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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的慘叫。 他不得不停下,不敢再用力,只能在淚光中凝視著她。 注視這兄妹二人,靈宣洛心痛到無淚。 云清最后一個愿望,是請她的兄長親手送她上路,他滿足了她,卻不知未來,是否會追悔莫及。 云清正在化散,化成黑粉的速度,正逐漸加快。夜風(fēng)不識趣,偏在這時刮過來,且幸災(zāi)樂禍地就將風(fēng)力加強(qiáng),以至整個審判場,黑塵鋪天蓋地,團(tuán)團(tuán)包圍住圍繞云清的人們。 “糟了,等化散蔓延到脖頸,就真如云清所說,她將煙消云散,永無轉(zhuǎn)世輪回的機(jī)會!盧田,我求求你,再救她一次,一次就好……” 他帶著哭腔乞求那塊靈玉,不由分說又舉起它照向云清,希望盧田看在他的面子上,已回心轉(zhuǎn)意,愿意重新吸附她的靈魂。 萬沒料到的是,當(dāng)盧田玉的整塊玉身對向云清,竟發(fā)射出一道灼熱的,鮮血般的血光,血光尖銳,直插入她臉頰上的疤痕,她發(fā)出一聲驚恐的慘叫,那半邊臉,也塌了下去。 第九百八十一章 孽女歸途之闖營 野心勃勃的云清,為了奪帝十六歲自盡成鬼,從那時起,就開始了腥風(fēng)血雨的殺戮生涯。 百年后,她難逃魂飛魄散的結(jié)局,自知罪孽深重,已經(jīng)認(rèn)命,唯一的心愿,就是能由江南子墨,那位被她傷得體無完膚的兄長,親手送上路,卻沒想到他親情不滅,直到這時,還能攬自己入懷。由此,她真正死而無憾。 靈宣洛成全了她,卻仍不放棄,渴望盧田玉能原諒舊主,在她的最后時刻幫她一把,卻沒想帝神宮門口,她那絕情一腳,踩碎的不是玉,而是這玉的心,它仇恨地發(fā)出血光,割裂了她半邊臉頰。 靈宣洛大驚,急忙收回靈玉,靈玉一離開她的臉,便即刻恢復(fù)正常玉色??磥磉@盧田,確實與她緣分已盡,不可能再與她相伴。 “這……這可怎生是好?” 連盧田玉都指望不上了,靈宣洛再也無計可施,只能兩眼望天,長吁短嘆。 江南君卻很平靜,看上去,已放棄作無用的嘗試,只求能陪她度過這最后時光。 靈宣洛卻始終放棄不了,江南君越平靜,他越焦慮,六神無主地猛捶腦袋,勉強(qiáng)要擠出辦法。 正在抓狂,前方卻又喧鬧聲四起,緊接著,一名斥候兵就一陣風(fēng)似地沖了過來, “報--,靈帥、軍師,還有榮淵副將軍,正統(tǒng)鬼王云夜郎君,帶著鬼將軍顏九,正在結(jié)界外闖營!” “什么?”靈宣洛聞聽跳了起來。 江南君本已心灰意冷,只想一直看著云清,直到最后一粒塵埃隨風(fēng)而去,卻不想得到這消息,自然也靜不下來了,與靈宣洛異口同聲地問:“鬼王沒死?” 斥候兵的通報,云清也聽到了,淡然轉(zhuǎn)為興奮,想撐起身子,卻不能夠,只欣喜地念叨:“鬼王……鬼王沒有食言,他來,為我收魂了……” 在場所有人,都給這消息攪得暈頭轉(zhuǎn)向,一齊往斥候指的方向看。 江南君不知該驚還是喜,卻沒了剛才的糊涂,看著她問:“你究竟在說什么?鬼王怎會來到泰山?你與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清想解釋,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除了呆呆發(fā)笑,就再無別的舉動。 