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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一起恩恩愛愛地生活了兩年。那兩年,可算我此生最幸福的日子。無論我去哪里辦差,心里都有了對家的牽掛,只要完事,我就要急匆匆回家。家的概念,對我來說再也不是一棟空空的竹樓,而是一個有我美麗的夫人,在那里cao持的地方。兩年后,我們的女兒,一個漂亮的小女嬰,香麗出生了,從此我家更平添了許多歡聲笑語。但香麗一半是神,一半是妖,所以處處顯得與眾不同。我記得在她誕生的那一晚,蒼山中的飛禽走獸顯得異常躁動。時不時有怪鳥拍打屋頂,門外還有異獸嗥叫。一般的孩童,一歲后才會說話走路,可她才三個月大時,就叫出了阿爹和阿娘,并且會搖搖擺擺地自己走路了?!?/br> (。) 第一百一十六章 雪狼舊事之危機 荷花棺旁,納木措向段簫等人講起與雪狼有關(guān)的往事,一直講到了他的女,香麗郡主的誕生。 香麗為神與妖結(jié)合生出的孩子,擁有一半神元,一半妖元,以至身上產(chǎn)生出獨特的氣息,出生當晚,就吸引得蒼山里的飛禽走獸紛至沓來。 孩子出世,納木措難掩初為人父的喜悅,卻沒留意到,虛弱地躺在產(chǎn)床上的雪珠,在見到屋外異象時,已生出不祥預感。 眼看自己的夫君正抱著小嬰兒在高興頭上,她怎忍心打擊他?唯有強顏歡笑,將不祥之感藏在心里。 納木措順著香麗的成長,繼續(xù)往后講:“女兒五個月大時,有一日被奶娘抱出去玩耍,卻不知那奶娘為何會披頭散地跑回來,臉色還給嚇得鐵青。我吃了一驚,忙問出了什么事,她說她明明看見香麗蹲在地上逗小白兔玩兒,卻不知怎的那溫順的白兔,忽然就變成了一只白狐,張口便要咬她?!?/br> “我猜一定是漠北狐聞到香麗的氣息,找過來了!”云夜郎君驚呼。 納木措點頭道:“是啊,當時我也給嚇懵了。我知道女兒身上流有一半狼血,所以會時不時出狼的氣味??伤扔形疑窆獾谋Wo,為何還是會被漠北狐族現(xiàn)行蹤?并且我萬想不到的是,都三年了,整整三年過去,這些畜生竟還要窮追不舍!” 聽到此,段簫又想起在瀾滄江畔,曦穆彤慘遭漠北狐撕咬,奄奄一息之事。若不是得縹緲僧以指天禪相度,她只怕早已死在狐貍口下,忍不住重重搖頭,一臉悲憤。 納木措道:“住處暴露,我的夫人與女兒都不再安全,于是我問雪珠,是不是最好遷往他處。她只是搖頭苦笑,說無論搬去哪里,又怎可能改變香麗神元與妖元相結(jié)合的特殊體質(zhì)?所以被動逃亡不可取,只會讓那些狐貍以為我們怕它們,更是要欺上門來。唯一的辦法,就是不要再讓女兒出門,整個家都由我用神族結(jié)界封鎖,它們自然無法靠近。 “她這樣一說,我就基本安心了,以為只要將香麗保護起來,生活從此就可以恢復平靜。誰知我真是太遲鈍了,完全沒察覺出雪珠真正的打算。她口里說沒事,其實已在心里決定,要背著我,悄悄去見漠北狐?!?/br> “什么?尊夫人要獨闖貍窩?”眾人皆聽出了冷汗。 納木措說得痛心疾,“可不是!那晚我半夜醒來,就覺一顆心砰砰亂跳,不知要生什么大事。再看枕邊,竟不見了雪珠。這么晚她能去哪兒?我趕緊披衣起來,擔心之下先去看香麗,她正在奶娘房里,和她一起睡得香甜。