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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詫異!怎還能將冤枉二字用在他身上?這位華留仙,在通仙大典上的所作所為,已將他人面獸心的本性暴露無遺,此事無論他主動與否,又怎逃脫得了幫兇之嫌?我可沒有哥哥的菩薩心腸,在神鷹盟誓師大典上,我必要當眾揭露他的丑惡嘴臉,以防這種jian佞鼠輩,混入我正義之師的隊伍,令神鷹盟蒙塵!” (。) 第二百八十四章 觸景傷情之訓誡 為江南君安排下孤獨殿的住處后,靈宣洛要先回趟浮生殿。 二人走到門口,討論起錦書圣圍山一事,靈宣洛竟激憤地宣告,將在下月初五的誓師大典上,當著六界盟友的面,揭露錦書圣道貌岸然的嘴臉,以及他犯下的累累罪行。 他這決心,聽得江南君大驚失色,暗自慶幸他是在此時說出這個想法,否則真要在誓師大典上犯渾,豈不是大事不妙! 他急匆匆一把拽住他的臂膀,阻止道:“宣洛,你絕不可如此糊涂!” 靈宣洛見他緊張,以為他是膽小,生怕錦書圣在事后,借仙的勢力報復,所以更加惱怒,爭辯道:“有何不可?若被這種居心叵測的小人混進來,在我們內(nèi)部興風作浪,神鷹盟豈不危矣?” 江南君沉著臉,不直接回答,而是反問道:“稽洛山前,錦書圣逼你向他行三跪九叩的大禮,你當時怒不可遏,難說指天劍出手,就能置他于死地,卻為何毫不反抗地遵守?” 靈宣洛在氣頭上,一點都不深究他問這話的目的,不假思索地答道:“我當時那樣做,原因有三:一是想確認錦書圣挑釁的真實起因,二是我剛剛成仙,又鬧過通仙大典,不能再落人以口實。三嘛,最為重要,只要我的禮全,之后對他興師問罪,他人就怪不得我。名義上,他確實是仙,作為仙人,對仙行禮天經(jīng)地義。我若因仇恨廢掉禮數(shù),反而會招人嫌隙,讓那些本來對他有看法的人,掉轉槍頭對付我,他不是更能為非法入侵,找到合法借口?” 他這幾句解釋,說得硬邦邦,江南君聽完,卻散盡沉郁,嘴角上揚,高興地笑了起來。 靈宣洛被他一笑,也再不能怒,迷惑地問:“我們談著正事,哥哥卻因何笑?” 江南君道:“我笑你這一時清醒,一時犯渾的個性,何時能改?!?/br> 靈宣洛知他必有訓誡,忙恭敬地答道:“宣洛初涉六界事務,可想而知經(jīng)驗不足。有這幼稚之處,還請哥哥耐心指教!” 此時東方朝陽初升,江南君望上一眼,若有所思地說道:“你不惜遭自己人指責,且強忍屈辱,也要向錦書圣下拜的行為,我可歸結為四個字:顧全大局。但你稽洛山的事再大,相比整個天下,也只能算小局,真正將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大局,是軒轅山里的誓師大典。到那時,錦書圣將代表整個仙族出席,所以他無論在全體仙人眼中,還是在六界盟友面前,都不再是什么華留仙,而是仙族的化身。他在誓師大典上得到的尊重,便預示了仙族,將在神鷹盟里占有的地位。那樣莊嚴神圣的場合,你卻冒然站出來,揭露仙族代表的罪行,我只怕你無論成功與否,今后都再也無法在仙族立足,稽洛山,也將因你的冒失,而陷入無窮災難!” 聽完這番分析,靈宣洛一頭冷汗。 他反復咀嚼江南君的話,越想越有道理:錦書圣在誓師大典上現(xiàn)身,將被看作是仙族代表。他若不顧后果地當所有人面,揭露此人作為仙的罪惡,就算那些罪惡,最終被宣判為實,仙族也會因全族蒙受的羞辱,再容不得他。 (。) 第二百八十五章 觸景傷情之懷念 靈宣洛本打算借著誓師大典,揭露錦書圣的罪行,卻被江南君嚴厲阻止,并分析出一番道理。 他細嚼江南君的話,想想就通,一通就驚出冷汗,意識到自己差點干下傻事。 作為仙族代表,錦書圣不可在誓師大典上生出差池,除此之外,此人還狡猾過狐貍,他不一定能斗得過。 稽洛山前,錦書圣出了大丑,灰頭土臉地跑回去,怎可能垂著兩手坐以待斃,等人來收拾他?他必會想方設法,撇清與假厲胤的關系,以為自己洗脫嫌疑,以防有朝一日,被稽洛山或江南君反咬一口。所以單憑幾句當面的指控,是否就能扳倒他,還是個未知數(shù)。 靈宣洛在悶頭想什么,江南君猜得清楚,補充道:“你雖是剛開始接觸六界事務,卻并非初涉江湖。過去經(jīng)歷的磨練,足以助你在重要場合認清形勢,并判斷自己該做些什么。否則你絕不會甘心叩拜,謀害你師祖姑姑的大仇人。但與羽風相比,你還太顯稚嫩。想想妖族十八天使內(nèi)亂,是多么驚天動地的大事!足足八路天使兵,被南風長老用盡手段威逼利誘,帶去了西王山。羽風從大局著想,竟能按兵不動,專等時機來了,再向蒼狼盟起反攻。且不論他的謀略,單是這種心胸,就非常人所能及。他的眼光與布局,更是你要效法的榜樣。若有那么一天,你已能達到他的高度,就無需我再陪伴在側,無論何種復雜的局面,都可應付弗如了!” 靈宣洛得江南君教導,既漲了見識,又明白了自己的錯處,心里是說不出的慚愧,同時對他更加佩服。對于他愿離開獰滅天子,走出絕望之陵,屈尊進稽洛山做軍師,時時給予自己提點,感激不盡。 離開孤獨殿,踏進浮生殿時,已是艷陽高照。靈宣洛站在自己的房門口,遲疑地抬腳,卻不忍向里邁。 從門外望去,屋內(nèi)一切,都被人收拾得井井有條:案上書本,堆碼得一絲不亂,曾經(jīng)給他亂扔的幾件衣衫,也已疊放整齊,端端正正擺在床頭矮柜的柜頂。 他清晰記得,上次從宇宙虛境修成萬宇訣回來,沒在稽洛山里找見姑姑,便按羽風先生留下的指引,去絕望之陵見他。 那次是他經(jīng)歷通仙大典的變故前,最后一次呆在稽洛山。離開時,他吩咐嚕嚕,只要他沒回來,就不許任何人進他的房間,更不許碰房里的東西。 這樣做,并非是他小器,而是因為這間房,師傅竹月已住過百年,處處都留有他的影子。除去對師傅的回憶,曦穆彤也有許多次,來與他促膝長談。向南的竹窗前,他好像還能隱約見到,她倒映在窗紙上的倩影。 嚕嚕不過是個靈童子,對他唯命是從,絕沒膽量違抗他的命令。屋內(nèi)呈現(xiàn)的整潔,清楚地告訴他--姑姑在去蓬萊赴難前,回來過,還來過浮生殿,再次把他凌亂的屋子,收拾了一遍。 他咬緊牙,使勁忍,淚水還是不爭氣地漫出眼眶。他實在無法忍受這錐心刺骨的懷念,索性放棄進房的打算,離開浮生殿,向山里走去。 (。) 第二百八十六章 觸景傷情之潛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