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7
書迷正在閱讀:女戰(zhàn)士進(jìn)化論、她又菜又甜、顧府春深、怪獸研究所+怪獸大戰(zhàn)超人(H)、逆轉(zhuǎn)女王[快穿]、隱秘之夏(H)、約嗎網(wǎng)(H)、穿越之棄子橫行、穿成總裁的佛系初戀、誰家后院不起火
話落,另一個侍衛(wèi)從外面走進(jìn)來,把折疊很整齊的衣袍腮入李旋的臂彎之中,李旋才剛拿穩(wěn)了,便聽到幾個腳步聲離去。他緩緩移步,一只手向前伸,在空氣中莫索著,忽然觸莫到結(jié)實(shí)的木質(zhì),那正好是浴盆的邊沿,但他只是一手拿著干凈的衣服,一手扶著浴盆的邊沿,低頭輕嘆了一聲,沒有馬上入盆中洗浴。夜里只吹著徐徐寒風(fēng),雪融化了之后讓每條路都濕漉漉的,經(jīng)寒風(fēng)一吹,又結(jié)成了薄霜,每踏上一步都有些滑溜。抬著花轎的侍者,捧著樂器的演奏者,以及端著水果彩花等吉祥禮品的宮娥,每一步皆小心翼翼,來到了一夢齋殿外。寶琴從殿門外回來,便沖著緊閉的格子門喊道:“花轎已經(jīng)到了!公子倒是快些?。 眱?nèi)心百般著急。大伙沒有想到,原本于白晝打扮好的蘇仲明,竟去了一次解手回來,便頭發(fā)蓬亂了,問其緣由,蘇仲明說是突然覺得頭皮發(fā)癢,癢得難忍,便信手亂抓。寶琴信與不信,都無法挽回原來打扮好的樣貌,于是便又打算重新替他打扮,但卻是被拒絕了,被推出門外,殿門也被緊緊閉合。蘇仲明在殿內(nèi),把夾在頭發(fā)中的花簪等飾物都摘下,扔在桌案上,蓬亂的頭發(fā)亦也不梳理,直接將鳳冠扣在頭頂,也不顧鳳冠的位置正與不正,再信手蓋上繡著百花刺繡的流蘇大紅蓋巾,慢慢移步,到了門背后,打開殿門。寶琴一見門開后是一個頭披著大紅巾的高大新娘子,懸著的心總算是能夠放下了,攙扶著他的一只手,送到了花轎前,撩起了轎子的門簾。蘇仲明一入花轎,簾子一放下,喜慶的聲樂便奏響了起來,一路響徹長街,彩花也隨著花轎的移動,漫天紛飛,著落經(jīng)過的每一處,如水面上點(diǎn)綴了些許金蓮一般。坐在轎子里,蘇仲明感到左右搖晃,晃了一會兒便又覺得一陣?yán)б庖u上腦門,不由連續(xù)打了三個呵欠,低聲自言自語:“這玩意兒,簡直就像嬰兒的搖籃,還沒到深夜,我就想睡上一覺了……不行!我得要打起精神來,一會兒,還要和那王八蛋斗智斗勇呢!”說著,他狠狠地掐了自己手臂上的rou,隨即,一邊皺著眉柔了柔痛處,一邊將困意從腦門打發(fā)走。搖晃著的轎子突然間停了下來,蘇仲明終于從困意中徹底掙托出來,松了一口氣。寶琴在外面輕喚:“公子,喜宴到了?!?/br>蘇仲明輕輕無奈一嘆,往外探出身子,由寶琴攙扶著右手,一步一步往前走。只因披著紅蓋巾,前方何景,他全然不知,低著頭,只能看著自己的鞋以及被燈籠的光照著的被自己腳踩著的路。跨過了高高的門檻,進(jìn)到了喜宴上,靠近了一張椅子,寶琴扶他坐上了椅子。喜宴上,開始喧嘩起來,依稀可以聽見——“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陛下洪福齊天,定然能與王后百年好合!”忽然,在這些聲音之中,響起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先是一陣輕笑,隨后才是一個令蘇仲明感到頗為熟悉的話腔。“諸位愛卿,只記得惦記陛下的喜事,似乎毫無感知哀家的存在?”