對女兒我是放了心,可想起雪珠,我又覺心驚膽顫,趕快出府尋找,卻在蒼山深處的一處山崖下找到了她,而她……她已經(jīng)快斷氣了……” 說到這里,納木措喉頭哽咽,再也講不下去,隆象則縮在一旁,假惺惺地跟著抹眼淚。 段簫難過地望向云夜郎君和靈宣洛,他們一個在掩面悲泣,一個則在呆,但從眼神里,已猜不出呆那位在想些什么。 (。) 第一百一十七章 雪狼往事之犧牲 香麗的神元混有一半雪狼妖元,因此身上氣息獨特,導致漠北狐能順著的氣味尋上門來。 雪珠眼見幸福的家庭大難臨頭,只要女兒氣味不去,就逃不出狐貍們的追蹤。 為保女兒與夫君的平安,她唯有獨自去見漠北狐,不幸被再次重傷。 眾人聽到這兒,盡皆唏噓不已。 納木措提起夫人的死,直接跌回了那段不堪的回憶。他一臉溫馨散盡,整個人看上去形神憔悴,眼眶也轉(zhuǎn)為赤紅,聲淚俱下繼續(xù)往下講。 “當我趕到她身邊,見她裹著被鮮血染紅的白絨披風,躺在塊石頭上一動不動,我的心就已先她而去。我還沒絕望,我想我是神,救過她第一次,就一定能救第二次,于是把她抱進懷里,不斷為她輸送神力。她總算是恢復了一絲體溫,我就拼命喚她,直到喊啞嗓子,她才能勉強睜眼,睜眼再看看我。她唯一留下的遺言,就是求我,苦苦哀求于我,無論如何都要堅強地活下去,為了女兒,一定要好好活著,盡我全力用神光庇佑她。我問她,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為什么會傷成這樣,她說她與漠北狐達成交易,同意任憑它們撕咬,取出她的心回去交差,條件就是它們不許再去sao擾香麗,同時放過,放過那位依然在蒼山里生活的小女孩……” “什么?”段簫身子一傾,險些栽倒,“雪珠姑娘,在用生命保護自己女兒的同時,也還沒忘記彤兒,她一直把她放在心上!這是何等的情義,如果彤兒知道,曾經(jīng)有這樣一位奇女子,這般默不作聲地在背后守護過她,該有多么感動?”他在心里這樣想,又止不住去看靈宣洛,卻見他只是淚眼婆娑地注視納木措,一語不。 納木措擦著淚,繼續(xù)道:“雪珠眼看就不行了,臨死前,交個我一個符袋和四粒乳白色的靈珠。她告訴我,四粒靈珠是由小女孩的母親,一位叫浩珠的女子通過自己的內(nèi)丹煉成,在自盡前送給朗瑪山神的。在她帶小女孩逃離珠峰時,朗瑪又轉(zhuǎn)贈給她,叮囑她好好保存,以防不時之需。這些珠子雖無法讓死人復活,卻能保死者魂魄不散,在珠內(nèi)汲取足夠養(yǎng)分后,再轉(zhuǎn)世投胎。靈珠本有五粒,被漠北狐搶走一粒,所以還剩四粒。日后萬一香麗還是沒逃出漠北狐毒手而慘遭不測,四粒珠子也足以保她神魂不滅,等有朝一日重聚魂魄后再回世間。而那個符袋,是要等山里的小女孩成年后再交給她,小女孩看過,自然就會知道符袋的用處。” “這么說,雪珠姨在死前,為師祖姑姑留下了一個符袋?這個符袋是做什么用的?”靈宣洛愣愣地想,卻沒與曦穆彤的家族毒咒聯(lián)想在一起。 他身邊的段簫,眼中卻透射出古怪的光芒,看著納木措,欲言又止。 納木措沉浸在自己的故事里,沒注意到他二人的反應,還在往下說:“那一夜,我的雪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