靈宣洛依然是唯一的明白人,聽說他的云叔叔到了,似早有預(yù)料,喜不自勝地催促榮淵,“快,你快帶人趕去營門口,不要攔鬼王,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他們迎進(jìn)來!” 榮淵見靈帥這般急促,管他發(fā)生何事,先領(lǐng)命要緊,慌手慌腳就帶了幾名師弟奔大營外而去。 榮淵走了,靈宣洛暫緩一口氣,又轉(zhuǎn)向云清,終于問出了一直藏在心里的話:“云清,東海戰(zhàn)役時,是你派密語修羅送密信給我,向我透露鋼魂兵的氣門,是在心臟下三指處對嗎?西王山的鬼營,是你刻意用滅天咒摧毀,只為打擊蒼狼盟,并且找到借口,來我軍營挑釁。施放滅天咒之前,云夜郎君就已安全隨開拔的軍隊逃出西王山鬼。你處心積慮地安排這一切,就只為能向世人贖罪,促使江南哥哥,抽出一直未落下來的一鞭,送你上路,對嗎?” 第九百八十二章 孽女歸途之遺言 云清干過些什么,又是在怎樣打算,靈宣洛猶如親見。 正如他講的,送鬼王云夜郎君逃離西王山前,云清就已和他安排好,如何在五岳爭鋒打響時,一步步逼江南君出殺手,送她化散。 云夜郎君固然心有不忍,但思前想后,這對云清確實是最為理想的結(jié)局,又能怎樣阻攔? 云清唯一算差的是,江南君甩鞭的同時,冒出個榮淵,從后背補(bǔ)她一劍。 受這雙重重傷,她以為已捱不到云夜郎君出現(xiàn),只能感嘆過去作惡太多,上天始終是剝奪了她最后輪回的希望。 不過好歹能死在兄長懷抱里,她也滿足了,卻不料希望還在,鬼王真就踩著點子進(jìn)來了。 靈宣洛問出心中疑問,她無需再作隱瞞,吃力地笑道:“水鈴兒,不對,是稽洛山的靈帥,震驚六界的鏖仙,這稱號,你當(dāng)之無愧,作為指天禪繼承人,你也沒辜負(fù)曦穆仙的期望。這世界有你存在,像我這樣的惡魔,就別想找到活路。你作為魔嬰降生,是蒼生之幸??晌夷??做了百年的壞事,還不知要經(jīng)過幾輩子,才能滌清罪惡。所以我在死前,做一兩件這樣的小事,根本不值一提,你就當(dāng),就當(dāng)從未發(fā)生過吧。我知道,無論為你們做什么,都太遲了,我再也無法彌補(bǔ),以往的罪孽??晌抑挥幸粋€心愿,就是死在哥哥手下。我認(rèn)為,這樣的結(jié)局,會讓他將來,好過一點……” “傻瓜!你真傻!你認(rèn)為,這樣做,我心里還能好受?” 不知為何,江南君的思路越來越清晰,無論眼中見到的,還是耳中聽到的,都能領(lǐng)悟得一清二楚,無需再問任何人,就已想明白,這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云清的時間所剩無多,靈宣洛一只手輕搭上江南君肩頭,含淚提醒:“哥哥,讓她把想說的話,都說完吧……” 云清繼續(xù)對靈宣洛道:“靈帥,如果我還配說這種話,我想……我想請你轉(zhuǎn)告曦穆仙,如果有來世,今生欠她的,云清生生世世為奴為婢,也定要補(bǔ)償她……” “云清,你……” 她還有遺言留給曦穆彤,靈宣洛大感意外,對她的回歸,感動得無以復(fù)加,泣不成聲地點頭答應(yīng):“我會轉(zhuǎn)告,一定轉(zhuǎn)告……” 江南君腦子清楚,人卻似沒了知覺。盡管手臂的感覺越來越輕,他卻堅持不松手,僅身體一傾,坐到地上,喃喃自語:“由我親手送你上路,這就是,你激怒我的原因……你心甘情愿,死在我揮出的冰獸鞭下,這是上天殘忍,還是你殘忍……” “江南君,”云清這才轉(zhuǎn)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