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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這么久,一覺都沒睡過,實在疲倦至極。我已言盡,這里再沒我啥事,就先走一步。段簫是我義子,該怎么做,我自有分寸,不勞你這塊又臭又硬的頑石cao心。你還是好好考慮一下,等有天納木措現(xiàn)你都干過哪些勾當(dāng),該怎樣應(yīng)付他,求個自保吧!” 與南宮向說罷,又轉(zhuǎn)向靈宣洛:“靈留仙,這位星竹仙,雖淪落成今天這副模樣,卻與你有過叔侄之緣。他仙身已失,命不長久,你還是多陪陪他,聽他把想說的話,都說出來為好。” 靈宣洛頭暈?zāi)X脹,心情極度焦躁,再聽他這番話,更覺迷茫。 江南君卻思路清晰,至此更加確定,瀾滄神與南宮向過去一定相識,且關(guān)系非同一般。這個古怪的神尊,表面見利忘義,好大喜功,難說其實是層偽裝。 這二人估計大有來頭,必須要想辦法,盡早把這些秘密,從他們其中一人的嘴里掏出來。 他正這么想,瀾滄神好像察覺到他的意圖,迅變回那只形狀如馬,又頭頂鹿角的麒麟,爍亮的大眼,意味深長地掃過竹星,便揣著紅米,沒入了瀾滄江底。 瀾滄神走后,南宮向也欲離去,卻覺靈宣洛正雙眼噴火,狠狠瞪著他,于是笑道:“靈留仙,你這樣粗魯?shù)乜慈耍c你溫文儒雅的修養(yǎng)不符吧?做大事的人,就該有做大事的氣度,那些婆婆mama,兒女情長的小事,該放的時候就得放。你年紀(jì)尚輕,等再在江湖上歷練一段時間,難說會變得比老夫我還要現(xiàn)實,呵呵呵……” (。) 第二百四十章 巫雀之殤之為難 瀾滄神走后,南宮向跟著也要離去。 靈宣洛已知此趟,不可能從他手里帶走桑雅,絕望之下,只能對他怒目而視。 此人與他刀鋒般的目光相對,不單沒顯出半點心虛,臨走前,還來了一番長輩式的說教,靈宣洛對他的反感,自然加倍。 他盡量克制,對那無恥言論反唇相譏:“南宮先生,你自以為聰明,為何許多事,在宣洛回想起來,都認(rèn)為你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南宮向一愣,問道:“比如呢?” 靈宣洛道:“比如我們直到現(xiàn)在才得知,南風(fēng)長老率鬼兵攻打金蠶蠱境,你是真正的始作俑者。那時你也差點隨那些神族百姓一起被殺,此刻卻不停為自己的點子沾沾自喜,真是可笑至極。我很想知道,你用這種蠢辦法逼納木措歸世,不覺得代價高昂嗎?” 南宮向揚揚眉,不屑道:“原來你是在說這個。老夫為報家仇,無懼生死,敢做敢當(dāng),有何可笑之處?再說憑我的本事,他火鈴兒想弄死我,還嫌嫩了點!” 說到這兒,又詭譎地笑道:“事實上,我所設(shè)定的破除金蠶蠱境的時間,是在雪狼泣月之夜生前夕,這樣我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煩。只可惜,你們的出現(xiàn),打亂了我整套計劃。你們扶真鬼王登基,也就罷了,卻還要畫蛇添足,俘虜以前那個假的,以至火鈴兒能找到足夠入侵的理由。我被你們攪得方寸大亂,還好識得隨機(jī)應(yīng)變,才不至遭受損失。并且募須神族歸世,早一點也無所謂,大不了我調(diào)整策略,以一變應(yīng)萬變?!?/br> 他和瀾滄神,始終在說這種模凌兩可的話,令江南君疑問重重。江南君很想再多問點出來,忙攔住他道:“你說的麻煩,是指什么?” 南宮向老謀深算,根本就是存心在惹他們猜疑,又怎可能如實回答?只是故作高深道:“江南君,你問得實在是太多了。等時機(jī)一到,所有答案都能揭曉。云南地處邊陲,與中原相隔遙遠(yuǎn),此番能與二位相會,實屬有緣。不如我們就此別過,日后中原再見?!?/br> 說罷拱一拱手,揚長而去。 石灘上,終于只剩了靈宣洛、江南君,與不停扭來扭去的竹星。 直到這時,靈宣洛才有機(jī)會表達(dá)心中的疑問:“哥哥,你明知桑雅被他cao縱,隨時都有危險,卻為何要放棄救她?” 江南君滿腹心事,沉郁地反問:“你認(rèn)為我們與他在此大打出手,就能把桑雅救出來?我只怕,這唯一解救香麗的機(jī)會,也會因此失去。” “這……”一語點醒夢中人,靈宣洛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只好埋怨自己沖動之下,又險些誤事。 他想了一想,又問:“我始終覺得,南宮向把香麗交到我們手里,除了作為引誘南風(fēng)長老的誘餌,還另有居心。哥哥難道是真打算,等南風(fēng)來把香麗奪走?” 其實這個問題,江南君一時也拿不定主意。他的想法是,香麗既已到他們手里,自然不能再讓她遭受新的苦難。可該如何安置這象牙盒,還真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巫雀之殤之關(guān)系 瀾滄江邊的石灘上,只剩下了江南君、靈宣洛與竹星。 江南君正為怎樣安置裝有香麗的象牙盒愁,耳邊又聽靈宣洛感嘆:“桑雅是花澤之后,南宮沃的親孫女,南宮向奉南宮沃為生父,尚且如此利用自己的侄女,香麗與他毫無關(guān)系,就更不用提了。剛才他已說得清楚,香麗的孔雀妖血,已被注入劇毒,就算我們帶她在身邊,怕也活不了多久吧?” 江南君本來愁眉不展,聽了他的話,反而眼前一亮,驚喜地答道:“納木族長宅心仁厚,重情重義,不該遭此劫難。我們既有義務(wù)幫他保護(hù)女兒,不如把這盒子送去絕望之陵。憑借南風(fēng)長老與羽風(fēng)的關(guān)系,他火鈴兒再聰明,也猜不到,我們有這樣的舉動!” “送香麗去羽風(fēng)先生那里?哥哥的意思,是想說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靈宣洛也認(rèn)為這主意不錯。 江南君點頭道:“我正有此意。巫雀門、南宮沃、花澤和雨秀、還有整個藍(lán)孔雀妖的族系,這一切和羽風(fēng)有什么關(guān)系,你能想得透嗎?” “什么?”得這提示,靈宣洛差點驚叫出聲。 剛才南宮向講出那許多件事,件件令人震驚,他一直在困惑與憤怒里深陷,還真無暇將這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與遠(yuǎn)在漠北的獰滅天子聯(lián)想在一起。 不過經(jīng)江南君一點,他就想通,若將過去與現(xiàn)在相銜接,獰滅在這條時光紐帶上,就處于另一端:如果雨秀是妖王狂蟒的妻子,她不就是獰滅的母親嗎? “羽風(fēng)先生,竟有這樣一段離奇的身世,他自己又知道否?”靈宣洛憂心忡忡,像是在問江南君,又像在問自己。 江南君嘆道:“這兩個女孩,從在嬰孩時期,被迫交換元神,一直到現(xiàn)在,已過去這么多年。香麗始終只是一縷幽魂,桑雅雖有rou身,也是與魂魄分離。將來就算為她們還魂,一具rou身,又該保誰?” 他愁得有理,靈宣洛又無計可施,感傷道:“這個問題,實在太復(fù)雜,不管是哪一個,我們都無法割舍,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