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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師參謀長在臺上慷慨激昂地講著“未來是屬于你們的”云云,遲到的那份感慨終于涌上了心頭。 這樣的場景,粗粗看來其實和從前在高中在大學(xué)時的開學(xué)典禮似乎也沒什么不同。但仔細(xì)一想,又的確是大不相同。雖然她在這里才生活了短短的不到三個月,但這一路走來她所經(jīng)歷的,竟然讓她感覺比前二十余年所經(jīng)歷的都要多得多。 介明妤自嘲地想,等她退伍之后,如果還有機會像從前一樣站上母校的講臺面向?qū)W弟學(xué)妹們講話,她一定會用自身的經(jīng)歷告訴他們:當(dāng)一個好學(xué)生,比當(dāng)一個好兵容易得多,大家一定要以學(xué)姐為誡,好好學(xué)習(xí),不要去自討苦吃。 這時,臺上的參謀長結(jié)束了訓(xùn)話,開始宣讀授銜命令。 由于整個師部的新兵都在列,為了節(jié)省時間,便只在每個連隊選取了一些代表,宣讀了姓名,而用“等”字代替了余下的名字。介明妤這樣不討班長喜歡的,自然輪不著被報上去當(dāng)代表。 介明妤意識到自己成為了“等”的一員,骨子里那股不服輸?shù)膭艃河稚蟻砹?,暗自下定決心,遲早有一天要讓大院里的人們一提起女兵排,首先想到的就是那個叫介明妤的女兵。 一系列冗長的程序之后,一套嶄新的軍銜和軍種符號等終于發(fā)到了她們手上。介明妤拿著手里的一枚帽徽、一枚胸標(biāo)、一枚國防服役章、兩枚領(lǐng)花和兩枚肩章,卻覺得自己好像拿著什么圣物一樣,連心靈都得到了蕩滌。 上面事先已經(jīng)安排了新兵兩人一組互相上銜,因此入座時她們已經(jīng)按照平日里關(guān)系的親疏各自組合過了。介明妤自然是和黎越一組,互相摘了帽子把手里這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放進(jìn)去,開始為對方戴肩章。 “真不容易呀……”介明妤一邊擰著螺絲,一邊感嘆道。 無論是入伍以來在訓(xùn)練場上頂著風(fēng)瞄靶,還是熄燈以后關(guān)起門來在屋里挨練,或是偶爾苦中作樂拿同年兵開玩笑與被開玩笑,甚至是上周末大家一起吃著杜繁琦和許萍請客的肯德基、十幾個人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杜繁琦的小平板看電影。 這些淚水和歡笑,一幕幕在她眼前揮之不去。她想起前不久還墮落到想要放棄的自己,慶幸著自己堅持到了這里,堅持到了今天。 黎越心里也有著百般思緒,這兩個月來,她也曾經(jīng)后悔過自己的決定,也曾遲疑過是否還要勇敢向前,好在終于迎來了這一天,她終于戴上了向往已久的國防服役章。 黎越抿嘴笑起來,擰緊了介明妤領(lǐng)花的最后一顆螺絲,又拿起她的卷檐帽,上上了帽徽。替介明妤戴好帽子,黎越懷著大功告成地心情拍了一下掌,俏皮地說道:“gratution!” 介明妤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聽見黎越的這聲祝賀,看見黎越帶笑的眼睛,她一愣,連忙低下頭,三兩下替黎越把帽徽上好。肩上肩章似乎重有千斤,她抬起胳膊把帽子往黎越頭上扣,都覺得胳膊似乎沉得抬不起來。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情緒想要抒發(fā),為黎越戴上帽子的一瞬,介明妤的眼淚還是刷地一下滾了出來。 在這樣的環(huán)境與氛圍之下,她難以控制的情緒無法避免地就這樣爆發(fā)了出來。 