空殼突然有了魂,還是個風(fēng)華絕世的仙人般的人物。這個哥哥對他還算好,竟然幫他找到了譚溪,可是譚溪似乎還是不肯原諒她。再后來,發(fā)生了更讓她震驚的事,宇文夏被身上的蟲控制了,而她本以為是個草包的(情敵)郭盛,竟然一年之間參破武道,窺得天機(jī)。她猜想一個武神如果還不能把宇文夏帶回來那就太奇怪了,可這天清早卻在門口看到宇文夏是被帶了回來,可他身上的蟲更多了,身形干枯地躺在床上,已是瀕死。而這位武神竟然握著他的手,跪在他床前大哭,周圍是束手無策的大夫。郭盛毫無形象地痛哭,哀求他不要離開,然而宇文夏卻什么也聽不到。宇文紫枝怔怔地看著……原來武神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她向前了一步,感覺有冰涼的觸感劃過臉頰,抬手摸了摸才知道是自己的淚,這絕望的一幕實(shí)在是太熟悉了,讓她想起了譚溪死的時候她有多無助。可宇文夏和她不同,哪怕是逆天他也要留下,為這個人再歸來。這個人也值得他愛,同樣做了逆天的事情,凡人窺得天機(jī)豈是那么好受的。宇文紫枝抿嘴落淚,如果她當(dāng)時再堅決一點(diǎn),是不是譚溪就不會死,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她望了望譚溪,他只是凝重地盯著郭盛,看不出什么喜悲,旁邊的夏千風(fēng),只是用手遮住向來灑脫的俊顏,從側(cè)面看是未曾干掉的淚痕。如果死的是她,譚溪會為她傷心嗎?宇文紫枝遲疑了一下,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假設(shè),匆匆地出了門回了房間,從自己枕邊翻出一個整齊的小小包裹,又急忙趕了回去。她抬眸看了看譚溪,這本來是打算送給他的,最終咬了咬牙,俯身向前一步,打開那包裹,里面露出一顆晾干的紫色雪蓮,顫聲開口道:“這是我留了好久的續(xù)命之物,凡人吃了能起死回生,能生白骨,長肌rou?!?/br>郭盛猛地抬起頭來看她,原本淺藍(lán)的圓滾豹目,現(xiàn)在變得血紅,眼圈紅腫,狼狽不堪,哪有一點(diǎn)武神的樣子。“你說的是真的?!”譚溪看了她一眼,眼里不知是什么情緒。宇文紫枝艱難地點(diǎn)頭,“只要把它煎水,喂他服下?!?/br>話還沒說完郭盛就馬上拿藥去煎水,像是抓著唯一的生機(jī)。什么也好,只要能讓他活著,他都肯去做,更何況他能看到這小小雪蓮里連綿不絕的氣。宇文紫枝捂嘴落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