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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怪呢!” 他苦笑地自嘲一番,勉強從地上坐起身,等待體內(nèi)被震裂的部分自行修復完畢,才擦擦臉上的血,拍拍身上的塵土,站了起來。(。) 第一百八十章 十字訣之閃電 榕樹林,在出完五個字后,徹底不見,連一條樹枝都沒留下。 江南君仔細環(huán)顧四周,知道他這是進入了一個陌生的新環(huán)境。 之前群山被樹林隔絕在外,給他以遙不可及的錯覺?,F(xiàn)在他才弄清楚,原來樹林的廣袤只是虛像,山峰也并非如他所想,需要大費周章地穿林而過,方可企及。哪怕他身處的榕樹林,其實也是被設定在其中一座山上的。 只見那巍巍青峰,重巖疊嶂,高出云表,令他不得不驚嘆,曾祖一支妙筆,竟能將這子虛山,描寫得如此吞云吐海,氣勢磅礴。 可是欣賞完這些峻峭的山峰,他又開始對著不見浮云的天空犯愁:“榕樹林無論有多廣,范圍也已確定??蛇@些青峰,別說我僅剩兩日,哪怕是在這里住上一年,以我凡人輕功的腳力,也不可能把所有山頭都跑遍。如此說來,這剩下的五個字,該怎樣尋找? 好不容易得了兩句話里的第一句,卻又因榕樹林的消失而卡殼。江南君對于究竟該攀上哪一座山,實在拿不定主意,只好無奈地坐在地上,盤起雙膝,凝神閉目,再度冥想。 這次,他不再將思想集中在十字訣上,而是集中在他的曾祖,江南晏身上,試著將自己想象成他,假如是自己往山里藏字,選之處會是哪里。 這樣換位思考,他的選擇范圍,一下就縮小了,本來復雜的地形,也在他腦子里變得簡單。 他很明白,就算江南晏對尋訣程序的設定如履如臨,謹小慎微,他的藏字初衷,也絕不是要刻意刁難找訣人,令他無法跨越自己設置的障礙。他的心愿,就是在保證前來尋訣之人,確系可靠的前提下,讓他順利找出十字訣。 這時,江南君想起一個與那消失的榕樹林有關,又曾被忽略的問題:世上喬木千萬種,為何曾祖要獨選榕樹?從踏上烏有崖到現(xiàn)在,江南晏所有的程序設定,都不是無的放矢,謎底一旦揭開,便會令他眼前一亮。那么江南晏選擇榕樹來結(jié)成林,初衷為何? 他聯(lián)想到了榕樹的習性。 榕樹通常長生于南方,少數(shù)民族聚集的熱帶環(huán)境。在那一帶山林里,千年老樹比比皆是,數(shù)千條氣根倒生入土,又化作支柱根,將枝與根相連接,而氣根入土后,又時常能勃新枝嫩葉,形成新樹,故而經(jīng)常獨木便能成林。 “同氣連枝,獨木成林?” 想到這八個字,他猛然睜眼,雙眸顯得澄亮,大喊一聲:“我明白了!” 聲音傳到形如斜削的山峰上,又被彈了開去,就這樣一道道越傳越遠。 他從地上一躍而起,倒背雙臂,遙望群山,開始數(shù)那高聳的山峰,以為自己的推理求證。 “一、二、三……”他一直數(shù)過去,共數(shù)出八座。他頓了頓,看向腳下,加上自己正站立的這一座,果不出他所料,一共有九座,可被稱為,九連峰。 “哈哈哈!”江南君對著蒼莽群山大笑,大聲道:“曾祖,你的心思,子墨已然猜透。你在得名江南晏,獲得重生之前,為蚩尤舊部。蚩尤為九黎族大酋長,下統(tǒng)九個部落,是為這九連峰的含義。九黎部落位處黃河下游,是為北方,你為迷惑找訣人,故意用到南方的榕樹。當然你并非只是想用擾亂地域的方式來迷惑我。你更深的用意在于,用榕樹的特質(zhì),懷念當年九黎族,那九個同氣連枝的部落,更用此樹緬懷你的舊主,蚩尤!” 當“蚩尤”兩個字,被他清晰地吶喊出來,就見九峰震撼,本來空白的天空,忽然滾來陣陣濃云,莽山間一時風起云涌,天搖地動。 緊接著,天頂?shù)脑茖雍箅[隱傳出電光,電光眨眼又破云而出,竟如利箭般向他投射而來。 那閃電光芒太盛,江南君不得不趕緊閉眼,而“蚩尤”二字,已隨閃電沒入他的眉間。(。) 第一百八十一章 十字訣之小溪 第六和第七個字,竟是相連的人名:蚩尤。 不過伴隨這兩字同來的,還有從遙遠天際傳來的提示鐘聲--他的時間,還剩一天半。 “還差三個字,十字訣就齊了。但愿今日,我就能順利完成任務!” 江南君在心中祈禱,馬不停蹄地離開曾經(jīng)的榕樹林所在地,動身走向山嶺深處。 “我欲向天祈,蚩尤……又欲如何?曾祖希望為蚩尤,向上天祈求什么?當年的他,已知蚩尤一縷元神藏進曦穆靈珠,終有一天將轉(zhuǎn)世重生,再度為人,所以才將鈴兒指定為神位繼承人,那么后面三字,是否與鈴兒有關?” 蚩尤活著的時候,身為九黎族大族長,又被世人敬奉為武戰(zhàn)神。他一人統(tǒng)帥八十一名兄弟,與華夏部落大戰(zhàn)。江南晏本人為蚩尤舊部,大將刑天。他對舊主了解甚深,用榕樹來形容古老的九黎族如何盤枝錯節(jié),樹大根深,其實是再合適不過。 此人赤膽忠心,視死如歸,被軒轅帝俘虜后,不甘為保全性命而賣主求榮,以致命斷軒轅山,后被華夏帝重塑rou身,賜予神元,重生為神。 一個是舊主,一個是救命恩人,所以他的祈求,必定與九黎族和神族皆有關聯(lián),可是,會是什么呢? 不知不覺中,江南君已離開榕樹林被夷平后的曠地,走進了大山深處。 山里照樣是荒無人煙,除了他自己,見不到任何活物。他腹中饑餓,渴望飲血,卻也只能強忍。 再走一段,竟然聽到了溪水流淌的嘩啦聲,他心頭一喜,立即加快了步伐。在這莽山里,別說喝血,他可是連水,都已有兩日未沾了。 跑了不遠,果然就見到一條清澈的小溪,從一處突兀的山石上飛流直下,水花一滴滴濺上溪邊的巖石,將那些石頭邊緣,沖刷得光澤又圓滑。 他難耐饑渴,緊跑兩步,奔到溪邊俯身而下,用手捧水連飲幾口,就覺得溪水水質(zhì)柔滑,清涼甜潤,十分可口。幾口下去,身上沉重的疲憊感,瞬間消褪不少。 等喝飽肚子,他便就著溪水,洗了把已被泥土和塵垢裹嚴實的臉,且直到這時,才能顧上整理一下凌亂的衣衫。 等好好收拾一番,再看水中倒影,那人雖然衣衫破爛,卻多少已恢復了往日的俊逸神采。 他滿意地站起身,打算順溪水向上走,或許就能掘出最后三字的線索。 打定主意,在離開前,他先向溪水源頭的方向打量,卻吃了一驚,原來他見到一座房屋的影子,隱約從山頂顯現(xiàn)出來。 “那房子是何用意?難道曾祖安排下什么人,住在子虛山上?” 他滿心狐疑,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