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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都以為我是老頑固,是鐵石心腸,還有人對我惡語中傷,說我是一條有仙人潔癖的毒蛇。這些話再難聽,我也不在乎。我承認在過去,我是鉆了落音竹宇仙律的牛角尖,對曦穆仙作出了不公正的判決?!?/br> “他這是在親口承認,對曦穆仙判決不公!”江南君等人一聽,也覺有戲,紛紛目不轉睛地望向他。 他撫撫胸口順順氣,繼續(xù)道:“我就不明白,為何你們都愛人云亦云,卻始終忽略我與彤兒,五百年來的兄妹情。大概就因為,你們不愿把我和她的關系往深里想,所以才誤解于我。我既不在乎你們的言論,自然也沒怪過你們,更沒想過,要花費心思去澄清,從頭到尾,我都只一個人躲著受委屈,以至事情鬧到今天這地步。就算我錦書圣是鐵打的仙,也不能再忍!” 清秋無憂聽得撇嘴,不知他這又唱的是哪出戲,不屑道:“不能忍就別忍了,仙有話盡請直言。若是過去,我等有對不住的地方,自當向你賠罪。但一事還一事,我們仙族內部的事,可以留到今后再講,現(xiàn)在切莫讓人家神族看笑話!” 他這催促,正合錦書圣的意,假惺惺苦笑道:“也罷,多說無益,我只談我這雙眼,你們知道其實是怎么瞎的嗎?” 他那雙眼,曾紅遍整個仙族,幾乎所有歸屬仙族管轄的分支流派,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在漠北勇斗妖孽,以至落下這終身殘疾的英雄事跡?,F(xiàn)在他舊事重提,到底想說什么?難道是還藏著更英勇的故事? 清秋無憂又想譏諷,但只動動嘴,終究還是忍住,什么都沒說。 錦書圣再開口時,聲調就提高了八度:“我這雙眼,是因為在絕望之陵門口,撞見彤兒與那妖王卿卿我我,不忍揭她,卻又不知該如何徇私,所以自殘的!此事千真萬確,有天地為證,若我說的有半字假話,此刻就一道天雷下來,把我劈成兩半!” “什么?”所有人都聽得目瞪口呆,無法回答。(。) 第三百八十三章 帝神索山之噩耗 錦書圣長時間沉默后,總算開了口。他開口,不是因為怕這幾個人,而是心里的算盤已經打好,可以重現(xiàn)和他們周旋了。 他一雙瞎眼,在各個不同的時期,被充分利用,那叫一個瞎得其所! 做仙前,他化身為獨入虎xue的英雄,因與妖孽搏斗而英勇負傷,由此獲得萬人景仰。如今大勢將去,又能抖出真相,助他在絕境中捕捉生機。 眼看瞎眼真相生效,四人皆聽得呆楞,他趕緊趁勝繼續(xù):“現(xiàn)在你們明白了,但凡涉及彤兒性命,再大的原則我也能放下,所以明知你們要山的目的,是為救她,我又怎會那樣蠻不講理,非要霸著不屬于我仙族的東西不放?只是諸事皆有原因,我的顧慮,以及這中間的隱情,你們深究過嗎?” 清秋無憂冷汗涔涔,追問道:“你既能為她放棄原則,通仙大典上,又為何要苦苦相逼,非得判她上刑山?并且,并且連不死水都沒給她喝下!” 錦書圣受責問,一下就陷入對往事的回憶,這時流露的悵惘,竟似有幾分真實。 “清秋弟果然說話不走腦!通仙大典上,是彤兒自愿當著幾萬人的面認罪,而我那時已是仙,又怎能當眾偏袒她,視落音竹宇仙律如無物?” “這……這話好像有理……”清秋無憂木納地自語。 四個人里,唯有靈宣洛親歷過通仙大典,便知錦書圣這是鬼話連篇。鬼臾區(qū)與江南君則將信將疑,唯有清秋無憂認了他的理,再加上他的毒誓,一下就四顧茫然。 鬼臾區(qū)志在索山,只要他同意歸還,就不再理會旁的事情,于是搖晃高大的身軀,對他一躬到地道:“看來華留仙也并非完全如外界傳言,那般不通情理。你牙齒當金使,看看是否過兩個時辰,等宵禁解除,咱就把還山的手續(xù)給辦了?” 錦書圣僅成功一半,還沒到收手的時候,哪能就一口答應他?鼻子里重重一哼,道:“盟主何須如此性急?作為一族之,還山之事我已說出口,就斷無再食言的道理。不過這其中還有隱情,你們費這么大力氣討回此山,等聽完了,到底值不值,就得重新估量了。” 幾個人里,江南君最為敏感,剛才就覺出他話里有話,暗含不祥,現(xiàn)在更加確定,忙問:“華留仙此話怎講?我們不再打擾,不如你一次把整件事說完!” 錦書圣一見這凡界中人與他說話,就覺別扭。他對他的鄙夷與嫉恨,相比過去有增無減,便側向一邊道:“釋放支離山刑犯的咒訣,就算我一字不差地告訴你們,你們也只能讓彤兒繼續(xù)躺在冰棺里,萬不可冒然解她出來,否則……” “否則怎樣?”靈宣洛快瘋了,江南君心中也充滿恐懼,死死盯著他。 “否則……”錦書圣深吸一口氣,極為勉強地說出了那句話,“否則,她的尸身就會飄散,你們再也見不到她。” “什么……” “尸身”二字,猶如晴天霹靂,在密林上空炸響,四人本團團圍著錦書圣,現(xiàn)在全都下意識地向后退,幾乎要跌坐在地。 “難道你是在說,曦穆仙已經死了?”鬼臾區(qū)是唯一還能出聲的人,可剛問完,喉頭就已哽住。 (。) 第三百八十四章 帝神索山之嚎哭 曦穆仙已死的消息,錦書圣從知道那天起,就沒告訴過任何人,他怕消息一經公布,會在仙族內引起更大的混亂,以至自己的地位更加不保。 現(xiàn)在為打擊眼前幾人,一下吐露出這秘密,他反而如釋重負,相比過去,心里輕松了不少。 他往眼罩下抹了一把,看樣子是在擦眼淚,然后續(xù)上清秋無憂剛才的問題,反問道:“清秋弟問,為何我在結束對她的審判后,以及把她押赴刑山前,沒有給她喝下不死水?” 清秋無憂無法言語,只能兩手掩面地點頭,靈宣洛則站立不穩(wěn),一直軟綿綿斜靠在樹上,聽他提及蓬萊審判,才勉強抬起頭問:“不給姑姑喝不死水,不是因為你想她快點死嗎?”他嗓音嘶啞,快連自己都聽不出自己是誰了。 錦書圣勃然大怒,吼道:“靈宣洛,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為何你不好好想想,為避免揭她與妖王的jian情,為能幫她逃脫仙律制裁,我不惜自毀雙目,連雙耳都差點毀去,試問你們中,有誰能做到?如果不死水能救她,你們以為我會不救?” 曦穆彤離世的噩耗,讓清秋無憂絕望,手里紙扇掉落,也不彎腰去拾,只是夢囈般附和:“是啊,你為何不救……” 錦書圣捶打著胸口哭道:“造孽呀,是她自己一直在蓬萊大殿上,用腹語傳音苦苦哀求于我,不要救她,讓她解脫。我思前想后,支離山的刑罰,豈是常人能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