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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奮筆疾書,將即將修煉指天禪八層梭空訣,獲得穿梭于宇宙空間的靈力,以及獰滅天子的妖王之血已在手中,一年后必須請江南君入主新妖陵,接任妖王之位,并從帝神處接回妖王大印等事項,詳細述說。 寫畢,毛筆給扔得遠遠的,他雙目含淚注視書頁,等待江南君回答。 然而這次,書中字遲遲未現(xiàn),倒是有一圈墨暈散開,似給滴了水珠,但又很快干去,絲毫不著痕跡。 “哥哥哭了,那一滴是他的淚……” 他恨不能一頭鉆進白紙書,即刻就把江南君拖回來,哪兒都不許他再去。 第五百一十二章 吾心之志之夢醒 讀靈宣洛提及前任妖王獰滅天子,加之妖族目前正處于水深火熱,江南君哭了,淚水打落在白紙書上,沁出一圈小小的墨暈。但顯而易見,隨即他又振作,恢復了常態(tài)。靈宣洛卻不然,只盼盡快進入宇宙空間找到魔域國,將他拯救出來。 “吾弟休要擔心,羽風古墓密室中所求,吾于離去一刻,已在心中允他?!?/br> 紙上出現(xiàn)這樣的話,靈宣洛讀得渾身一震,手更顫栗得無法自持,以至字跡彎曲,如天真的孩子般寫道:“此話當真?” 又是片刻的等待,隨即江南君寫:“謝吾弟告知,汝既與妖族限期一年,吾便與汝亦如此約定。吾欲憑此志擔保,將竭盡所能解魔域危機,令歷史之巨輪滾回正常軌跡,魔域國時代到來時,無哪怕一人受其傷害。然吾亦有事乞求,乃魔域行九死一生,六界安泰卻不可離弟,弟切勿冒險前來,若能信任,就將此戰(zhàn)場交托于吾,吾必不負弟所望!” 兄弟本該同心,生死關頭,兄長卻提出這種要求,靈宣洛的嘴唇已咬出血,在紙上回復:“宣洛已成年,當頭頂指路的星光消失,就意味到了我化作一粒星,去照耀他人的時刻。所以請將魔域之戰(zhàn)的決定權交給我自己,我自有定奪。” 此時的靈宣洛,相較戰(zhàn)前的少年人,已是脫胎換骨。他如此果斷有主見,大概另一端的江南君不曾料到,于是沉默,只有一圈墨暈再次散開,這次卻毫不掩飾,只因淌下的是欣慰的淚水。 再往下,談話內(nèi)容變化,江南君似在收尾,“夢中相談,為安弟心。明朝夢醒,書中字便不復存在,弟也不會記得今夜之所談。六界一年,吾將成眾矢之的,所有真相,將載入。若吾有命回還,記錄內(nèi)容將逐一顯現(xiàn),以為魔域之戰(zhàn)留下實證。然若黑輪尊者勝,吾將與他同歸于盡,總之絕不可讓他得逞,改我歷史進程!” “同歸于盡?” 這個詞對靈宣洛的震撼,不亞于稽洛山頂忽降驚雷。他生怕江南君走,急問:“哥哥,不死怪人如何能與人同歸于盡?你究竟經(jīng)歷過什么?求你明確告知,否則弟心永難安寧!” 書中最后出現(xiàn)的四個字,是“黑瓷凈瓶”。 “江南哥哥--” 撕裂胸腔的呼喊過后,夢境倏然遠去,靈宣洛猛地睜眼,從方木椅上彈跳得老高,一只手還緊攥白紙書不放。 “莫讓弟遺忘,至少記住與你交談的內(nèi)容……” 這是夢遠去前,他最后在書頁上寫下的話,卻未得答復就已退出。 “遺忘什么?什么交談內(nèi)容?” 睡眼睜開,他奇怪地自問,手中書再翻一遍,見到的依然是白紙。 