這眼淚到底為喜悅而流,還是為悔恨內(nèi)疚而流,介明妤自己也說不清楚。她又一次猛地低下頭,同時抬起手背,很迅速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極力地克制住繼續(xù)流淚的沖動。因為她知道,情緒容易傳染,她在這兒哭起來,很容易就會引得她的同年兵跟她一起哭成一片。 她不能帶這個頭。 但即使這樣,在后來的軍人宣誓儀式上,介明妤每說出一句話,眼淚就從眼睛里涌出來一次。她不能抬起手來擦,只能把右拳握得更緊,更大聲地喊出余下的幾句誓詞:“苦練殺敵本領(lǐng),時刻準(zhǔn)備戰(zhàn)斗,絕不叛離軍隊,誓死保衛(wèi)祖國?!?/br> 原本授銜儀式結(jié)束之后就該各自帶回,然而臨到值班員要組織退場了,上面又突然下來通知,讓新兵營原地等待,有分管的首長要來就考核事宜向新兵講話。 已經(jīng)起立的戰(zhàn)士們又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下,安安靜靜地等著首長到來。又過了一陣,有消息說首長還在從團(tuán)里回來師部的路上,讓大家稍安勿躁。 介明妤一聽這話,心里就好笑起來。讓新兵等著上級,新兵們哪里還敢躁得起來? 不過參謀這話一出來,男兵那邊的幾個干部倒是立馬躁起來了。一方面為了活躍氣氛,一方面也確實沒有別的事情可以用來打發(fā)時間,教導(dǎo)隊那幾個隊長排長帶著手下的戰(zhàn)士竟然拉起了歌。 男兵那邊嚷得熱火朝天,而女兵這邊就仿佛有個結(jié)界把她們和男兵隔絕開一樣,一個個仍然正襟危坐,面無表情。 不過她們心里確實是害怕的,這兩個多月以來,軍歌學(xué)了不少,但拉歌那些詞兒,杜繁琦和許萍可是一句也沒教過。按許萍的話來說,她在師里待了三年,還沒見過能讓男女兵拉上歌的場合。 但世界上這些事,總是會有例外,今天這不就遇到了? 新兵們心里都敲起了小鼓,這要是男兵那邊兒突然拋過來一句話,她們到底是接還是不接?要是接錯了話,許大班長會不會覺得她們又丟了她的臉? 介明妤大著膽子瞟了一眼許萍,發(fā)現(xiàn)許萍坐在那兒表現(xiàn)得仍然非常鎮(zhèn)定——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這樣。于是介明妤也淡定下來——她突然醒悟過來,這事兒本來也輪不到她們這些小蝦米著急,班長都不急,她們又怕個什么勁兒。 男兵那邊你來我往地拉了半天,六個排里有一半兒都意思意思地唱了歌。女兵們還是像剛才那樣巋然不動地坐著,完全沒有被他們熱火朝天的氛圍所感染。 這時,不知道是哪個男兵大著膽子喊了一句:“女兵!來一個!” 有了一個帶頭的,跟風(fēng)者也就順勢而起,不管是不是跟帶頭喊的那個人一個連隊的,這時候也都沖著女兵這邊喊起來。 剛剛還鎮(zhèn)定自若的許萍一見這陣勢,立馬又急了起來,扭身對杜繁琦說道:“這不是欺負(fù)人么?” “拉個歌兒怎么扯到欺負(fù)人這事兒上了……”杜繁琦不能理解許萍的思路,只是順著男兵那邊的叫囂聲遠(yuǎn)遠(yuǎn)地望了一眼。 杜繁琦在軍校時遇到集會或是野營行軍途中休息,也經(jīng)常各個模擬連隊一起拉歌,對這種自然情形十分熟悉。不過來了這個單位,許萍只說這里不興拉歌,便沒有教新兵拉歌的詞兒。 于是杜繁琦站起來,利利索索地對著新兵們揚聲說道:“孩子們,排長沒教你們拉歌兒,咱們還不了嘴,但咱們不怕,爽爽快快地給他們男兵唱一首,讓他們看看我們女兵的氣勢!誰來指揮?” 杜繁琦這番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