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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風(fēng)道:“我在想,假如有朝一日,叔叔成為神族神位繼承人,并最終登上神帝寶座,令神族重歸六界,你是否就能帶領(lǐng)著十萬勇士重歸沙場,再展旌旗?” 鬼臾區(qū)聽他此言,龐大的身軀直驚得從鋪墊上癱軟下去,結(jié)結(jié)巴巴道:“小……小妖王,你這是……和叔叔開什么玩笑?” 羽風(fēng)再不回答,俯身將散落一地的棋子一粒粒拾起,又分開放好,白子棋簍推給鬼臾區(qū),黑子放在自己手邊,執(zhí)起一粒落于干凈的棋盤道:“前局已殘,鬼叔叔,這一局,我們重新開始吧?!?。) 第七十一章 不辭而別 (稽洛山,歸來殿) 自從得知江南君已被困于妖族私獄,曦穆彤便一直在苦苦思索,尋找解救之策。 她在歸來殿中來回踱步,卻始終牽不出一個可行的端緒。 經(jīng)歷過一場紛亂后,三界格局改變,無論仙族還是魔族,都已找不出可商議之人。她思前想后,索性走到桌前,飛快地將端硯里墨汁磨濃,然后提起筆,在紙上寫下兩個名字:南風(fēng)長老、云清。 毫無疑問,這二人就是一伙的,正狼狽為jian,共謀惡舉。既然是南風(fēng)抓了江南君,云清必然也脫不了干系,無論找到他們哪一個,江南君都算有救??墒牵绻麄冎?,哪一個都找不到呢? “鬼王,你騙得我好苦!”曦穆彤看著云清的名字,眼神似已結(jié)冰,而與冰凝結(jié)一處的,更是nongnong殺意。 對這二人的下落實在茫然無緒,她只好握著筆,遲疑地在白紙另一端,寫下了第三個名字:獰滅天子。 為能站在客觀的立場上考慮全盤,她已盡量逼迫自己,將獰滅天子與北狐居士羽風(fēng)看作是不同的兩個人。時間一長,這法子竟還真奏了效。 通過獰滅天子,就能挖出南風(fēng)長老的下落,然后找到妖族私獄位置??墒牵串敃r她從梨花坳出來的方位,唯一能確定的是,絕望之陵大概處于天山以北,至于具體地點,以及進入方式,她一概不知,這又該如何是好? 她正愁眉不展地在紙上描來畫去,水鈴兒卻踩著輕盈的腳步走進來,嘴里竟還哼著小曲。 “姑姑,你果然在這里!”少年開心地大聲道。 “鈴兒,怎的今日心情這樣好?是遇到啥高興事了?”她依然盯著桌上那張紙,也不抬頭。 “姑姑,鈴兒當然高興了!鳳姨今天可算完全康復(fù)了,剛才還讓我欣賞了她的絕活,鳳舞九天呢!那功夫如此美輪美奐,鈴兒這輩子可是頭一回見識,估計瑤池里的仙子起舞,也沒有她舞得那樣好看吧!” 這小子竟將鳳涅一身硬功夫,與仙子起舞相提并論,曦穆彤差點沒笑出聲來。她聽說鳳涅康復(fù)了,也是深感寬慰,終于放下筆,含笑地問:“哦?鳳兒已能下地練功了?” 水鈴兒使勁點頭,“是,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 “可是什么?怎么說起話來,老是吞吞吐吐的?”她看著他,語氣略帶責備,眼中卻充滿愛憐。 “可是,鳳姨說她不能在稽洛山長留,否則會給姑姑帶來更大的麻煩,所以給你寫下一封書信,就走了?!?/br> “什么?鳳兒已經(jīng)走了?”曦穆彤驚得從椅子上站起身,急道:“你這孩子,為什么不早來告訴我?” “因為……因為鳳姨不讓我說,她說要是提前相告,姑姑必會挽留,可是既然仙族人容她不得,又何苦留在這里令你左右為難……” 水鈴兒其實也很舍不得鳳涅,但見到那幫仙人的態(tài)度,也覺得此處她不宜久留??