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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開的笑意,那是以前做生意賺到第一桶金時的激動。 天色將會慢慢亮起,她也會逐漸清醒過來。 所以啊,就讓他貪心這一次,好不好。 - 任苒苒是被鬧鐘吵醒的。 她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用腿抱住了被子,還想再睡。 可鬧鐘卻被人關(guān)了,她迷糊了兩秒,一個激靈跳了起來,正對上沈行止的臉,尖叫了一聲,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穿著。 都還完整。 她長舒了一口氣,眼睛還保持著瞪大的樣子:“沈行止……怎……怎么回事?” “你睡著了。房卡在你身上,我不能拿,就帶你來了我的房間?!鄙蛐兄棺呷ソo她裝了杯溫水,遞過來:“抱歉,看你睡的很深,就沒喊醒你?!?/br> 這話說的,瞬間把她已經(jīng)到唇邊的“那你為什么不喊醒我”給打回來了。 他眼里真的好坦蕩,沒有愛欲,也沒有任何情緒??扇诬圮圻€是渾身緊繃,拒絕了他的水,抓過自己的手機(jī)和包就往自己房間里跑。 “是我要和你說不好意思!我不該睡覺的!” 等一路飛奔回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門后,任苒苒的背脊抵著門,因?yàn)榕軇拥木壒?,她一直在喘氣,剛睡醒還有點(diǎn)口干舌燥,心卻跳的飛快。 她怎么又睡去了? 洗手間就在身邊,她走進(jìn)去,看見鏡子上的自己,身上的衣服睡了一夜,皺巴巴的,頭發(fā)也有點(diǎn)亂,唯有一張不知道為什么紅的要死的臉,她抱著腦袋哀嚎了兩下,往臉上潑了急捧水。 - 決賽的聲勢比以往都要浩大,還邀請了電視臺來進(jìn)行直播。舞臺也沒放在一開始選拔的大禮堂,而在那棟藝術(shù)中心的最頂樓,進(jìn)入決賽的共有十名選手,場下的除了選手們的親朋好友,還有不少舞蹈愛好者們。 任苒苒的表演次序在第六,稍稍有一點(diǎn)靠后了。 她今天穿一身雪白的長衫,臉上也化了淡妝,在后臺的時候,不乏有女生摸她的白裙,感嘆道:“你這個造型好仙??!” 任苒苒抿著唇笑了一下。 盡管這些天她有在盡量的拉伸,可這身體的柔韌度還是沒能跟上來,她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做很多高難度的 動作,所以在今天的決賽上,她準(zhǔn)備跳一個比較討巧的古風(fēng)現(xiàn)代舞。 裙子是前幾日臨時去買的,是漢服的款式。 她又買了一把粉色的紙傘做道具。 凌晨時被沈行止那樣的一打岔,她心里的不安漸漸落下。 在后臺等待的時候,也終于想明白了,若是要真正克服自己內(nèi)心的恐慌,還是得靠自己。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磨難的而已。 她要站到那個舞臺上,并且拿到屬于自己的榮耀。 并且這一回,不會被抹黑,也沒有那些惱人的嫉妒聲音。 她想要被夸贊,想要有人告訴她:任苒苒,你跳的很好。 哪怕沒有那些意外,她也能名正言順的拿到第一名。 她等了一會兒,主持人報幕道: “有請六號選手,任苒苒?!?/br> 她深吸一口氣,走向了那個期許已久的舞臺。 深紅色的大幕拉著,舞臺后的光在她蹲下后就滅了,場下寂靜,都在等待著她的表演。 直到大幕漸漸拉開,古風(fēng)的曲聲漸漸響起,她坐于桃樹下,輕搖紙傘,緩緩站起。 漫天的桃花紛紛落下,她的眼眸如水般盈盈。 …… 曙光中學(xué)一班。 正是自習(xí)課,高凌翔坐在講臺上監(jiān)督眾人寫作業(yè),忽的瞥見鐘魏捧著手機(jī),像是在看什么,他走過去看一眼,驚奇不已,小聲道:“臥槽,你竟然在看任苒苒跳舞!” 他也湊過來腦袋一起看,屏幕上,任苒苒穿一襲白裙獨(dú)舞,美的驚心動魄。高凌翔不禁看向了身邊的少年,低聲問道:“鐘魏,你該不會對任苒苒有好感吧?” 鐘魏沉默著,沒說是也沒說不是,他的目光一直盯著屏幕里翩翩起舞的女孩子,以至于身邊人說了什么,他都沒有聽到。 下課鈴響起,高凌翔“嘖”了一聲,抓過頭去和其他人議論:“看來任苒苒鐵了心的考咱們班了,你說,沈哥該不會是被氣到了,才請假的吧?” 說到沈行止和任苒苒,鐘魏就忍不住皺眉,高凌翔的這句話就叫他聽見了。 他在心里回答:不是的。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沈行止好像很在乎任苒苒。 想到這兒,他回過頭去看一眼空著的沈行止的座位,總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屏幕上的舞曲還在繼續(xù),他癡迷的看著,直到任苒苒舞畢,鏡頭掃過觀眾席,屏幕上一掃而過的出現(xiàn)了沈行止的臉。 他坐在臺下,眼神專注的看著臺上的少女。 第29章 29 沈行止不是第一次看任苒苒跳舞了, 她跳舞的時候總能給到他驚喜, 而今天的舞蹈則完全讓人驚艷。 少女穿一身古風(fēng)長裙, 白皙細(xì)嫩的手臂時不時的從寬大的袖子里露出來, 她一手舉著那傘, 一手微伸,接住了幾瓣緩緩飄來的桃花花瓣,眉眼盈盈,望穿秋水。 他愣了幾秒。 曲聲漸息,一曲終了。 她輕放下紙傘, 微低著頭沖著臺下彎唇一笑,發(fā)間的一片花瓣輕柔的落下, 擦過她的唇瓣,又輕柔的落在她的肩頭。 沈行止一哽, 想起凌晨時,少女的唇瓣無意識的掃過他的指尖。那觸感到現(xiàn)在都仿佛還殘留在上面,很軟, 很柔, 像一塊果凍, 又似乎比果凍更軟。 大廳里響起掌聲, 任苒苒優(yōu)雅謝幕。 她走回后臺, 心情特別激動,想給柳綠璇打電話, 被一個女生叫?。骸败圮? 你可以把你的裙子借我穿一下嘛?” 這個女生叫金菱, 從小就學(xué)民族舞,身體特別軟,是這次比賽的奪冠熱門選手,此次決賽的準(zhǔn)備也和任苒苒撞款了,都選擇了古風(fēng)曲。 她的裙子被人潑了墨水,臟污一片,不能穿了,可也沒帶備用的衣服,而且她的表演在第八位,時間緊迫,再去外面買一件也來不及,看了全場,也就任苒苒身上有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