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稠不水,剛夠火候。一湯匙舀下去,既不會溢出來,又不會黏得干巴巴地搖來晃去。不過,最令他贊不絕口的,可不是粥的火候,而是用料。 這粥的主料雖然是白米,但還摻雜進了各類谷物。除此之外,里面還加入了紅豆。那一粒粒小紅豆,看似天然,但單獨取一粒咬下去,便能現(xiàn),每一粒紅豆的豆心,都已包進了甜甜的蓮蓉。(。) 第二百三十五章 書齋敘談之思過齋 水鈴兒一覺睡醒,不僅現(xiàn)自己是安安穩(wěn)穩(wěn)地躺在一間竹屋里,還見到屋里的竹桌上,已有人備好了早餐。 他品著紅豆雜糧粥,不住贊嘆:“這樣小小的一粒紅豆,居然還能掏出豆芯,填進蓮蓉?這種手藝,這種心思,除了在梨花坳,其他地方好像還真見不著呢!” 嘗出了粥的精妙后,他不再囫圇吞棗,而是一勺勺,用匙羹舀來細細品嘗,就覺得咬到紅豆時,蓮蓉的甜潤一絲絲融入紅豆的豆香,再化進混有谷物的粥里,貌似這已不是在喝粥,而是在享受人生那酸、甜、苦、辣四味里,最令人心怡的,“甜”的時刻。 既然粥能熬制得如此別出心裁,其他小菜,自也不在話下。雖然擺在桌上的,不過是最為普通的花生豆醬之類,其味卻回味無窮,一嘗之下,還真難找出其他與之相媲美的食物。 很快,水鈴兒便將粥菜與饅頭一掃而空,摸摸圓滾滾的肚子,還不知足,感覺雖然是飽了,可要再來他一碟饅頭,也照樣吃得下。不過看看一桌空碟子,他只好意猶未盡地站起身,向屋外走去。 屋外,依然是漫天的梨花飛舞,花雨飄香。 他剛踏著滿地花瓣走出幾步,就猛然想起羽風先生。 自己醒來后,可是盡顧著祭那五臟廟,一時都沒想起他來,這一夜過去,他到底情況如何? 不想則已,這一想,內(nèi)心頓時焦急難安,他風風火火就要往羽風昨晚住的小竹屋方向沖。 剛一拔腿,耳邊就正好就傳來羽風的聲音:“鈴兒,你往前直走五十米,能見到一個帶竹籬的小院,你進來,我正在我的書齋,思過齋里等你。” “羽風先生?沒錯,這把宛如沉魚出聽的男子聲音,確實是來自于他!聽起來,好像已沒有了昨日的虛弱和喘息!” 水鈴兒聽他氣息充足地說這幾句話,完全如初見時那樣閑雅與淡定,心下一喜,暗想:“難道先生,真的是在一夜之間痊愈了?” 他趕緊按照羽風說的路線,如只小鹿般蹦蹬著向前跑,跑了大概有五十米遠,果然見到一排竹籬,圍著一棟設(shè)計別致的竹屋。 他略一遲疑,推開竹籬走進去,邊走邊想:“那思過齋就在里面,可是,先生為何要給他的書齋,起這么個奇怪的名字……” 穿過前院與正廳,來到別院,水鈴兒見到了懸掛“思過齋”三字匾額的房間,也聞到了淡淡的梨花釀酒香,忍不住又開始咽口水,心道:“原來梨花坳里,不僅有好喝的粥,更有好聞的酒!” 正陶醉在酒香里,冷不丁不用他叩門,思過齋緊閉的竹門,便自行開向兩邊,獰滅天子在里面喚道:“你進來吧?!?/br> 他只好耐住酒癮,跨過了書齋的門檻。 這間書房,可謂雅致無比。竹香、墨香、梨花香,不同的香氣混在一起,卻無半點雜陳與刺鼻,只是令人覺得神清氣爽、思緒清晰,似極能提升的興致。 獰滅端坐在一張簡樸典雅的竹制書案后,身上著裝,已見不到半點紅艷。 只見那素凈的暖黃紗袍重現(xiàn),穿在他身上,顯得十分的儒雅俊秀。