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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穿透神境結(jié)界,遠(yuǎn)距離控制這一切?” 更天儀雖然龐大,那無數(shù)翻滾的人心,卻在源源不斷地為它輸送能量。 第五百八十五章 更天魔儀之動手 江南君成功搜出更天儀,觀察揣摩一番,得出結(jié)論,必須熄滅煅燒地平圈的天火,才能為世間解除酷熱。但更天儀結(jié)構(gòu)復(fù)雜,他不敢妄動,只能先耐心研究其系統(tǒng)原理。 能量來源,既與打水系統(tǒng)密不可分,這一部分的設(shè)置,就不可忽視。 人心經(jīng)長時間浸泡,化在組成打水系統(tǒng)的水池里,釋放能量與血水溶合。血水再經(jīng)一條寬口水管抽取,送進(jìn)長長的,兩邊皆整齊排布圓孔的分析管。 分析管內(nèi),灌滿濾血沙,通過沙粒,血水與能量分離干凈,血水就再注入廢水箱,重新排回地下。 分離程序完畢,設(shè)在分析管圓孔邊的三瓣葉圓扇,啟動飛轉(zhuǎn),吹出弱風(fēng),將心臟能量吹向圓孔,吐出去時,就形成一個個氣泡。能量藏于氣泡,沿曲折的軌道,順齒輪傳向向上輸送。 氣泡送達(dá)天球邊壁后,逐層往球壁上貼,貼上后,即“?!币宦暠_,再釋放出能量,由天球均勻吸收,匯入隱藏正中的儀核。 儀核空間無窮大,可無限量收集能量,但只有激活節(jié)氣盤,天球才能如現(xiàn)在這般勻運(yùn)轉(zhuǎn),進(jìn)行能量的分配。 前后左右地觀測一圈,這一系列原理,江南君已研究透徹,慶幸剛才沒冒失地用掌氣熄滅龍口天火,否則定會刺激天球儀核,釋放更多能量與他對抗,那么人間,真就得變成高溫?zé)挭z了。 更天儀一經(jīng)摧毀,龍口天火就能熄滅,步驟看似不難:先讓抽取地下水的水輪停轉(zhuǎn),以切斷整個供水系統(tǒng)。動力喪失,更天儀就會停,但需一定時間。 水池內(nèi)含大量火硝,清水含量驟減,火硝濃度就會增加。這時點(diǎn)燃池水,讓水池燃起大火,火焰燒著水力傳動裝置,傳向更天儀各個部分,便可燒毀儀器。 不過被毀的,都僅是輔助設(shè)備,哪怕全部燒完,天火也不會熄滅,因?yàn)閾碛心芰看艌龅膬x核,是受天球保護(hù),若不刺穿球體,引入火苗,積蓄其中的能量就不能膨脹爆炸。只要天球無損,南宮向就能輕而易舉地修復(fù)傳動裝置,重啟更天儀。 而刺穿天球……想到這一步,江南君離開水池,摘下了那塊遮臉布。 天球一旦燃燒,靠近時,火苗就會躥過來,吞沒靠近之人,這就意味,刺穿天球的舉動,等同與更天儀同歸于盡。 他抱起雙臂,注視那轉(zhuǎn)動的球體,嘴角上勾露出微笑,竟對它說話:“你轉(zhuǎn)了多久,百姓就苦了多久,也該停止了。就算我不和你死在一處,也破不了臺階上的幾何迷宮陣,不如莫再自尋煩惱,想什么全身而退之策。子墨凡人一名,能用這微不足道的生命,與毀天滅地的能量抗衡,實(shí)感榮幸!” 說到這兒,他又想起了長陽鎮(zhèn)大街上,那個賣面人的小女孩,還有涼茶鋪老板。儀核內(nèi)的能量,受熱就會膨脹爆炸,那時的爆炸力,怕真能將整座荒廢的四方村,炸成一片只剩瓦礫的沙漠。 長陽鎮(zhèn)這些可憐的百姓,在經(jīng)歷完最后一次驚心動魄的劫難后,就能正式送別他們愛戴的龍員外,從此過上安全的日子。 