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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狠心哩~~人吶~~~” 諸位看官別笑,這個唱不是隨便地唱,哭也不是隨便地哭。 在當(dāng)?shù)剞r(nóng)村,這個唱哭是喪事上專用的。 以前有專門從事這一行業(yè)的人,白事的時候主家把人請來,在靈前邊唱邊哭。 把逝者的功績,對家庭的貢獻贊揚一番。再把孝子賢孫們,對往生者的思念與不舍表白一番。 能力高強著能暗含嗩吶節(jié)奏,唱哭出來讓人聞?wù)呗錅I,聽者心酸。引領(lǐng)家屬情緒,在靈前哭的更悲痛,更凄切。 阮二妮功夫是顯然不到家的,合不合嗩吶節(jié)奏沒人知道,情緒她肯定是沒引導(dǎo)好。 張婷婷就在她旁邊,跪坐在自己小腿上拿孝布蓋著頭一動不動。 后面被人抱著的雙胞胎太小了,懵懵懂懂地還玩著呢。 幾個侄孫平時住的遠,也沒太多交往,不過是紅了紅眼眶罷了。 只喬楠楠,這一年來小姑娘和姥爺朝夕相處,培養(yǎng)出了深厚感情。 王國棟平時愛使喚她給自己端個茶倒個水,她也愛跟姥爺說話。吐槽自己爸媽,老師同學(xué),被爸媽批評了,還喜歡去找姥爺尋安慰。 爺倆相處地是分外相得,現(xiàn)在姥爺涼了,十一二的孩子已經(jīng)能明白死亡的含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惹得跪坐在前面的周婷婷暗自嘀咕,這小丫頭人不大比俺婆婆還會裝相! 王國棟只覺得自己被困在一個極狹小的地方,他左沖右突也不能移動分毫。 又覺周圍亂糟糟地人聲喧囂,突然一陣鞭炮響,周圍一靜,就只余哭聲了。 仔細一聽,有她閨女,再一聽阮二妮在唱哭,誰死了? 忽而靈光一閃,是了是了,是自己死了! 前幾天他就覺得自己快死了,現(xiàn)在真的死了。 王國棟胡思亂想,死了的人就該去陰間,他就能見到自己爹娘了。 他娘韓老太他倒是記得清楚,他爹死得時候他才十歲,幾十年過去,他都不記得他爹長啥樣了。 這陰間咋去,他還不知道,不過沒事,他現(xiàn)在是鬼了,等他起來自然知道該咋去。 現(xiàn)在大家都講科學(xué)不迷信了,科學(xué)說世上沒鬼,看來科學(xué)也不能全信啊,他現(xiàn)在不就是鬼么? 第7章 中邪的王老頭 王國棟覺得現(xiàn)在他動彈不得大概因為此刻是白天,他魂兒還沒離體,等天黑了他自然就能動了。 王國棟耐心等著,聽著他弟安排人去通知親朋好友來吊唁。 又安排嗩吶班,過了八點就開始吹。 后又安排人看香燭,前三天香燭不能熄,三天過了拉到火葬場化了直接放公墓里。 一聽要把他放到公墓里,王國棟慌了,公墓在縣城南邊二十多里地,離村里可遠著哩! 現(xiàn)在朝廷不讓土葬了,那就直接把他化了拿盒一裝,在他爹娘墳包邊上挖個坑一埋就行。 王國棟想要和他弟說說這事,奈何是一動不能動。算了,還是先找到爹娘再說吧,要不等他弟睡覺了給他弟托個夢。 王國棟等啊等漸漸就迷糊了過去,模模糊糊聽見有人喊他“國棟哥!國棟哥!” 是鐵錘!他心里一驚不由自主的地回應(yīng)道:“我來了!我來了!” 又聽他娘喝罵:“一天到晚東跑西顛,才回來又要去干啥!” 王國棟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只覺得天光大亮,他正坐在一張硬板床上。 環(huán)顧四周,土坯墻,麥草頂。 墻角的凳子上架著一個板箱,上面還雕著喜鵲登枝的圖案,這箱子是他娘的陪嫁,他記得清楚。 七五年發(fā)大水這箱子被沖走了,房子也沖垮了。 他不是給她爹娘燒了好幾棟小別墅,全套家具,男女仆人嗎?咋他家還是這破草房?難道他娘沒收到? 不過這事先不急,重要的是趕緊找到他弟,告訴他弟不能把他放公墓里去。 “娘!娘!”王國棟兩步?jīng)_到外面:“我找國梁還有事呀!” 她娘坐在院子的樹蔭下,端著簸萁撿綠豆,王鐵錘站在院門口朝他招手。 “弄啥哩喊那么大聲嚇我一跳!”她娘罵他。“誰知道他跑哪去了,一天到晚不見人?!?/br> 鐵錘朝著他嘿嘿嘿的笑:“國棟哥你來,就是國梁讓我來喊你咧!” “國梁讓你喊我?國梁還能找到你?”王國棟狐疑地看著鐵錘。 “嗨呀!國棟哥,你跟我走就知道了?!蓖蹊F錘說完拉著他就走。 “娘你等我??!我找國梁交代個事就回來!”王國棟轉(zhuǎn)身叮囑他娘,他生怕自己一走他娘就不見了。 問題是他娘咋這么顯年輕,他娘走的時候都快七十了。 他又扭頭看旁邊的王鐵錘,鐵錘從腳手架上掉下來的時候也四十多了。 現(xiàn)在的鐵錘看起來也就是一個十六七的半大小子,難道來陰間的人都能返老還童? 他看自己的手,這雙手掌心虎口雖然有老繭,但是手掌卻還沒那么厚,手指也沒那么粗,十個指頭也完好無損,手背上的疤雖不大,看起來卻是特別明顯。 這不是自己死前的那雙手,他干了一輩子重活,手上的老繭厚厚的,十個指頭跟小蘿卜樣又粗又短,左手食指被打磨瓷磚的砂輪磨掉了半邊指頭肚。 手背上的疤是他19歲那年冬天烤火被火鉗燙傷的,經(jīng)過幾十年的風(fēng)雨,已經(jīng)看不太清楚了。 他又摸自己的臉,光光的,沒有皺紋,連胡子都沒有! 好好好!這個福利真是好??!他左右扭了扭腰,不疼哎!哎呀實在是太好了呀!! 王國棟高興地哈哈哈笑了起來,旁邊的鐵錘問他:“國棟哥你笑啥?難道你已經(jīng)知道咧?” “知道啥?”王國棟莫名其妙。 “知道那個呀!”王鐵錘擠眉弄眼的示意他看前面的玉米地。 王國棟鉆進去一看,半人多高的青紗帳里,赫然坐著他弟王國梁!! 王國棟看到年輕的弟弟簡直驚呆了,他弟怎么也來了,難道他弟也死了? 他眼淚都要出來了:“國梁,你咋也上這兒來了?” 王國梁看他哥要哭不哭的樣子莫名其妙:“我吃了晌午飯順著鐵路就過來了?!?/br> 順著鐵路?難道鐵路能通陰間?“那你還能回去不?”王國棟小心翼翼地問他弟。 “這有啥不能回去的?不過我要天黑了才回去,不然會被別人看到?!蓖鯂赫f著鬼鬼怪怪地笑了起來。 “能回去就好!”王國