群臣開始慌亂,一個接著一個地解釋。“豈敢哪!豈敢哪!正是因?yàn)樘蟮淖乒饣\罩,陛下才能夠洪福齊天,臣等萬萬是不敢忘記太后!”“是啊!是??!若沒有太后,便沒有今日的桃夏國,便沒有今日的陛下!”“都是太后帶來的幸事!昔日的王者之氣,仍舊殘留在整座宮城,今夜喜宴得太后親臨,這喜氣恐怕是一天一夜也不會消退!”“是啊!是??!”樓琳柔聽罷,甚是歡喜,笑了笑,隨之回頭瞥了蘇仲明一眼,只道:“還等什么呢?再等便要過了吉時了,開席吧?!?/br>在偌大的宮殿上,奏樂之聲再度響了起來,諸位大臣不論文武皆按席入座,宮娥們開始陸續(xù)呈上澀香難拒的佳肴,司儀亦也開始遵從儀式規(guī)矩,當(dāng)堂高聲宣讀了一紙吉言。座上的蘇仲明,悄悄地撩起一點(diǎn)兒紅蓋巾,偷偷瞥了瞥客席,一下子便瞅見了角落邊上的熟悉身影,剛要細(xì)看那人臉龐,卻聽到身旁的寶琴發(fā)出的一聲輕咳,隨即垂下聶著紅蓋巾邊緣的手,老實(shí)地正襟危坐。他來了,果然是來了,坐在老遠(yuǎn)的位置上……這一瞥,讓蘇仲明的內(nèi)心稍微鎮(zhèn)靜了。倆人拜過堂,樓天應(yīng)便含笑著扶著蘇仲明的一只手,縱然蘇仲明不樂意,卻只能皺著眉隱忍,隨著樓天應(yīng)的步伐,往洞房而去。突然,一個洪亮清澈的聲音打亂了熱鬧的氣氛。“陛下!我有一個不情之請,望陛下成全!”殿上,一切都安靜了下來。蘇仲明聽到這個聲音,不由吃了一驚,亦不由緊張起來。殿上,率先回答的,乃是樓琳柔,聲音冷得徹底,嘲笑道:“哼,不過是一個囚犯,能到舉國最重要的喜宴上來喝一杯已是莫大的福分,還敢談什么不情之請?”即便是如此,李旋仍大膽道:“太后若是成全了,必然得到好處?!?/br>樓琳柔不信,只佯裝感興趣,冷冷答道:“哦?哀家倒要看看能得到什么好處?!?/br>李旋說:“太后將會得到親民的美譽(yù),為桃夏舉國世代傳頌?!?/br>這是一個極爛的借口,卻也是一個樓琳柔無法反駁的借口,樓琳柔只好道:“好個狡猾的狐貍。你想說什么,殿上無人攔你?!?/br>樓天應(yīng)覺得不妙,急忙脫口:“太后——!”樓琳柔豎起一只手掌,冷靜地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樓天應(yīng)只好閉口,但暗暗咬牙,暗暗握拳,滿肚子的不甘不愿。李旋則是內(nèi)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即對樓琳柔說:“我反正是來喝一杯的,求太后準(zhǔn)許我敬……敬新娘子一杯。”樓琳柔聞言,干脆答應(yīng)道:“準(zhǔn)了!”鄰座的男子,知李旋雙目失明,便好意端起他面前的酒杯,塞入他手中。只低聲一句‘多謝’,李旋便面朝蘇仲明,雙手捧杯,做了一個敬酒的動作,然后飲下了,一干而盡,這之后,又道:“一杯酒太少,若能給我一壇……”樓琳柔不由道:“好個貪酒的男人!不過,這一點(diǎn),哀家欣賞了!”即刻吩咐宮娥,“給他一壇酒!”宮娥立時捧來了一壇未開封的酒,送至李旋面前。李旋接了酒壇子后,利索地撕去了封口,豪氣地飲了一大口美酒,即便是幾滴酒從嘴邊遺漏,落在他的衣襟上打濕了,也仍然滿不在乎。待他喝完了一大口酒,樓天應(yīng)沉不住地發(fā)話:“酒已喝過,你可以退下了!”話落,站立在墻壁前的兩名侍衛(wèi)立即邁步到李旋身側(cè),緊緊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