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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那幕后策劃,竟然是你?難道……難道這激我體內妖龍毒復,又挑撥我與仙族之間的關系,推我陷入什么看花非花看霧非霧的境地,也全是你的主意?” 云清毫不為他的震驚所動,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算是承認了。 “浣姝,我可是你的親哥哥,苦苦尋你百年,你卻一直躲于暗中不屑與我相見,可當你需要我時,又不惜動用一切骯臟卑鄙的手段,逼我現(xiàn)身,你……你的心,怎可如此狠毒!” 云清挑了挑眉道:“哥哥何須把話說得這么透?我活著的時候,你已天天為你那人間使大任忙得腳不沾地,我從早到晚都難見你一面,倒是這做鬼以后,反而還要與你親近起來嗎?回想當初,我倒更愿意,你我各忙各的!” 江南君身子搖晃兩下,趕緊抓住桌角站穩(wěn),心里哭道:“她此言,又豈無道理?如果不是我終日為三界事務奔波,她怎會淪落到如此地步?正所謂長兄為父,不管她已變成什么樣子,這百年前未盡的兄長之責,從今日起我都得擔負起來!” 下定決心,他聚攏已被擊碎的心,輕聲道:“需要我做什么,你說吧?!?。) 第一百一十章 少女野心(二) 云清走到桌前,手按上道:“這本書里,藏了十個字,被江南晏稱作十字訣。 當年華夏帝身死,藏于神宮的帝冠由江南晏獲得。他將帝冠碎成十塊,變成了那十個字。只要我得到十字訣,拼出帝冠并戴在頭上,帝位傳男不傳女的規(guī)矩就會自動廢除,同時我的身世也將被改寫??墒菚淖髡呒葹榻鲜兰蚁茸?,他當然會指定,擁有江南家族血統(tǒng)的人,才有資格進入書中尋找。我既已變鬼,自然是不行了,所以現(xiàn)在只有你,江南世家的唯一傳人,能幫到我!” 江南君聽罷,慨嘆道:“你處心積慮地做那么多,為的就是十個字。” 云清一笑,道:“這可不是普通的十個字。先,你得在書中找對章節(jié),從正確的地方進入,然后再在指定地點尋找。如果在規(guī)定時間內,你未能及時找到十字訣并逃出來,你便會與這書一起從世間消失。” “這……”江南君身子一冷,又打了個寒顫。 云清生怕他因害怕而退縮,臉上又換回少女的純真神情,楚楚可憐道,“我不過是,華夏帝與人間女子私通生下的私生女。自從他那帝后宣英知道有我存在,哪怕鑿地三尺,都要把我找出來弄死。母親為了能順利誕下我,四處躲藏。我剛一出生,宣英派的殺手就找上了門。母親不幸慘死,華夏帝不忍我也被殺,派出他的手下?lián)敉诵⒌娜?,抱我入神宮,并藏于密室,托江南晏照看。若無狂蟒滅世,他從漠北征戰(zhàn)回來,就會將我抱走收作義女。只可惜,這一切都尚未來得及生,神族便已覆滅?!?/br> 江南君苦笑連聲,“以江南晏神護法的身份,就算神族沒有覆滅,被他抱走,你也再做不了公主。說來說去,其實你根本就沒有成為公主的造化,又在這里瞎折騰什么?” 云清眼瞼低垂,黯然道:“我現(xiàn)在已是船到江心,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江南君無奈問道:“是嗎?此話又怎講?” 她驀然抬頭,用哀求的眼神望向他道:“哥哥,你我已分離百年,就算我沒認你,心里也清楚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你是斷不至于忍心,看我有一天煙消云散的,對嗎?” 江南君兩腿虛,又差點跌坐在地,捂著頭問:“煙消云散?你……你究竟想說什么?” 云清眼中流露無限凄涼,卻再不似偽裝,“為了稱帝,我數(shù)次錯過轉世輪回的機會,至今已做鬼百年,再也成不了人。如今百年期限已到,我若在最后的關頭,未能成功登上神位,唯一的下場就是煙消云散?!?/br> “水鈴兒成神,就是浣姝的死期……”運河北坡墳場里,怪眼的話又在他耳邊回響,原來這就是他話里的意思! 江南君只覺得胸膛已被痛苦掏空,含淚問:“浣姝,此事風險如此之大,你根本就沒有勝算,你……你這到底都是求的什么?” 云清苦笑,喃喃道:“人生就是一場賭,賭局開始時,哪個賭徒不是沖著個贏字去的?或許賭到一半,他已知自己可能會輸,但依然會為那一半贏的機會繼續(xù)拼命。哥哥,我已淪為這樣一個賭徒,賭上了自己的命,再也沒有回頭路可走。不過,只要我把你這個籌碼握在手里,說不定最后的贏家,還能是我!” 江南君哪怕扶著桌角,也再無法站立,頹然后退幾步,倒入一張木椅,再也不能言語。(。) 第一百一十一章 如意算盤(一) 姑蘇小樓里,百年前江南浣姝的失蹤之謎,終于真相大白。 在江南君心里,如果說這是一個令人扼腕的錯,錯的根源,就在他這個當哥哥的身上:當年他哪怕多抽一點時間來照看她,或許今天這一切,就不會生。 他憑什么自詡為世上最疼愛她的人?這真相已讓今天的他無權再提“疼愛”二字。是他辜負了爹娘的寄望,讓她罹難,更不知淪為孤魂野鬼后的她,又是怎樣獨自在世間飄蕩百年的?;绎w湮滅,這個詞令他心驚rou跳,既然他已得知一切,就再也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再度失去她! 他無力地問:“除了十字訣,還有什么事,是我可以為你做的?” 云清見他主動詢問,知道自己已成功將他打動,心中暗喜,臉上卻依然表現(xiàn)得楚楚可憐,“十字訣自然是要之事。這書雖然不厚,但要找準進入章節(jié),卻不容易,所以你還得花時間研究?!?/br> 江南君勉強點頭道:“那次要的呢?” 云清臉側向一邊,眼中兇光閃現(xiàn),再轉過頭時,卻又已恢復平靜,答道:“這次要的,是兩個人。他們或將成為我登基的障礙,所以我得盡快將他們除掉。如能得哥哥相助,我自然又多幾分勝算。” 江南君心頭一顫,馬上聯(lián)想到水鈴兒,但她說的可是兩個人,那另外一個又會是誰? 云清不等他問,已道出答案:“兩個人里的一個,就是那被人傳得神乎其神的獰滅天子?!?/br> “獰滅天子?”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江南君驚得跳了起來。 云清道:“不錯,正是他。自從真正的魔嬰出世后,流傳了五百年的魔嬰童滅世之謠,就不攻自破。現(xiàn)在這些無聊的世人,為勉強湊個答案,又把罪責推到這妖王身上,說神族覆滅是他的滅天咒所為?!?/br> 江南君再也坐不住,搖搖晃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道,這個說法也不實?” 云清呵呵怪笑兩聲道:“實是不實,真相很快就會揭曉,只是現(xiàn)在還不到泄秘的時候。你只需知道,哪怕不提神族之事,此人也早因遁世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