窗外暮色西沉,稽洛山的夜就要來臨,他卻做了一個白日夢。 “江南哥哥,我剛遺忘的夢定然與你有關,既然已在我腦中存留,就算給你封印,遲早有一天,我也能解除禁錮,記起它來。可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系?如果你的失蹤,真與魔域國有關,只要我練成禪功八層,就很快能找到你,與你并肩作戰(zhàn)。你盡可逼我仇視你,當你作敵人,可有兩個字我永不會放棄,就是信任?!?/br> 第五百一十三章 禪功八層之花草 坐在書房里,靈宣洛因連日勞累打了個盹兒。睜開眼時,黃昏暮色已現(xiàn),一縷斜陽從西窗縫隙向內(nèi)鉆擠,正好照亮書桌一角。 打盹兒時做了個夢,內(nèi)容他忘得干凈,只隱約感覺與江南君有關。白紙書還攥在手里,手下壓著皮面。 白紙書收好,靈宣洛伸個懶腰,起身欲離開書房,手卻不舍地在上摩挲,同時目光落向一直擱于桌角的冰獸鞭。 “師祖姑姑,還有竹月師傅,秘笈宣洛已翻至最后一頁,卻不代表神功的修煉已達盡頭。宣洛即將進入玄冰洞,嘗試提升神功至八層,獲得穿梭宇宙空間的靈力。望你們保佑宣洛順利達成心愿,為這秘笈添加新頁!” 話音落,皮面似透出隱隱紫光,他恍惚望見壓在書中的紫花,再次獲得生命力并盛放。雖是假象,卻給了他足夠的力量。打開抽屜,他取出只竹筒,竹筒里裝盛各種花種,是明珠峰被炸后,他從百香谷廢墟中收集來,以備日后之用。 捏著竹筒,轉眼又想起一只粗糙的布袋,他頓時心頭一凜。相比竹筒,布袋更為珍貴,里面裝有稽洛山四靈由血rou化作的植物。 同時在漠北將盧田玉留給小跳蚤后,募須神族族長納木措親贈的,帶血的杜鵑花種,他也一直藏在身上。現(xiàn)在是時候要用竹筒了,那兩樣東西,也得一并拿出來。 關于那杜鵑花,曾幾何時,人們認定它沾染香麗郡主的血,所以紅得絢麗。然而最后真相大白,血其實來自桑雅,只因兩個女孩里,真正長大的人是她。 “我以為南宮向為桑雅與香麗換魂時,能用得著花種,卻因大戰(zhàn)節(jié)奏緊湊,當時根本找不到機會。且據(jù)師傅講述的情況看,縱然有我在場也無濟于事。盟主和香麗郡主為防我過于傷心,隱瞞了桑雅的死訊,可我始終有種感覺,她還活著,或許是因為她的心臟還被南宮向控制,沒有停止跳動?!?/br> 拿起花種樹種,又帶上冰獸鞭,他離開浮生殿,走向百香谷。 因有兵營抵擋,百香谷躲過了傾覆的厄運,然谷中琪花玉樹盡毀,那時到處呈凋敝之態(tài)。后經(jīng)靈童兵修整,將它裝點成新的花谷,卻因種植倉促,過往許多珍貴的花草種類都還沒籌齊,以至看上去,它大失昔日風采,就連花草芳香也淡了許多。 不過有小主人帶著花種到來,這種狀況自然就可以改善。記憶如此深刻,哪一處長過什么樣的花,種過什么樣的樹,靈宣洛都一清二楚,所以不費力氣,就能為那些種子找出正確的生根地點。 怨生花、無念草、流浪英和苦樂枝都盡皆落土,最后就只剩了杜鵑花種。 “幾百年來,桑雅一直被逼修煉邪功,練出血元筑基令她心房寒冷。但血染杜鵑花時,她尚邪功入體不深,故不帶寒氣,給我的手握著,竟有些許暖意?!?/br> 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