墒顷啬峦慌?,他又不知自己是否是做錯了,粉面漲得通紅,輕輕將那封書函放在她案頭。 曦穆彤凄涼之感重回心頭,頹然坐回椅中,嘆息道:“哎,走吧,彤兒無能,留不住你……”(。) 第七十二章 鳳涅留書 鳳涅既已離去,曦穆彤也只能無奈嘆息。 她雖為仙,卻實在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種苦澀,她以為只能獨自吞咽,卻不知水鈴兒站在身邊,早將一切看進眼里。 她取過鳳涅留下的書信,展開讀,上面寫道:“彤兒,救命之恩沒齒難忘。可惜仙魔不同道,鳳兒昏迷時那二位留仙的刁難,已有耳聞。我今既已康復(fù),便不宜再給你增添麻煩,所以就此別過,他日有緣再會。子墨之事,想來鈴兒已向你細述詳情,就不再贅述。鳳兒只泣血請求,你能以仙之力施以援手,救他脫難。我被關(guān)在那私獄數(shù)日,雙眼被蒙,無法判斷身處何處,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那里在地下,時不時都能聽到浪潮搏擊之聲,所以此私獄或藏在海底,萬望徹查!鳳叩謝?!?/br> “江南君,是被南風(fēng)關(guān)在海里?這海,僅大方向就分東南西北,一時間又如何能快查出結(jié)果?”曦穆彤依然為難,又陷入了沉思。 水鈴兒向外走了兩步,卻又遲疑地停下轉(zhuǎn)身,悶聲悶氣道:“姑姑,鈴兒還有一物給你?!边呎f邊將一個翡翠小瓶拿出來,往她桌上一擱。 曦穆彤定睛看去,幾乎失聲驚叫,“冰梨膏?鈴兒,你怎么會有這個藥瓶?” 只見這翡翠小瓶瓶身上有幾道裂痕,已被人細心地用膠粘合。這可是羽風(fēng)留給她的藥瓶,那夜她醉酒時扔到地上摔碎,卻不料被水鈴兒拾到,一聲不吭地就幫她修好了。 “姑姑,如果有些事躲進心里,那就已經(jīng)在那里了。不像這個瓶子,你想摔它,就會破碎。既然連碎都碎不掉,你還不如好好保存?!?/br> 沒頭沒腦說完這幾句,水鈴兒便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曦穆彤呆立當場。這孩子,越長大心思越深,腦子里想的事情,她可越來越難猜透了。 她拿起翡翠瓶,輕握在手中,又將臉埋入手掌,喃喃道:“先生,彤兒不該懷疑你,既然我已融入你生命,就該珍惜,珍惜你帶給我的一切……我……我真的好想你……” 她再看向那張紙,“獰滅天子”幾個字重入眼簾,此時她卻無法再將他與羽風(fēng)分開。 “我到底在哪里能見到你?以你的妖王之力,如果不愿被人尋到,哪怕我窮極一生時光,也不可能再找到梨花坳或絕望之陵??墒俏冶仨氁娔?,或許這世上除了你,已沒人可以幫我。并且除了你,我也再找不到可信之人。可是,你究竟身在何方?” 她站起身,又開始在殿中踱步,并往香爐中添入了更多落蟬香。 站在如夢似幻的青煙中,她努力回憶,在梨花坳時所見到的一景一物,力圖從中找出線索。 猛然間,她一拍額頭,腦中如紅爐點雪般醒覺,“為什么我始終在回憶梨花坳,而沒有聯(lián)想絕望之陵?絕望之陵作為堂堂妖王的宮殿,如此龐大,卻空空如也,連粒塵埃都不落,可是,那一級級臺階,卻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