頭上頂著玉冠,高高地將黑束起,一根象牙骨笄,連冠而過。 能再次見到獰滅那帶著一身書卷氣,又健健康康的書生模樣,水鈴兒頓覺歡喜。(。) 第二百三十六章 書齋敘談之頓悟 只是過了一夜,獰滅天子的身體就復(fù)原如初,水鈴兒頓覺歡喜,趕緊走上前深施一禮,道:“鈴兒見過羽風先生!” 獰滅見到他,也顯得心情愉悅,忙抬手道:“鈴兒快快免禮!”又從書案后走出來,將他讓到堂中的矮桌邊,二人相對而坐。 “先生,果真是無大礙了?”一個處于瀕死之狀的人,一夜之間就能康復(fù)成常人,水鈴兒實難相信,止不住一再追問,似乎非要得到他的親口確認不可。 獰滅笑道:“些許小恙,何足掛齒,鈴兒不必掛懷。倒是……”話到此,語音一頓,臉上的神色,也在瞬間轉(zhuǎn)成傷感。 水鈴兒料想,他必是被師祖姑姑觸動心弦,所以說不下去,其實自己心里,又何嘗不在時刻牽掛?面色不禁跟著一變,也垂下了頭。 獰滅見自己話語忽斷,也惹得他難過,忙轉(zhuǎn)變口氣,笑盈盈地安慰道:“不妨事,你師祖姑姑骨已接好,她背部的傷勢,我也已替她治療,所以不出三日,她必會蘇醒。昨日過去,算上今日,她可是明日就能醒了!” 水鈴兒聽他這么一說,雖然放了心,但再在心頭涌起的,卻是難言的感激。 從昨天到今天,二人只顧逃跑,療傷,還來不及正經(jīng)地說上一句話,現(xiàn)在終于歸于從容,他便站起身,雙膝一曲,拜下去,恭敬地說道:“鈴兒叩謝先生,對我?guī)熥婀霉玫南嗑却蠖鳎∪魺o先生出手,鈴兒實在不敢想象,姑姑現(xiàn)在,現(xiàn)在會是什么樣子……”說到這,喉頭就哽住了。 獰滅沒料到他如此有禮,慌亂地一把攙起他,連道:“受不起受不起,鈴兒千萬不要講這些虛禮!挽救彤兒,也是我自肺腑的心愿,與任何人都無干,鈴兒又何來恩字可言?” 水鈴兒重新坐好,望著他,十分想問他與曦穆彤之間的事??赊D(zhuǎn)念一想,自己一個小輩,就這樣直白地打聽,似顯得極不恭敬,便猶豫著不敢出聲。 獰滅天子見他臉兒紅紅,悶聲不語,倒開始問他:“鈴兒,你可否如實告訴我,彤兒,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她為何會無端遭受荊花藤刑,給傷到如此地步?照理說,她是仙,誰能輕易在稽洛山給她定罪?” 水鈴兒單純的心里,很難藏得住秘密,并且現(xiàn)在面對的,可是姑姑的深愛之人,于是他不打算保留,語氣沉重地嘟噥道:“這件事,可與我的江南哥哥有關(guān)……” “什么?”獰滅一聽,立即色變,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急問:“你,你說的,可是來自江南世家的江南君?” 他聽到江南君的名字,反應(yīng)能這么大,水鈴兒給嚇了一跳,已到口邊的話硬生生吞回去,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獰滅自知失禮,忙松開手,滿心歉意地笑笑,算給自己解圍。 水鈴兒這才定下心,把整件事的前后因由,給他詳細講了一遍。 獰滅聽完后,一下子陷入回憶,難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