腦子里過完這些事,他深吸一口氣,走回水池邊,用鋒利的殷螭劍,一個個斷去水輪。 水輪斷完,池水的黑紅色,果然在不斷加深,腥臭氣味,也更加濃重。 時候差不多了,他便從袍袖里取出火折子,吹燃后,就要投進(jìn)水池,卻聽身后,一個冷如寒鋒的聲音響起:“江南子墨,來這天儀閣與老夫敘舊,卻為何不提前打個招呼?” 第五百八十六章 更天魔儀之殘殺 摧毀更天儀的關(guān)鍵,在于毀掉旋轉(zhuǎn)的天球,而藏在天球中心的儀核,才是制造能量磁場的來源。 若要將儀核連帶天球,一同毀滅,江南君就只能犧牲自己,在天球起火時,刺穿球體。 他照計(jì)劃切斷打水系統(tǒng),正準(zhǔn)備向水池點(diǎn)火,身后卻響起一個陰森可怖的聲音。 “南宮向!”一聽就知來者何人,他心頭一凜,卻毫無懼意,只有仇恨。 回頭看去,果然是他,只是一身裝扮,與闖入軒轅山時完全不同。 這個惡魔,不再著斯文的青灰色長衫,而是換上了一件寬大的,如同黑綢材質(zhì),滾莽龍金云紋邊的大氅。頭戴一頂古怪的,左右各垂一條黑絳的金色梁冠。這副打扮,怎么看都像足一個邪惡的異族巫師。 衣著尚是其次,最不可思議的,是他手持的一把黑金權(quán)杖。權(quán)杖與他相比,高出一頭。杖桿黑得亮,稍一晃動,就能掃出一片炫光。 桿頭上,頂一個金色人頭骨的裝飾,說是裝飾,那頭顱卻不時向四面轉(zhuǎn)動,臉上的三個洞里,不時噴出煙霧。煙霧籠罩著他,為他帶上一層神秘的霧氣。想從霧氣里看清他那張臉,還真不太容易。 他似笑非笑,走到離江南君十步之遙立定,專等對方開口。 江南君義憤填膺,不客氣地指著他道:“南宮向,你這個惡賊,早就算到我會來長陽鎮(zhèn)找你,又何必在此故弄玄虛?你能狗膽包天,留下四方客棧的地址,為何就不直接寫天儀閣?” 南宮向哈哈大笑,聳聳肩回答:“都說你江南子墨是智囊,由人間使直接官升仙族軍隊(duì)的軍師,連鬼臾區(qū)那個所謂的盟主,都要仰仗你幾分。我若直接告訴你答案,豈不是太小瞧于你?這場游戲玩起來,就沒意思了。你也算走運(yùn),長陽鎮(zhèn)幾百號人里,還真沒有幾個,敢公然談?wù)撍姆綉K案,偏就叫你撞上一個?!?/br> “什么?”江南君頓感異樣,想到了涼茶鋪老板,手開始抖,指著他問:“你……你都知道什么?又……又做過什么?” 見他如此緊張,南宮向惡毒地大笑,權(quán)杖一甩,甩得他雙目刺痛。等刺痛感消失,再睜眼時,眼前就出現(xiàn)了極其駭人的一幕虛像:老板收攤,走進(jìn)一處殘破的院落,去堂屋見一位白蒼蒼的瞎眼老婦。 他掏出銀兩,讓她撫摸,二人高興地相對而泣。想來是老板回家后,去見母親,向她講述今天遇到的高興事。 就在他們由悲轉(zhuǎn)喜時,一道黑影破門而入,嚇得他們躲去屋角,不停向來人告饒。 畫面無聲,江南君聽不見黑影人在說什么,但看看他持的那柄權(quán)杖,與眼前的南宮向相對照,不是他又會是誰? 黑影憤怒地說了幾句后,老板一臉絕望,把那錠大銀扔到地上,然后整個人撲向老婦,將她護(hù)在身后。 黑影卻毫無憐惜,權(quán)杖上的頭顱,直戳向他心口。就見頭顱停止噴煙,用嘴對準(zhǔn)老板的心臟,再被黑影向后拉動。 老板的臉,很快變得痛苦且扭曲,胸口衣襟被撕碎,胸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